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担惊受怕的难民感觉像是敌人袭击,他们冲到城墙下苦苦哀求,很快低矮的石墙就挤压着密密麻麻的人。男人女人痛苦中使劲扒拉着石墙,他们抬头哀求,就算手指都挠得出血。挠碎了指甲也继续扒。
城墙上的守军没有任何的援助举措,百夫长咬紧牙关反倒命令守军准备好箭矢。战士站在高处呵斥城下难民不准扒墙,声称违反者会被射杀。
广大守军还是更关注那些冲下来的骑兵,那些家伙才是最应该提防的。
很多没时间逃亡的妇女下意识抱紧自己的孩子,就算魔鬼会肆意杀戮,母亲也要以身躯捂住孩子,让幼儿还有一线生机。
遂站在威尔芬的视角,放眼望去的难民肯定都属于庞大的欧塞尔伯国的居民,自己已经成为国王,他们全都是自己的臣民,王者有义务保护他们。
威尔芬不可能对自己的臣民下手,骑兵很快冲入难民堆
了,所有战士握紧缰绳驻足徘徊。他们将骑矛直接插在地上,莫名其妙地看着乱糟糟的景象,实在想不通如无头苍蝇乱窜的难民在恐惧什么。
不久,那些自觉小命不保的人意识到突然出现的骑兵无心杀戮。
再仔细一瞧,举着旗帜的战士,那旗帜分明显示的就是欧塞尔伯国的纹章。
居然……是伯爵大人的兵马?
威尔芬不可能立刻控制全场,他感觉五花八门的难民得有一万人。
他左看右看,咬紧牙关下了马,随便走到一个惊魂未定的妇女身边,询问老妇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妇人哆哆嗦嗦不知说得是什么,他没有多问,长叹一口气告诉自己的部下:“到此为止了,我们都下马。这群家伙全都吓坏了,我们不要再吓唬他们。”
难民仿佛是在自己吓自己,从另一个角度说,他们先前必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威尔芬令部下尽量分散开,令每一个战士尽量告诉身边的难民们欧塞尔伯爵大人归来。
他自己则带着一些战士径直走近城墙,昂着头向城市守军宣告自己的身份。
威尔芬摘下头盔,他首先会继承欧塞尔爵位,继承老爹留下来的扈从亲兵们。
阿瓦隆城是欧塞尔伯国治下为数不多可称为城市的定居点之一,有关本城守军情况他也颇为清楚。
“喂!波莫斯!”城下一位年轻的勇士直呼守军头目其名。
城墙上的波莫斯大吃一惊,他定
睛一瞧,那位英勇的年轻人岂不是……
“是威尔芬大人?居然是您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城外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比起被无数难民围城更离奇的,莫过于在这个傍晚看到下一代的伯爵大人。
波莫斯心里有着一万句话,激动之中的他干脆口不能言。
“算了吧!你站在城墙上好好等着!很快我父亲就到了。”
“遵命。”百夫长波莫斯最后憋出这样一句话。
渐渐的难民也发现自己的慌乱实属莫名起来,来者非但不是敌人,而是拯救大家的天使。
女人们跪趴在草地上激动痛苦,张开双臂感慨自己得救。
很多男人凑到士兵旁,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向自己的军队诉说所经历的苦难。
至少威尔芬控制住了局面,他完全没有高兴,恰恰在获悉欧塞尔城遭遇围攻这件事后顿时火冒三丈。
虽说难民们根本没有提供诸如敌兵具体情况之类的信息,这世间还有谁有能力围攻欧塞尔城、袭击托内尔城呢?强大的罗斯军队尚未下手,能做出这种恶行的,除了图尔伯爵绝无第二人。
不久,浩浩荡荡的大军抵达阿瓦隆城。
抵近城市的留里克实在想不到,一座小城竟被无数难民包围,远处看不清楚,现在一瞧真是直呼不可思议。
其实非常吊轨的是,袭击托内尔城明显就是自由行动的罗斯骑兵,菲斯克与布洛迪根本没有掩藏身份,他们的确无力攻破
城市,就对着附近村庄大肆破坏。他们的手段非常野蛮,办事也干净利落,凡被袭击的村庄在杀死看到的所有村民后,再一把火付之一炬。
于是难民只知有敌军在四处破坏,并没有谁切实看清楚袭击者的真容。
遂当难民看到了罗斯王本尊的大军也都不以为意,下意识的以为眼前的庞大军队就是欧塞尔军。因为伯爵大人真的在这里,那么身后的大军就一定的家乡人构成的大军。
留里克会继续履行承诺,两天的行军告一段落,现在又有了突发情况,他在命令全军沿着道路就地扎营后,就带领一些亲兵与康拉德凑在一起,一同前往乱糟糟的阿瓦隆城弄清楚情况。
很多人跪在康拉德的身边,七嘴八舌地向伯爵大人诉苦。
近些日子老家伙已经见识过数不清的棘手场面,他已经被折腾的身心俱疲,现在耳畔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欧塞尔城正被围攻。
他捂住心脏简直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