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很难说可以靠着蛮力冲垮诺曼人的盾墙。
除非,是重骑兵端着骑矛的冲锋。
洛特哈德理应指挥一支骑兵对着结阵的诺曼海盗一顿猛冲,就以骑矛、马蹄铁碾碎野蛮人所谓的荣耀。奈何堂兄将全部骑兵布置在西方,没有任何人预料到居然有诺曼人的偷袭部队自东方杀来。
刚经历一番搏杀,一身重甲的战士们都累得气喘吁吁。实战证明着敌人很强,与其说是诺曼海盗,不如说该死海盗已经进化成了精英士兵。
双方互有损失,就守军方面战场随处可见被杀的民兵。那是一大群强征入伍的难民,洛特哈德从未指望这群人的战斗力。他的眼角倒是欣慰地注意到,民兵们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走出来,大量毫无甲衣、手持短矛的民兵已经站在重步兵的身后。
洛特哈德一身血污,凡是站
在前方的战士大抵如此。他们看到了一些被杀敌兵的情况,凡是敌军死者人人有锁子甲,个别人还有一些特别的甲衣。
表层的皮革被战斧砍出缺口,方才看到皮革后面居然是大量的铁片。那是守军重步兵以伐木的心态势大力沉持斧砍砸,这才侥幸破了板甲衣的部分防御。板甲衣的拥有者已经被敌军砸断了肋骨,断骨刺中心脏不幸阵亡。
来自巴黎城的重步兵并非孤陋寡闻,他们对路德维希的巴伐利亚军队有所了解,当地的一些精兵就穿着类似的甲衣,即在皮革上铆接铁片,从而达成量产甲衣的目的。就舒适度而言,还是锁子甲更贴合身体,使得作战时身体舒展自如。
陷入厮杀状态后,双方的甲衣半斤八两,只有使用了整体胸板甲后的罗斯战士才有对刀枪不入的绝对自信。
既然敌军人人有甲,再在感官上感觉敌兵兵力比己方还多一些。蒙受一些损失又气喘吁吁的洛特哈德当然不会无脑冲锋,他需要令部下冷静一下。
“战士们!平稳呼吸稍稍休息。我们组成人墙,等待我的命令!我们……把他们全部推到塞纳河淹死!”
当此之时,登陆的罗斯军身后就是驳船、木筏,一定程度上的确是背水一战。
通常情况下背水一战的局面往往带来失败,所谓披甲的战士掉进水里,两分钟内不能脱掉甲衣浮出水面,基本就是溺毙的结局。
蓝狐
看到敌军突然不攻了,再听明白敌人头目那法兰克语的要喝,一下子就懂得对方的阴谋。
罗斯军这边也停顿下来,兄弟们完全就是在准备自己的阴谋,但是需要一些时间将手里的致命武器准备好。
就当岸上杀声震天之际,那些跳回木筏的战士奋力地将扭力弹弓合力扛下了,并将附带的手推车一并带下来。
盾墙已经开始构建,蓝狐已经注意到己方在厮杀中显露出疲态,如果扭力弹弓组装完毕并加入战斗,就很可能一击翻盘。
木轮迅速安装于车辕,青铜木销插上去确保稳固。手推车整体扣在辕子上,平台已经组装完毕,就等着战士合力将扭力弹弓固定上去。
蓝狐时刻关注着重武器的动向,见五座弹弓陆续组装完毕,当即下令立刻蓄力、装填标枪。
那些撤回来的十字弓手也没有闲着,他们本以重步兵的姿态参与厮杀,现在跳回木筏的人连带着将钢臂十字弓都扔到岸上。他们连滚带爬撤回盾墙,气喘吁吁地就捡起仍在岸上的十字弓,再坐下来抓紧时间用绞盘为十字弓蓄力。
“你们快点啊!如果敌人突然冲上来就太晚了。”蓝狐不停地催促,所以在盾墙的掩护下,发动反击的守军一时间也看不清墙后的阴谋。
越来越多的十字弓手声称蓄力完毕,他们基本都是第七旗队的战士,此行携带的就是集合全旗队的最强远程武器。
端着钢臂
十字弓的战士基本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蓝狐不想白白浪费宝贵的战机,见敌军突然按兵不动就猜到是为全力冲锋做准备,恰恰当敌人发动进攻,那就是罗斯军射击的机会。
阿斯卡德终于被同伴拖回盾墙,他骂骂咧咧地凑到躲在盾后躬身的蓝狐身边。
“大叔,你为何按兵不动。你要是把后面的兄弟派上来,我就砍死他们了。”
蓝狐不愿理会年轻人的暴躁,他手持钢剑抬起胳膊,以诺斯语号召兄弟们:“所有十字弓手、扭力弹弓,等我命令进行攻击。”
当此之时还是蓝狐最为靠谱,第七旗队的年轻战士们暂且也就顾不得他们斗牛一般的旗队长阿斯卡德了。
蓝狐完全接过指挥权,聚在一起的金发北欧人们彻底完成盾墙构建,他们的圆盾互相堆叠,哥德堡士兵在前,第七旗队在后,背靠塞纳河构成半圆形防线。
洛特哈德眼睁睁看着金发敌人完成结阵,他要的恰恰就是这个。手握大量重步兵,他对部下非常有自信,自认为一次勇猛冲锋即可获胜,反倒是敌人阵位过于松散,己方就难以一战杀尽敌人了。
洛特哈德最后看看左右,感觉那些呼吸最急促的重步兵现在气息也平稳下来。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