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下马的使者以巴斯克语说明伯纳德归来一事,当塞金二世再询问一番,赫然听到炸裂的消息。
塞金二世慌慌张张地找到图卢兹伯爵阿克弗雷德,罢了还赶紧联系处于最后位的欧坦伯爵杜达。
遂当伯纳德还没有快马加鞭冲过来时,后卫的诸位伯爵已经凑到一起了,待到伯纳德赶来,他也不需要再差人去通知。
大家聚在一起,见伯纳德本人下马顷刻间就围了上去,大家七嘴八舌询问着北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别吵了!”伯纳德瞠目道:“还能发生什么事情?是我们愚蠢的把罗斯人当做可以谈判对象。罗斯王留里克食言了,他把我们的王
俘虏了。”
“这可怎么办?!”图卢兹伯爵着急地拍打大腿。他也必然着急,因为自己之前就亲自扣押了丕平二世,导致如今的爵位合法性完全来自于“秃头查理”的承认。
此刻反而是加斯科涅伯爵塞金二世有些怀疑:“我怎么觉得事情很蹊跷。尊敬的波瓦蒂尔伯爵大人,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你?”伯纳德白了塞金二世一眼:“此事你一个巴斯克人还要多问吗?你难道对诺曼人还有什么幻想?”
“呵,你说这话我很不爱听。听你的意思,难道我们全军要立刻集合向欧塞尔进攻?”
“你难得聪明了一回,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们明日开拔,我奉劝你们立刻组织好自己的军队。”
塞金二世对刚刚的命令很是心里有梗:“哦,你是否怀疑我的战斗意志不够强?”
“我没有这么做。不过,你们也都不能小瞧那些诺曼人。我亲眼看到他们兵力强大,我们是被诺曼人骗了,也被欧塞尔伯爵骗了,他们组成了联军就在欧塞尔等着我们,最糟糕的是雷格拉夫也叛变了。”
“一个儿子和他的父亲混在一起了,是吗?”都快听不下去了的欧坦伯爵杜达钻到伯纳德身边质问道。
康拉德稍稍打量一下自己的表亲,严厉的语气也沉了下来:“是的。”
“事情真是你判断的这样嘛?”杜达的反问是一种挑衅与强烈的质疑。
“怎么?你不相信?
”
“我相信诺曼人会做出非常多凶残的事情,不过……你说诺曼人和勃艮第人混在一起,这种事太惊世骇俗了。所以,你到底是如何判断的?”
“事实就是这样。”康拉德突然厉声呵斥起来,口水也喷到杜达的老脸上。
杜达擦一把脸,明面上还是心平气和,内心里已经在唾骂自己的表亲妄自尊大。他定了定神,细声细语道:“如果谁的吼叫声音大谁就是对的,你大可站在敌人的军阵前冲着他们呐喊,一下子就把他们吓死了。”
“算了吧,我不和你斗嘴。兄弟,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我要带领全部军队去救援国王,你如何?你的军队虽然孱弱不堪,如果不出兵。”
“你的讥讽是想激怒我?”杜达面色如铁道:“我会派兵出动,前提是你先出兵。”说罢,他又看看在场的所有伯爵:“大家都是高贵者,同时统御一方的英雄。既然伯纳德大人是我们中最尊贵的,自当由他的带领他的大军走在最前面,你们说对不对?”
这番话问到大伙儿的心坎里,本身此次大规模远征就是伯纳德组织的,很多贵族一开始并不愿意掺和。大家考虑到波瓦蒂尔-奥维涅伯国几乎控制了整个阿基坦,公然挑战实力极强的大诸侯伯纳德未免不理智。
不过直到现在桑特伯国也没有公开出兵,碍于那个垂垂老矣的家伙是以僧侣的标准过日子,没有人对一个和
平主义者抱有幻想,现在不出兵也无人指摘。
如果真的打起来,让其他贵族冲杀在前,对自己当然是好事。伯纳德也必须考虑到现状,如果自己的军队不走在最前又冲锋在前,其他贵族有良心的就是观望,没良心的就撤军了。
毕竟现在国王本人已经被诺曼人俘虏。
伯纳德一咬牙一跺脚:“可以,我在前。明日一早我们集合出征。希望,你们不要落在我军后方太远。”
夕暮之下斗嘴一事只是小插曲,各方就进军计划迅速达成共识。
次日,一个雾气浓郁的五月早晨。
庞大的阿基坦-图卢兹-加斯科涅-欧坦联军的战士们在雾气里吃过一顿丰盛的煮麦子,然后开始大集合准备出发。
战士预估要整整行走一天才能抵达欧塞尔城。
他们当然不可能这么多,预计走到下午就该扎营了,因为不远处一定就是敌军的庞大营垒,两军必须留出足够的安全空间。
不过所谓的“安全空间”极有可能是明日的“死亡战场”。
谁会死谁会活,主早已设定了每个人的命运。士兵们只好聊以慰藉,再跪在教士面前聆听祷告。
驻扎地的修道院所有教士都走出来,他们也获悉宫廷主教阿基乌斯一样被俘,大家非常担心那些诺曼人会对圣职下黑手,并不希望阿基乌斯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