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发,照例在卢万河的东岸巡逻。
因为两个伯国早有约定,安德鲁斯谨小慎微,为了避免给奥尔良日后算账的借口,他的军队才不会越过卢万河行动。
哪怕自己是欧塞尔伯爵的部下,最大的问题是,只要边境出了大问题,奥尔良日后愤怒了,最先遭殃的必定是自己的骑士领。
也多亏了大主教下达命令,他才敢于让难民入境。
突然间,西部的林子里突然钻出大量的骑马者。
看呐!那些家伙身体在发光。
不!那是一群披甲的骑士,所谓发光是锁子甲剧烈反光。
大吃一惊的桥头盯梢人吓得撒腿就跑,他们连滚带爬地跑到旁边的蒙塔日堡垒下,扯着嗓子大喊有敌袭。
很快,震惊中的骑士安德鲁斯,他踉踉跄跄爬上堡垒木城墙,一瞬间便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敌人?这是奥尔良的军队?他们居然……”
安德鲁斯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的部下更是完全没有做好迎接神秘敌人突袭的准备。
另一方面,二百余名
重骑兵可谓拍马杀到,他们刚刚穿越最后一片小树林,走入开阔地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河沟与一座堡垒。
贝孔本以为行动回非常迅速,怎料敌人居然给木桥也修了一座门。
“大哥,怎么办?”一位随行的骑士在颠簸中急忙问道,这兄弟的问询也是大家的意思。
贝孔咬咬牙:“硬冲!就让战马把那该死的木门撞开!”
“可是,这么做太危险了吧。”
“不危险!天使会保佑我们成功。”贝孔也不知天使如何一定会帮自己,他决定已定。
以战马撞木门的确冒险,不过飚速的马匹很难急刹车。马儿对各种尖锐物非常恐惧,对一堵墙就不一定了。
贝孔干脆去赌,所谓自己只要带头冲锋,自己胯下坐骑就能冲开那明显看着就单薄的木门。
众骑士见自己的大哥说到做到,真的高举铁剑冲杀在前,兄弟们被这恢宏气势鼓舞,一百余骑兵义无反顾对着木门就冲了过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是约定好了让我先冲?你们这是要立功,还是去送死。你们居然在硬冲木门……”南特的威伯特不明白那些家伙为何莽撞,既然兄弟们已经冲了,自己的重骑兵没有丝毫犹豫的资格。
威伯特咬紧牙关,变相得成了被贝孔一伙儿裹挟着去赌命,倒是这种疯狂冲锋,令也就刚过二十岁的他感觉无比刺激亢奋。
二百余重骑兵一刻未停,给予守军防御的机
会转瞬即逝。
正当蒙塔日骑士脑袋发懵时,贝孔与他的伙计们已经冲了木桥。
已经是最后时刻了!
贝孔闭上眼睛,此刻他的坐骑根本无法停下,铁蹄踏在木桥上木屑横飞,人与马合计近乎半吨重的庞然大物,凶狠地撞击桥梁木门。
像贝孔本人这般疯狂的,在其身后还有二百多名。
他不得不闭上眼,自己或是在碰撞中粉身碎骨,或是跌落马下被友军踩成肉泥。
小小的青铜锁无法阻挠骑兵冲击,撞击的一瞬间那青铜锁就碎裂了。摆在木桥上的杂物,战马也轻松一跃而过,或是将其挤到河道里。
木门干脆被整体撞倒,倒显得它杵在桥头恍若立了一张纸片罢了。
意识到自己不但平安而且还在前进的贝孔,他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意窃喜,也就顺势带领兄弟直接将蒙塔日木城堡包围起来。
二百余重骑兵可谓没有经历任何抵抗,他们完全占领了蒙塔日木桥,如今还将堡垒的外围开阔地完全掌控。
那些没有逃入堡垒的士兵,他们或是被重骑兵撞倒,被马蹄踩死,或是遭遇骑矛戳刺与铁剑劈砍。凡是在旷野里忙着逃跑者,纷纷被重骑兵追上砍杀。
蒙塔日骑士安德鲁斯完全被打懵了,他慌慌张张下令紧闭大门,好在他的部下比他更积极。
所有木门都关闭了,即便外面还有士兵在逃命,这个时候一些兄弟死活已经顾不上了。
墙外的人哭嚎着希
望墙内的兄弟把自己救进去,奈何墙内的战士惊恐的又喊又叫,没有人敢于打开木门哪怕是留出一个小缝,恰恰相反还要扛来木头将堡垒所有的门顶住。
贝孔与威伯特,两人指挥的作战轻易取得阶段性胜利,奈何这座木头堡垒……
守军迫于压力开始自发的射箭反制,那些箭矢只能起到骚扰作用,迫使神秘的敌人不要距离木墙太近。
且看贝孔这一边,打攻城战绝非他的意图。乘胜破城机会已经丧失,现在一些兄弟已经下马,他们卸下短木弓对空抛射。
一时间双方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彼此都人数有限的弓箭手,纷纷张弓朝着一个大致的目标概略射击。战斗突然变得非常难看,射箭与回敬射箭简直是闹着玩。大部分箭矢扎在城内的建筑上,守军几乎无法快速回收这些箭矢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