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难民涌来,他们就只能无助急躁地拍打大门,通过不断的喊叫哭嚎祈求守军给大家一个活路,城墙上的守军不为所动,城下的无数难民快进到绝望。
卡西米斯瓦夫发现在利己还是来晚了一步,他能清楚看到城墙上站着一批甲士,头盔与锁子甲正在阳光下剧烈反光。而城下的难民无可计数,他们密密麻麻挤压成一团,就好似打捆了薪柴。
“可恶,差一点我就冲进去了。我现在没法进城。”大失所望的卡西米斯瓦夫噘着嘴自叹自己还是磨蹭了。
顿时怒火中烧的他振臂一呼,他以下乡话命令自己人:“兄弟们!杀死你们看到的一切
,不准留情!”
格但斯克骑兵先于罗斯正规军,针对城墙发动了攻势。他们在城下疯狂砍杀、冲撞,战马没有翅膀飞不过厚重城墙,一切的蓄意杀戮都是表演给守军看。
以杀戮平民作为战争手段,这种事恐怕只有诺曼强盗乐于去干,可那些骑马的家伙看起来就不像是诺曼人。站在高处的守军完全被城下的惨剧震慑住,明明有弓有箭,一时间完全忘记了反击。
不久更多的骑兵杀奔而来,最疯狂的杀戮也就开始了。
城外密集居住这两万余难民,他们看似有着大量棚屋做掩护,如果觉得可以藏起来躲避死亡,那就拿错特错了,棚屋反而成了一种棺材。
罗斯骑兵也要考虑战斗进入巷战状态,在密集棚屋区挨了敌人偷袭。他们在复杂的街巷砍杀流窜的敌人,如鹰一般掠过,非必要不会逗留。他们固然不会直接冲入棚屋杀戮,由于清晨时分很多平民是在棚屋区的空旷地点燃了灶火,罗斯战士就牵起燃烧的木枝,将之奋力扔到草垛房顶。
很快明火出现,燃起的红色低温火焰,以及发黄发灰的厚重浓烟,很快就将藏匿在屋内的平民逼出来。不想被呛死烧死的人们带着剧烈的咳嗽刚刚逃出,就被守株待兔的罗斯骑兵追上砍杀……
那些被逼急后奋起反抗的平民,他们情急中拎起手头的木棒或别的东西当做武器,甚至奋力向游弋的骑兵砸过去
。如此无奈的攻击只能表明一个态度,对罗斯骑兵基本做不到杀伤,却加强了骑兵的怒气,杀戮更甚了。
难道,待在城市北部营地的伯爵阿勒兰,就坐看自己的臣民被敌军骑兵当猪宰了?
阿勒兰绝不是被吓破了胆才迟迟不做出反应,他本来就对可能的战斗做出反制措施,这段日子以来尊贵的他一直驻扎在城外,他也实在想不到战争上以如此野蛮的形势展开。
他本来是非常鸡贼的将平民当做保护城市的特殊盾牌,如果有哪位大贵族公开疯狂杀戮平民,此事一旦被罗马教廷知晓,当事大贵族已经麾下的小贵族,一定被集体开除教籍。
教士们固然掌握的权力有限,通过公开废除一些贵族教籍,就能挑拨其他贵族来合理的攻打如此恶人。
很大程度上阿勒兰的人盾战术成功了,真正的欧塞尔骑兵一直在围观,可进行疯狂杀戮的凶手是诺曼人呐。
他们是连教宗都敢于砍杀的强人,已经有多位地区大主教惨死。
如今攻打特鲁瓦非常残酷,就宏观而言留里克觉得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强袭,此次漫长的远征,罗斯骑兵打过的凶狠战斗太多了,倒是这次正在创造一个骇人听闻的杀戮记录——两千罗斯骑兵追着十倍于己的敌方平民砍杀。
情况之恶化终于是阿勒兰无可再莫事的了,城市北部的骑兵营地里,苏醒的战士纷纷站在草地上目睹城
市的浓烟滚滚,一个个震惊得浑身发抖。
阿勒兰本来有些精神萎靡,感觉到自己的城市似乎陷入火海,他一瞬间就清醒了。
“主啊,难道特鲁瓦是个地穴,地狱魔鬼都从里面钻出来了吗?”
他没有再错愕发抖,整个振作起来后就开始集合自己的骑兵。
战士们纷纷想起两个月前看到的大教堂的大火,不少人推测怕是那群匪徒卷土重来了。早有传言袭击者是“骑马的诺曼人”,无论他们是什么人,如今已经胆大妄为到攻击城市,正直的战士必须上马反击。
任何的悲歌豪情的感慨都是多余的,因为大量战士的家眷就在那边,即便阿勒兰已经转移了自己的妻儿,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是要用生命守护自己的荣誉了。哪怕是和敌人同归于尽。
特鲁瓦骑兵花了一些时间集合,他们恐惧与愤怒交加,一双双眼睛看到伯爵大人一身盛装立马在阵前,顿时士气涨了回来。
如果自己今日会战死,那也是在伯爵大人的领导下捐躯。
一千名骑兵基本集合完毕,躁动不安的战士倾听伯爵简短得阵前发言。
阿勒兰实在也没有多少话要说,他几乎喊破嗓子就在怒吼一个词:“杀!”
伯爵大人意欲死战到底,为了这场末日之战的一千骑兵为这热烈情绪感召,他们看到大人高举骑矛一马当先,所有人就猛甩缰绳奋力追上去。
一千名骑兵发动狂奔,除却站在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