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打劫的菲斯克所部,与专注直捣欧塞尔城的麦西亚军在城下会师,那已经是一段时间前的事情。
合并一道的两军实力变得更加庞大,菲斯克、布洛迪带领着罗斯军中绝对精锐,他们的出现一举更改了麦西亚军骑兵不行的短板。
而且,恐怕这一改动令麦西亚-罗斯的骑兵力量变得非常强大。
奈何雷格拉夫手里毫无攻城武器,他也想到过诸如伐木后制作长梯,组织一群敢死队做先登,想想那样做太过冒险又可能出力不讨好,索性开始围城战。
在他的设想里,只要“秃头”查理的大军顺利抵达,区区欧塞尔城也就不攻自破。
如果能在围城时期逼迫城市投降,他可以考虑给守军与平民活命的机会。
已经过去一周了,城内简直就是高挂免战牌,守军士兵在城墙上游走,每个夜晚也都点燃火把故意晃动,连续数日都是如此,一切的举动无外乎是对城外围城军宣告——看看我们谁耗得起。
雷格拉夫实在从他父亲留里克处学到了最重要的治军经验,纵使自己现在兵力雄厚,本该严重困扰大军的军粮问题,在至少两个月的时间里根本不是问题。
再者军队也不是除了围城吃粮外什么都不做。
燕麦需要整整四个月成熟,本地区的麦种往往在二月初播种,再在七月初收获。如果消耗战持续下去,围城军的粮食还没有吃完,大家摇身一变
成为麦客,就把本地居民耕种的燕麦全部收获,军粮问题自解。
燕麦还要再等等,雷格拉夫对抢收麦子的事也不报希望。
附近的森林有很多小兽,其中也不乏一些游走的大兽,狩猎是补充军需的方案。
无论如何勃艮第贵族的领地与自己都没有关系,雷格拉夫估计自己以后不可能经营此地,进行破坏性掠夺也就毫无顾忌。战士们称呼他为“仁慈的君主”,所谓仁慈也仅仅针对自己的臣民,在对外掠夺上,那些曾经最老实本分的香农地区农民,身体里也像是注入了维京之魂,针对附近村庄的掠夺毫不心慈手软。
长时间的平静让所有人都产生错觉,就仿佛欧塞尔城已经被它的主人放弃,“秃头”查理的大军迟迟不现身,天地间仿佛仅剩下围城军与一座孤城,以及在城市东部静静流淌的约纳河。
突然间,情况变了!
起初,围城军比较担心欧塞尔军主力回援,实则当时开始很多战士就觉得敌军难以在短时间内意识到他们的老家被围攻,真的进行回援也理应等很长一段时间。
雷格拉夫也从漂泊至此的菲斯克那里,获悉了大量有关特鲁瓦伯国的消息,以及欧塞尔领地内其他村庄的情况。
一个显著的事实是,欧塞尔伯爵为了远征竟然掏空了家底,领地内绝大部分区域已无兵守卫,至于诸如托内尔这样的城市没有被贡献,仅仅因为罗斯骑
兵骑得不是天马,无法飞上城墙破城罢了。
欧塞尔城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其他区域则都是烤熟流油的肥肉。
雷格拉夫主观上是提防约纳河以东的区域,客观上围城军靠着河流天堑,他们对东部防御极为松散。
很多步兵干脆进入森林猎捕鸟兽,最近下了一场小雨,深谙生活之道的战士在雨后的清晨高高兴兴冲入森林,待他们出来时,布袋里已经装着大量采摘的双孢菇了。
今日又该是无聊的一天,守卫桥梁的步兵慵懒地坐着。
不远处,菲斯克与布洛迪各自带着兄弟们放牧坐骑,很多战士甚至把鞍具都扔到营地里,城外的荒地一片闲适模样。
实则这种情况下,欧塞尔城突击组织一支敢死队出城挑战,很可能打围城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惜守军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宁可跪在教堂里祈祷天主显灵,也不愿出城作战。
突然间有一支强势骑兵队从东部的森林杀出来了,他们迅速占领了桥梁,还将桥梁守军无情杀戮。
“小狼”威尔芬几乎杀到了欧塞尔城下,目睹自己的城市被敌人围攻,原本焦急万分的他现在更是失去理智。
自己的骑矛已经折断,断裂的那一半依然插在一名敌兵的躯干处。
他扔下断矛拔出拔出佩剑,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敌人!
“兄弟们!把图尔士兵全部杀光!”他到现在还误判这围城军的身份。
这一刻的威尔芬气得头皮麻
木,他甚至忽略了所谓敌军的营地里表扬着多面旗帜,且所有标致都与罗斯军非常相似。所谓敌军可根本不是图尔军呐!
另一方面,当一伙儿骑兵凶狠杀来之际,忙着放牧的罗斯骑兵就注意到河对岸的端倪。感觉情况不妙的战士也不管是否准备了鞍具,他们爬上马匹以双腿夹住马腹,一时间大家不管那些惊慌失措的步兵,向着自己的森林旁营地策马狂冲。
很多骑兵将自己的武器、防具放在营地,他们轻装放牧之前有多么轻松,现在逃跑的样子就有多么狼狈。
直到敌兵都已经杀到穿了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