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盟主地位。
欧塞尔可是短时间内吞并了合计五个伯国,这些昙花一现的小国本是查理曼故意用来分裂勃艮第的,勃艮第的势力的确因分散而削弱,反之也极容易令欧塞尔有机会各个击破快速吞并。
被吞并者除了新生的伯爵家族痛苦外,广大民众与下级贵族,想想自己的身份便审时度势拥护强大的欧塞尔的康拉德。
如此拥护,使得康拉德的势力更加膨胀。
比起刚刚获封伯爵时期,康拉德用了二十年将欧塞尔的领地扩张了三倍有余。
他俨然成了勃艮第的盟主、一位无冕之王。
基于这场已经发展为全国内战的大战,诸勃艮第贵族看清楚了,全新的“罗马皇帝”洛泰尔其实已经无力翻盘。
勃艮第的诸位帮他是情分,为了自身的利益,只有帮助合法的皇帝,才能为自己的扩张行为做合法性背书
。
诸贵族出于情感,不便于承认欧塞尔的康拉德成为复国后的勃艮第王国的首任国王。
若是承认康拉德的儿子威尔芬为王,大家达成共识。
威尔芬是在勃艮第腹地的埃维纳大教堂接受洗礼,诸多老牌贵族家族作为见证人参与仪式。
如今,年轻人的勇武也不输其父亲,想必诸贵在他的带领下,能顺利继续啃食兰斯大主教辖地,趁着梅茨伯国大崩溃,顺手把梅茨也吞并。
勃艮第历代国王做不到的事情,说不定威尔芬能做成。
基于欧塞尔与特鲁瓦曾签署的契约,两地的东北、东方向就以塞纳河上游划界。
所以对于在大教堂点燃大火的罗斯军而言,菲斯克率兵绕着一片森林走,马队在旷野荒草中前进,只要在南下十公里左右,即可抵达塞纳河右岸(北岸)。
罗斯军也不可避免的撞见一座有驻军把守的市镇——勃艮第奥(bulgundio,今塞纳河畔的bnons)
一如市镇的名字的意思“勃艮第人之地”,这座城就是康拉德近二十年前下令建造,市镇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向河对岸的特鲁瓦伯爵宣示自身的存在与权势。
这个时代,贵族们还没有“边防军”的概念,边境线只是画在抽象的羊皮纸地图上的抽象线条,比起树立界碑更有效的,就是安排少数军队再领地边缘的关键节点建立哨所。
河畔的勃艮第奥,
就是这样发展出的哨所关卡市镇。
此城人口接近五百,定居者是第一批驻军,以及军队的家眷。
当地军队兵力不足一百,他们在身份上依旧属于欧塞尔伯爵家族的直属部队,由于长期没机会上战场,他们当下的实力究竟如何,伯爵并不知情。
康拉德本人已经抽掉自己伯国的主力去了东方,留在欧塞尔主城与其他关键城市的军队,不但兵力少,士兵的素质也很糟糕。
带领主力离开所伴随的风险,上年纪的康拉德此举并非老糊涂了。
新的战争就是一场豪赌,人生暮年的康拉德决定狠狠赌上一把,只要成功了,勃艮第就将进入全新辉煌。至于失败的代价……那就不要失败。
欧塞尔伯国几乎成了空架子,他令自己的亲戚、被吞并小伯国的贵族守卫主要城市,要求他们带领守军保持防守姿态。
同时,欧塞尔与欧坦进行密谈,密约规定,欧坦伯国可以在名义上反对皇帝洛泰尔,但行为上必须保持克制中立。倘若欧坦决定举兵反叛皇帝,勃艮第贵族们将转过头来围攻之。
难道欧坦不会支持皇帝么?
这怎么可能?欧坦伯爵支持皇帝,就等于反对自己的兄弟波瓦蒂尔-奥维涅伯爵。此事绝无可能,欧塞尔一方对此心知肚明,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
考虑到自身的安危,秘密会谈时的欧坦伯爵,只能承认这没有增加奇怪附加条件之密约。
如此
一来,非常关键的讷维尔城的卢瓦尔河浮桥,因其是在欧坦伯爵手里控制,倘若西方阿基坦的军队走此桥过河,等同于欧坦伯爵毁约。
条约不一定绝对有效,由于勃艮第势力随时可以围攻欧坦,康拉德愿意相信,欧坦方面考虑自身安全会恪守条约。
因为哪怕是上游河段的卢瓦尔河也不能算是小河。
讷维尔城面对大河,这里的浮桥只要砸断铁锁链即可毁掉。
越是庞大军队,在过河问题上越是麻烦重重。
小股军队以少量驳船即可过河,数千兵马要过河,非组织大量驳船而过不得。
本来法兰克帝国丧失了建造长桥的技术,能再度恢复制造浮桥的技术已然是“加洛林复兴”的重要成果之一。
持续的战争使得争斗中的彼此将驳船都尽量藏起来,鲜有的浮桥必成为争夺的焦点。
若非欧塞尔与欧坦很早就做了契约,康拉德也实在不好意思攻占讷维尔城,亲手毁了那浮桥。
只要毁了浮桥,凡图尔、阿基坦、图卢兹贵族想要进入勃艮第,或是面对卢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