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瓦松伯爵根本无暇顾及自己遭遇偷袭,狂冲不已的重骑兵就已经冲到了。
骑矛无情地扎中毫无防备的苏瓦松骑兵,贝孔的骑矛明显扎中一人,他的右手猛地一震,再非常娴熟地放松抓握矛杆的手。此刻骑矛已经折断,剩下的板结也坠落在地。
本就是突击制作的骑矛选取的都是些质地柔软的木头,干燥后的木杆本就容易断裂,它反而成了罗斯军需要的。
只此一个回合,苏瓦松军的尾部就遭遇重大打击,近三百名法兰克风格的重骑兵是留里克的战术预备队,他们的出现在最完美的时刻,贝孔将冲击战术表演得淋漓尽致。
马蹄碾过麦田掀起无数泥块,骑矛刺破敌军身体,纵使是锁子甲也如纸一般被刺穿。无数骑兵被刺于马下,鲜血染红麦田
,更有大量马匹连同它的主人一样被击倒。
一个回合后,已经拔剑的贝孔调转马头,他没有做休息,依旧高高举起剑。
“兄弟们,加入厮杀!”
他话音刚落,就又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
剑、斧头、鹤嘴锄……手持各种近战武器的重骑兵又冲了上去。贝孔和他的伙计们精力充沛,很多平凡的战士寄希望于新的胜利得到罗斯王的赏识,然后再在其儿子雷格拉夫的王国里谋一份好差事。
他们是为自己的美好未来而战,眼前的苏瓦松军队俨然成了自己进步的阶梯。
罗斯军并没有设立“首级制度”,否则贝孔所部就要抓住机会剁掉敌人的脑袋了。
还是手持长杆武器的苏瓦松骑兵,他们一心想着冲撞正前方的敌军,完全没料到自己会侧翼受袭。即便吃了大亏,他们还没有时间抽出佩剑,就被准备更好的贝孔所部纠缠上。
此刻,苏瓦松骑兵经历了“防风绳”“剥洋葱”,原先的八百骑兵被削弱的只有六百骑能持续作战。
看似他们兵力依旧很多,实则人人被折腾得气喘吁吁。
贝孔所部的兵力是苏瓦松军的一半,他们体能充沛,现在进入到全面肉搏战的姿态,双方都大量穿着锁子甲,战斗演变成谁的体力更好更占优势。
铁剑砍在锁子甲上,中剑者就像是被棍子夯了一下。反倒是手持战斧和鹤嘴锄的战士在混战中最有优势。
对厮杀经验极为
丰富的贝孔,他在刀光剑影里辗转腾挪,手里的剑转砍敌军的手腕,亦或以蛮力将之打落马下。
渐渐的那些无甲的骑兵纷纷在乱战中被砍死砍伤,双方的重骑兵完全丧失冲击力后,所谓厮杀突然变成了两个护甲很厚的硬汉间的低能刮痧。
罗斯军见状,他们反而在留里克的命令下暂缓脚步。
四位队长安抚部下的躁动,全军停下稍稍恢复体力。
菲斯克大惑不解地驱马走进留里克,焦急的说:“贝孔和他们打起来了,我们非但不加入激战,还要在这里留步?”
留里克目光如炬:“让贝孔消耗敌军的体力。矛。等我命令加入战局。”
贝孔所部掀起骑兵大混战后,令苏瓦松军本就疲弱的体力进一步衰退。已经抽出近战武器的苏瓦松战士毫无喘息之际,他们今日不是在行军就是在厮杀,更糟糕的是自早晨吃了一顿饭,到现在不说再吃些饭,一些人甚至没有河水。他们配合着伯爵大人的武断,现在逐渐体力不支的他们破绽进行,在贝孔所部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逐渐招架不住坠落马下。
甚至是苏瓦松伯爵自己也身陷囹圄,当他向逃跑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已经逃无可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瓦松步兵终于走出了森林。
救星突然出现,疲于防守的苏瓦松骑兵顿时看到了希望。
且看那些披甲步兵,他们看到自己的大人在野蛮厮杀,没有多想就带着各种武器如潮水般冲过来。
一旦丧失了冲击速度,重骑兵就成了易于攻击的简单目标,尤其是四支马腿是比小树苗还脆弱的存在,只要猛地一砍,整个骑兵就能轰然瘫倒。
法兰克步兵素来羸弱,或曰法兰克人只在骑兵方面有所建树,在罗马灭亡后比烂的大时代,重骑兵对战乱糟糟的步兵总是能一击必杀。
苏瓦松步兵如潮水般涌来,不过他们归根结底也就七八百人,他们呈较为分散的队形冲锋,远远看来毫无队形可言。
在不远处短暂休整的留里克也没有想到敌军居然也有预备队,可是看到那些一刻也没有为苏瓦松伯爵的窘境困惑,立刻赶到战场的居然是一群乱糟糟冲锋的步兵,他顿时乐开了花。
“这都是什么土鸡瓦狗?苏瓦松军队就剩下一群武装农民了?”
留里克感觉部下已经休息完毕,这便举起钢剑号令全军,“兄弟们,跟着我冲!”
刚刚暂停的激战里,苏瓦松军未有任何的骑矛击中罗斯骑兵,罗斯军可谓毫发未伤,现在他们在留里克的指令下调整进攻方向,对着敌军步兵碾压而去。
那是一千名骑兵的冲击,按照法兰克人的标准,罗斯军广泛装备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