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4章 罗斯麦西亚联军(3 / 4)

留里克给足了布鲁诺面子,后者也有前列的自知之明,看看如今更加庞大的罗斯军队,比四年前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除了检视麦西亚军,跟着雷格拉夫干的三位法兰克贵族也悉数登场。

过去关于罗斯军的描述均来自于教士,他们是诺曼人的一支,生性残暴好似人人都是魔鬼,法兰克贵族休想得到一些中肯描述。

南特的威伯特,来自阿尔萨斯的阿里奥伯特,与埃罗图斯的赫伯特,三人悉数登场,为确保自己盟友的颜面,乃至自己的未来,他们在留里克面前一副乐呵呵模样,就差直接说明彼

此应该立刻立誓结盟了。

后两位的情况留里克有些迷糊,他就是知晓南特伯国,于是目光重点就落下威伯特身上。

就年龄而言留里克与威伯特非常相似,他下意识以为这位威伯特就是下一代的伯爵,不曾想此子是家中次子。

次子?要么在修道院度过一生,要么远离家乡获得新封地,只要他的大哥家族不绝嗣,威伯特就应该无法继承爵位。

只有加洛林王室拘泥于分割继承法,如今各地贵族看到帝国内战的局面,应该纷纷改变策略,把“嫡长子继承制”这一套自发构建起来吧。

威伯特也像是被放逐的贵族,然而此人麾下有重甲士兵三百。虽说罗斯军有实力得以轻视这群人,威伯特带着重甲部下欺负敌对贵族的兵马已经足够,再获悉此人长期被其父亲送到图尔,带领一支精锐与雷格拉夫结盟合力战斗,两人的战友情早就培养出来了。

且慢!南特伯爵为何这么做?难道,那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留里克再看看威伯特的脸,他想说一些话,唯独在这个场合不好直言——择机把威伯特最终扶持为新的南特伯爵。

合兵的军队膨胀到一万三千人,这一刻大家完全忽略一个事实,所谓欧塞尔伯爵带着他从难民中征集的一群民兵,仍然在磨磨蹭蹭地推进。

夜幕都要降临了,所谓的欧塞尔军主力还未出现,那些家伙怕是要在远处扎营了。

听从

儿子的邀请,留里克与众贵族一道站在上午的战场前。

夕阳柔光正好照在曾经西大门的地方,这里的死者密密麻麻堆砌,夕阳下所有战士者的形象强烈扭曲,好一副恐怖的地狱画卷。

留里克难得的大吃一惊:“你居然真的强攻,这些都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我火烧城门结果门塌了,我的士兵和冲出来的敌人厮杀,结果成了这样。”

“哦,看来我低估了欧塞尔军队。”留里克屏气凝神,一时间难以评价。

他犹豫了一阵子,这才狠狠拍打儿子的肩膀:“你可真是我儿子。”

留里克心想着自己作战中就够狠了,儿子也不妨多让,很难想象上午的大战场面到底多惨烈。

欧塞尔城墙高挂他们的旗帜,罗斯-麦西亚联军在城外排布得密密麻麻。

河西岸也燃起一片篝火,一部分罗斯军队已经过河扎营,留里克干脆就把指挥大帐布置在桥头附近。

在形势上,留里克亲自把控着通行欧塞尔的唯一桥梁。

雷格拉夫一直在强打精神,待夜幕降临,他再这些饭,整个人就像是眼皮挂了铅。

他可以肆意的待在父亲身边,可以如猫咪般磨蹭父亲的胳膊,浑然不顾自己的大姐维莉卡在一边坐着。

父王的子嗣非常多,雷格拉夫本不奢求被父亲偏爱,奈何母亲生下自己就过世了。

传说缔造罗马的凯撒就是破腹而出,在实力极弱时雷格拉夫可不敢拿这种

事说事,如今自己手握重兵,已经可以拿自己与凯撒做比,而不必担心他人说这是狂妄。

父亲竟对大弟如此亲昵?维莉卡也想凑过来抱着父亲的另一支胳膊磨蹭撒娇,到现在自己也没和弟弟明确说上话,就仿佛自己做姐姐的并不重要。

她只好退了回去,独自撸着小黑猫,直到乌鸫走过来缓解了尴尬。

罗斯的女祭司们奉命立刻在河东岸的营地建造小祭坛,一批士兵帮助安装石块,石船祭坛迅速就搭建完毕了。

入夜后营地处处篝火,乌鸫走火被照得通明的约纳河桥到对岸,特来告诉维莉卡自己把事情做完了。

也恰巧看到父子国王的亲昵。

那个就是麦西亚王雷格拉夫,也是维莉卡的大弟。

儿子依偎在父亲怀里撒娇,那似乎是儿子才独享的权力。在乌鸫的记忆里,自己从来不能在父王怀里享受关爱,她凝视了一阵子,心里即嫉妒又可悲。

自从贝雅西尔生下了梅斯塔夫,一想到小猫可能挠伤男孩,御用的小黑猫喀拉就被维莉卡抱走了,目前成了祭祀们的御猫。

撸猫令维莉卡安定情绪,她注意到乌鸫抬着头对那对腻歪的父子看个没完,特意捣捣自己的姐妹:“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唔……”

“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们正好回到东岸。”维莉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