主公去了临安府,临走前交待赵清源要负责泉州地区所有的商号,所以不敢有一丝懈怠。
赵清源对这里的一切事情都上了心,恨不得替主公少主他们解决了所有的事情。
“你们年轻人太心急了,那孙掌柜操持事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此番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子安没说话,此时,有一学徒打扮的人从远处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到赵清源之后,正了正色,忙道“赵大掌柜,我家掌柜在远处的农田里,给牛看病,还请大掌柜多等一炷香的时间。”
赵子安怒气冲冲道“你家掌柜脾气真大,请神送佛都比他快,请了这么久都没有请过来。”
那学徒听了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看。
“子安,你少说话,孙掌柜也是没法子的,那什么,你家掌柜还会给牲畜看病”赵清源很奇怪,那孙光炳他知道,算是士子出身,做生意不过是一时兴趣罢了,至于给牲畜瞧病,这不是孙光炳的脾性啊。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一人来了,他的衣服有些脏乱,想来是来不及换匆匆赶来的。
来人便是赵竑麾下六百七十二家商号之一的商号掌柜孙光炳。
孙光炳还很年轻,三十岁出头,但是赵清源见到孙光炳之后,他粗一看都快认不出这孙光炳来了。
只觉得孙光炳的肤色快赶上昆仑奴,而且身子也瘦了不少。
“你这是给牲畜看病”赵清源又继续道,“还有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
孙光炳不好意思抬起头看着赵清源“赵二叔,那头牛吃坏了肚子,今天躺了一天都没有下地干活了,我粗懂一些医理,就看看了,是以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不少工夫,还请二叔见谅。”
“那头牛好了没”赵清源问他。
孙光炳回道“那头老牛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现在可以吃些嫩草了,总算没有辜负我的医术。”
“哦,你还会医术,我怎么从未见你使过”赵清源满脸狐疑。
孙光炳这才道“我这也是在医书上翻到的,没想到误打误撞了。”
“原来如此。”赵清源见孙光炳站着,他说,“你也不用站着了,就坐吧,我前来盐场这头,是想问问这边的盐场怎么样了。”
孙光炳见赵清源问他,就道“赵二叔,盐场这边有三百盐户,盐埕三千多块。大块的盐埕可以产生十石宋代1石合925宋斤。我还打算派盐户多开一点,这样产量就提高上去了,再过段时间,我打算将盐运往各处的商号。”
赵清源算了算,道“那你多开一些,盐业对于主公来说很重要,掌握了盐,就能控制朝廷,盐业这边就交给你了,我们过会儿就要坐船去台南那边看看了。”
“赵二叔不在盐场这边多待一两日”
“不了,主公、少主的事情要紧,等这边处理完后,我还要回泉州处理流民的事情,对主公少主来说,流民的安置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其他商号的掌柜说过,这蜀地的流民少说十几万,多则二十几万,这我们能应付的了么”
赵清源抚须道“我刚开始也质疑主公和少主的决定,但现在我的看法改变了,任何流民只要到了主公的麾下,就会成为顺民。”赵清源就把台北和澎湖诸岛的事情都和孙光炳说。
孙光炳道“若真的如此,那实在是太好了。”
“你在这边办事妥当,日后也一定要好好干,要放开手去做,切莫顾头顾尾。”赵清源便以一个长辈的口吻给小辈孙光炳谆谆教导。
“定然,请赵二叔放心。”
赵清源见自己说的差不多了,立即与赵子安去了海边。
目送赵清源的离开,孙光炳转头就去了盐田那边。
赵清源与赵子登了船,沿着海岸南下。
越往南,天气就越是热,赵清源一船子的人,差点都中了暑,幸亏中暑之后用了从临安胡太医那边带来的藿香正气水。
赵清源喝了一口,立马不浑浑噩噩起来。
船上的其他人也好多了。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黄同那边。”
“快了,按照路程,就快到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刻,船首的人就看到远处有一座新建的港口,港口也有人站着。
按照航程,他们此时已经到了台南。
赵清源的船只立马往港口靠过去。
台南港口上有执港的百姓见到船只而来,立马大声问那船上的人是否有凭由是何人
见到是泉州的商号大掌柜赵清源时,林放和黄同就过来了。
二人疑惑道“赵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赵清源认识林放、黄同,这林放、黄同都是闽南八姓的人,也在主公麾下办事。
而且此番来毗舍那,都是为了新商号。
赵清源知道台北新商号大掌柜的位子已经给了李由。
主公和少主这么做,也是不希望闽南八姓独大。
赵清源就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