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横财再撤军,之后的烂摊子就扔给查理。如此查理占领巴黎做他心心念念的法兰克王,阿基坦军队回到老家,
抱着掠夺的财富过富裕日子,贵族们各安其乐。
皇帝洛泰尔本人根本就不重要。
反倒是击败欧塞尔变得迫在眉睫。
现在欧塞尔的情况极为复杂,按照根塞骑士的说法,欧塞尔城外密密麻麻都是金发战士,城市为木屋、帐篷团团围住,酷似“圣安德烈十字”的旗帜肆意飘扬。
根塞骑士干脆大胆猜测:“也许欧塞尔伯爵已经战败,城市都被野蛮的诺曼人占领了。”
“得了吧。如若这是真的,我们岂不是面临着巨大威胁?再说,我们俘虏的信使是骗子吗?”伯纳德下意识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罗斯人渗透一事早就是不争的事实。
尤其是雷格拉夫一直在嘟囔他的父亲会发动一场远征,且莱茵河口的确盘踞着大量的丹麦人,当今的情况比当年的海盗头子霍里克治下的境况更加棘手。
过去的时光里,相关事情与阿基坦可谓毫无关系。然阿基坦诸贵选择了全面加入帝国内战,势必要直面这些麻烦事了。
当前伯纳德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就算己方俘获了自称欧塞尔伯爵派遣的使者,又得到了很多消息。鉴于己方信件被罗斯人半路截胡,欧塞尔的情况己方无法切实地看到,又如何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呢?
伯纳德感觉局面非常的尴尬,他觉得自己决不能拖拉时间显得坐视不管,也不能贸然行动显得自己不够尊贵。
扶着额头想了想,忽然想起根
塞骑士特别描述的一席话,他就重新提及。
“你撤回来之前,罗斯人派出使者,要你下马去跪拜他们的王?真有其事?”
纠结中的骑士急忙恢复:“千真万确。”
“你不去跪拜是正确的。我是你的封君,只有我值得你去跪拜。你下去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说罢,伯纳德摆了摆手。
就在大帐内伯纳德扶着额头好好思考了一番,身为阿基坦最强大的贵族,虽然只是伯爵的身份,自身明显拥有着王爵级大贵族的军事力量。
虽然难以置信,可能有数千名诺曼士兵驻扎在欧塞尔城下,不仅如此,雷格拉夫既然顺利抵达当地,一定与他的父亲合并一道。
局面更加扑朔迷离是,说不定雷格拉夫摇身一变也成为阿基坦的敌人。此事不仅仅因为那是一对诺曼人父子,还在于雷格拉夫继承的安茹伯国本身就是个麻烦制造者。该伯国从来也不打算并入阿基坦,彼此在历史上没少战斗。
思来想去,伯纳德可不想贸然去蹚浑水。事实证明了,派出级别太低的贵族说不定会被那些罗斯人当做挑衅,如果派去的信使被他们干掉了,双方现在不尴不尬的局面岂不是瞬间被打破了?到时候没有谁能遏制住必然爆发的战役,而那可不是阿基坦方面乐意看到的。
罗斯人作为诺曼人最凶悍的一支必须值得警惕,伯纳德生怕对方使诈,别到时候自己贸然前去,
就像当年战败过的巴伐利亚公爵路德维希一般被俘了。也许相关的传言可能缺乏真实性,可以确定的图尔的罗贝尔当年就是罗斯人的手下败将,因罗斯人的施舍此人才顺利逃到图尔。
毕竟这件事,伯纳德自己就是公开嘲讽那个罗贝尔是蠢材。
几年来罗斯人创造了不少神话,反正自己绝不能成为有关神话中的丑角。
伯纳德再好好想想,既然罗斯国王在那里,所谓的麦西亚国王也在那里。两个国王级贵族在欧塞尔,能配得上的人只有阿基坦国王“秃头”查理了。
“就这么办!”伯纳德想明白了,他一拍大腿勃然而起,这便连夜冲进修道院,高傲又不失欣喜地面对查理,向国王汇报此桩大好事。
查理在波瓦蒂尔渡过了一段寄人篱下的生活,他对舅舅的突然闯入早就习惯了。
“是尊敬的波瓦蒂尔伯爵大人,您来了?”查理当着伯纳德的面用敬语,显得很正式的同时,也暗藏着一些嘲讽意味。
伯纳德不以为意,当即说明了欧塞尔所谓的现实情况。
“尊敬的阿基坦国王陛下。”他以一样的口气说道:“我的使者带来了重大消息,欧塞尔城确实变得与众不同。”
“到底如何?”查理很关注这个,“总不会,真的要进行大规模战争?其他贵族都已经准备开战了。”
查理的言外之意,这是撺掇伯纳德的人主动向罗斯人作战。他毕竟与雷格
拉夫进行过密室会谈,后者将父亲吹得天花乱坠,可事实上导致巴伐利亚公爵被俘的那一场易北河大战,雷格拉夫本人就是参战的当事人之一。罗斯军的强大也是查理担忧的,罗斯王还能俘虏自己的三哥路德维希,此事也令查理窃喜。
查理心里有恨,当年自己还是幼童就被大哥和三哥联合囚禁,看到两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吃亏,他心里非常高兴。
他现在也急于摆脱被舅舅伯纳德的全方位控制,若是伯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