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波瓦蒂尔伯爵的命令去清缴匪徒,他们的双手曾沾染很多鲜血。
凡杀过人的战士,他们的眼神都变得不同。
现在年轻人坐下来,排着队得面对修道院长做忏悔。
做一次忏悔就仿佛回家后的关键仪式,向着为自己施洗的修道院长忏悔后,自己的肉身与灵魂才算是回到家乡,漂泊的人终于归来了。
一双双湛蓝的眼珠子像是暗藏利刃,院长比格斯小心谨慎地聆听起他们的自述。
年轻人挨个做忏悔,他们过去十年的经历,听得院长比格斯冷汗涔涔。
多亏还戴着圆顶小帽,否则头顶的汗水早就给他洗了把脸,自然帽子已经浸湿了。
听完了他们的忏悔,虚弱的比格斯干脆不愿站起身,他坐在木椅上觉得无比空虚。他完全想不到,赫米莱的生活平静乃至有些无聊,那些流亡的人们却在波瓦蒂尔经历了无数惊心动魄的事
以及前几天才发生的大事。
固然在忏悔的时候谈及有关战争的事非常不体面,贝孔情不自禁描述起年轻的麦西亚王拥有庞大军队一件事,乃至,国王安排给自己等人的重大任务。
院长索性绷着脸,隔着小木窗听完贝孔的描述。
至于贝孔所言的我要奉命在赫米莱招募精兵一事,院长暂不做任何表态,不过他的沉默约等于支持了。
消息火速传遍赫米莱市镇附近的村庄群。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村民们七嘴八舌探讨,他们到底是有着自知之明,那就是随着全新的安茹伯爵被封爵与承袭封地,无忧无虑的日子要结束了。
这一夜,修道院附近突现大量篝火。
本来贝孔等所有人,大家觉得抵达目的地后不得不过一段苦日子。尤其是贝孔,他作为大家公认的带头人理应向院长比格斯讨要一些食物,万万没想到,还不及贝孔开口,修道院的仓库打开,一批已经完全干硬的黑面包分发下来。
至于给予贝孔等有着合法身份的骑士们的餐饮,可就丰盛得令他们吃惊。
有小麦面包、有浓稠麦酒、有酸奶乳酪,还有咸黄油
无论怎样的面包都是硬邦邦的,修道院的仓库中,这等已经与木头无异的面包据称是在秋季集体烤制,教士们在冬季除了两场盛大节日的弥撒活动外,其他时间都保持安静,人数不多的教士就靠着库存的面包生活。
至于巨大储备,那是因为盛大的节日弥撒也是布施的日子,多准备也是好的。
若是“木头面包”囤积太久,那就砸碎了扔到酿酒的木桶里静静发酵。由于总会有黑麦面包扔到了下小麦发酵桶里,如此酿造的麦酒总会有一种黑麦导致的特殊酱香口感,再配上故意扔进去的迷迭这欧芹,喝到如此麦酒,贝孔可没有丝毫的惊奇。
太奇怪了这酒怎么和大伙儿在波瓦蒂尔城经常买的所谓好酒一个口味
仅仅一个简单的询问,贝孔全都懂了。
甚至明白了,为什么大家进入宣礼堂内能看到大量的金银圣器。一个建在穷乡僻壤的修道院如何囤积居奇原来,都是拜本地的酿酒作坊所赐。
曾经,贝孔在波瓦蒂尔城时常花大价钱买一桶好酒,罢了兄弟们聚在一起分享,直到一桶酒喝干净。过去他们完全不知情,只知道从伯爵伯纳德的亲兵处可以买到好酒,今夜完全明白好酒从何而来。也记得有几次,伯爵用好酒抵了大家一些佣兵薪酬。
合着几年以来,大家品尝的好酒本就是故乡出产。
酿酒作坊如同宝藏一般藏匿于此。
“这件事,必须告知国王。还有这满地窖的麦酒,得全部送到麦西亚军队里。”贝孔记下了,仅仅因为初来乍到,不便于大大咧咧得向修道院长索要。
这一宿,随行的人们守着篝火搭起帐篷,在吃过教士的丰盛美餐后纷纷满意睡去,因为他们获悉,在自身完全安顿下来前都能得到修道院定期的圣餐施舍。
贝孔与兄弟们自然不必如此寒酸,修道院能给旅人的宿舍虽然房间有限,大家挤一挤并无问题。再说大家因为难得的开怀畅饮好酒,喝得醉醺醺的众人根本没什么讲究。
战马暂且被教士们牵走,饲喂干草的同时再增加一些黑麦和燕麦。修道院有自己饲养的马匹和驴子,它们是用于拉车的,也许可以乘骑但没有教士冒险尝试。
由于赫米莱市镇意外得比较富裕,人很少而手握很多粮食的教士,平时就会饲喂大牲口以精粮,现在听从院长的命令,所有骑士战马,每一匹至少加上两磅的精粮。
哪怕院长比格斯明白自己这样安排会狠狠破费一番。
又能如何呢自己按照规定要听从安茹小马丁修道院的指挥,安茹那边的院长雷克蒙德的信件说得非常详实。
一个旧时代完全结束了,曾经霸道的图尔如今不再是它独霸。
安茹与香农都在新伯爵的掌控下,且新伯爵与最近的埃罗图斯男爵结盟,与南特伯爵的儿子是朋友,与阿基坦国王的关系很好。
新伯爵为安茹缔造了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