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人工修造了巴尔河的新水道。于是巴尔河与人工水渠合并,本地人终于可以控制大湖湖水最终注入塞纳河的水量。
当前,巴尔河的夏季洪水问题并不会困扰地势较高的特鲁瓦城,摄于洪水威胁,就只有鲁西纽姆村因其处于交通要道难以迁移外,河道两旁是没有别的村子。
村庄都建在高处,尤其是特鲁瓦伯爵三代人斥巨资建造的蒙蒂埃拉梅圣彼得大教堂,该教堂考虑到防御夏季洪水问题,特意建设在更靠近湖泊的、巴尔河的右岸(北岸)。如此湖泊涨水,倾泻的湖水就是绕着大教堂而去,如此建造的后果,就是教堂修士们必须通过鲁西纽姆村上的木桥,方可
前往特鲁瓦城。
守夜的教士们亲眼看到了大湖北方那异常的天象,正当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一条火龙又在湖泊西部缓慢移动。
因大教堂已经落成,特鲁瓦主教的办公地点已从城内迁移到更好的蒙蒂埃拉梅。
主教阿雷马尔(arrear)非常喜欢这一清静之地,隔绝了城市世俗的喧嚣,此地更适合他们苦修。
下级教士们七嘴八舌,说什么大地裂开了口子、魔鬼喷涌而出,又说什么一群发光的魔鬼在湖畔出没。
教士们希望主教大人解释这一切,大家非常恐惧无数从地下冒出来的魔鬼,把严肃的大教堂毁灭。
主教阿雷马尔,他审慎地走到户外。
所有下级教士,乃至唱诗班的男孩,形形色色一百余人齐聚在主教身边。
阿雷马尔见多识广,唯独没见过北方的焚天异象。
他也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许是发生了森林火灾,或者是某个村庄因不明原因燃起来了。
至于教士们所言“魔鬼从大地裂缝钻出”的说法,认真想想有这种可能,但不多。
“都散了吧!”阿雷马尔顶住内心的疑惑,干脆转过身对大家说:“肯定是贵族们的把戏,那边的火龙,估计就是骑兵举着火把。没什么好看的,所有人回去保持安静。”
既然主教大人都发话了,大家互相看看,虽然心里疑惑万分,这番还是听从主教的安排为妙。
因为他们都是修士,哪
怕是唱诗班的男孩,也年龄到位后直接成为下级修士。作为修士就必须倚靠着大教堂生活,离开了教堂的安排他们无处可去。
主教能感受到一丝威胁,在文学、修辞学、罗马法律学也有所建树的阿雷马尔,他只是从一些文献资料的辞藻描述中去理解大规模战争场面,对真正的野蛮战争一无所知。
毕竟,哪个贵族会向修道院、大教堂下黑手呢?至多是掌权的大贵族撤换不合心意的主教,就算人被撤换了,罗马教廷也会安排失去权势的高级教士换个地方继续任职。
主教阿雷马尔只听说,只有诺曼海盗会故意袭击修道院,只有那些魔鬼才会杀戮修士、抢掠财宝。
以他的认知根本无法理解,有的诺曼势力骑马而来业已兵临城下。
……
清晨,当天空蒙蒙亮时,雾气开始蒸腾。
绝大部分获悉消息且行动果决的村民,已经拖家带口地通过了鲁西纽姆村镇的木桥。
骑士夫人不知丈夫和骑兵们情况如何,好歹自己丈夫是伯爵大人的表亲,一家人得到庇护自然理所当然。至于广大骑士领的领民如何安置,那不是她一个妇人可以左右的。
突然间鲁西纽姆村人满为患,此地即是伯爵的直辖采邑已经开始有民兵守卫。起初连夜起来的民兵不希望北部骑士领的民众闯过来,奈何近两千名农户拖家带口而来,守兵再仔细看看北方有些奇怪的发亮天空,
傻瓜也意识到出大事了。
卫兵仍旧不乐意难民过桥,结果被急于逃命的难民硬生生冲垮人墙。
所有难民迅速过桥,顺势也裹挟着大吃一惊的鲁西纽姆村民众一起开始了大逃亡。
遂当清晨的雾气逐渐散去,鲁西纽姆村也几乎空荡荡了。
另一方面,整装待发的罗斯骑兵,他们抱着今日必有血战的心态,在浓雾中吃过早饭后,各自整理好自己的武器装备开始行动。
早晨阳光迅速驱散浓雾,两支彪悍的骑兵队快步走于罗马大道,不久即见到前方硕大的村镇。
“停步!”菲斯克伸出右拳,又令号手吹响号角。
得令的罗斯骑兵迅速由纵队分裂为两列横队。
菲斯克看一眼另一侧的布罗迪,两人交换眼神后,他再高举右拳,拳头直至前方。
于是,两队兵马开始缓慢推进。
此刻,布赖讷骑士费劲巴力得连夜召集了二百名骑兵。
他明知道不少所谓的士兵其实算是演员,那些家伙骑着马跟着逃亡的村民一起跑了,布赖讷不怪罪这群本来就不能算优秀战士的人员是懦夫。
凡是留下来的就已经算是勇士了,大家躲在城堡的外围村子处,靠着草垛房、荒草堆遮蔽骑兵身影,一双双眼睛目睹浩浩荡荡而来的奇怪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