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洛泰尔的女婿。到最后你还是背叛你的岳父。”
威尔芬佩服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大胆到绑架又强娶公主,鄙夷此人的被判。
又能如何呢?凡尔登成空空荡荡,城内的大教堂内任何值钱东西不翼而飞,他其实明白一切——凡尔登被洗劫屠戮过,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只是这种丑事,威尔芬可要隐瞒一辈子,既然自己与落难
的列日大主教关押在一起,他就小声说:“瞧瞧,诺曼人洗劫了城市。现在我父亲的军队终于来了,他们要大打出手。”
威尔芬获悉欧塞尔伯国大军出现,他第一时间提出自己应该去河对岸,立即作为斡旋人促成双方和谈。
麻烦的点在于,罗斯联军一路走来总是习惯于第一时间用刀剑解决问题,路径依赖的他们已经全力发布备战信号,现在勒令全军冷静下来已经不可能。
留里克很满意联军各部开始列队,他自己骑上马突进城市,再握住剑柄走进关押威尔芬的大教堂。
站在门口的壮汉见到大王降临,纷纷敲打胸膛行礼致意。
骑马的留里克看看左右,回收回应,又厉声道:“听着,无论城外发生任何事。关在教堂的人必须安然无恙。”
他干脆骑着马冲入本该极为神圣的大教堂,很快便与情绪激动的威尔芬再度交谈起来。
“诶?我父亲的大军已经到了?你同意让我去交涉了。”威尔芬满怀期盼地抬头问道。
留里克勾着头严肃回应:“我是想好了。你就留在教堂内,什么都不要多想。我推测你父亲兵力过于雄厚,罗斯军队已经行动起来了。”
“啊?还是要打?你的承诺呢?”
留里克目不转睛答复道:“只有把你父亲打疼,对方才乐意与我谈判吧。再说,不再干掉一些敌军,不再掠夺你们的物资,我的一万人大军可就缺乏后劲了
。”
他此来简直就是告知威尔芬“我要杀你们的人了”,罢了骑着马扬长而去,战马还似乎故意留下一坨新鲜马粪,独留威尔芬在空荡荡大厅里凌乱。
留里克也要看看威尔芬的情况,确保大战爆发后小子不要想着逃跑。
他对吉尔伯特、艾伯哈特两位伯爵已经颇为放心。
两人手里的约莫五百名血统较为纯正的法兰克人民兵,这群人当然不被信任,目前为止仍被当做民夫在使用者,相关人员也与他们的贵族主子分开安置。
吉尔伯特与艾伯哈特站在城墙上,事实的成为了战争观察员,两人对自己的处境也很有自知之明。大家已经混在罗斯军中,就好似自己身上占了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一旦罗斯人的阵营出现什么问题,一旦勃艮第军主力杀进来,两人为求自保也不得不拿出武器参与战斗。
那些民夫也有相似的心态,打起仗来,勃艮第人不会因为对方是法兰克族人就手下留情,一来无法在战斗中辨别对方身份,二来获悉对方是法兰克人,反而下更大的死手也说不定。
因为当年攻灭勃艮第王国者,就是法兰克国王。
实战已经证明哥德堡的约塔兰人不是孬种,凡是远征到这里的人都可谓之为精锐。三千约塔兰士兵严重缺乏远程武器,他们退而求其次倒是准备了大量长矛,把兄弟们组织起来构成长矛墙共进退,他们密密麻麻站在一
起后,树立的长矛就在凡尔登城外构成一片诡异的反光树林。
罗斯军各步兵旗队,乃至是由男爵瓦迪带领的三百拿骚军,丹麦王子“无骨者”伊瓦尔的三百丹麦重步兵,他们都在城外列阵。
承载扭力弹弓的手推车,它们聚在一起成为一个火力点。一个火力点集中十座扭力弹弓,这样的火力点有六个。
除此外,还有五十座扭力弹弓分开布置,一旦某处遭遇敌人强袭,战士推着车子即可快速增援。
另有三十座小型一些的公牛投石机,它们是可以把板砖般的石块抛投到三百米外的怪物,抛投人头大的花岗岩石块也能将之抛到二百米外。
有如此重武器,留里克还没有计算他手里的弓弩手、长弓兵。
固然人人都声称真正的男人敢于持剑近身血斗。在罗斯这里,战士们总是习惯于最强劲的弓弩射杀敌人。
至于罗斯军的狂战士……
生怕敌人不要命的猛冲桥梁,留里克这边也纠集全军的壮汉。那是一群身高普遍达到约莫180厘米的彪形大汉,也唯有他们能在穿上一层锁子甲后,再在胸膛套上专门打造的整体胸板甲与铁片裙甲。
狂战士,它的词根就是熊。罗斯王国定义的狂战士,再继承狂熊的作战意志,一定要披最重的盔甲。
五百壮汉的头盔特别安装保存良好的棕熊脑袋,熊头已经成了标本,满是长牙的上颌骨成了头盔独特的帽檐。革
化的熊皮厚重坚硬仍旧比较柔软,制作的小型披风正好保护狂战士的脖颈。而他们的主武器就是安装矛头的长柄战斧,武装带上插着的手斧、短剑也是五花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