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荼毒我的臣民。我不相信那些家伙真的是按照你的决意做了这些事,至少,也是错误理解了你的决定。事情已经发生,我可以向你提出很多要求。各种要求都好谈,唯独一个”
“你这小子。”罗贝尔口气不得不强烈起来“有什么要求,你快说。”
“好吧。有些士兵逃走了,也许真的逃到了图尔。他们畏罪潜逃,我希望你把人带过来,我要当众绞死他们。”
听得,罗贝尔拍案而起“你你这是挑衅”
见图尔伯爵如此激动,雷格拉夫所有在场的随从愤而凑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罗贝尔横眉扫视一番,态度更加强硬。
终于是修道院长急忙走来,将情绪激动的双方二度拉开。
雷格拉夫依旧坐着,他抬起头面色坚毅如北方的风霜。他面不改色“我再强调,别的事都好谈,唯独这个你必须把人犯送过来。”
非得是妻子亲自拉扯,气急败坏的罗贝尔才勉强坐下来,他余气未消“如果,我不乐意呢”
“那么我当然可以承诺不向你进攻,我们彼此依旧保持和平。但是我们双方的深度合作到此为止,我们不会再为你任何军事支援,包括渡河的船舶再也没有了。大叔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未来会如何我可是留里克的儿子,未来我当然要与我父亲,还有萨克森公爵加强联络。未来,卢瓦尔河上会漂行更多的长船。而你会因为今日错误的决定,错失很多机会。而且”
雷格拉夫刻意停顿一下,“我现在有兵两千,我还将继续扩军。安茹的民众对图尔有着仇恨,难道你就不畏惧这种仇恨么那些作恶的士兵又不是你的亲兵,处决一些作恶多端的家伙,这是对安茹民众一个交代,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尊贵的你,何必为几个作恶的士兵出头他们又不是你的亲戚。”
“够了”罗贝尔又是猛然拍桌子,但是这一次他未再勃然而起,因为他听出来了,雷格拉夫口气了暗藏的战争威胁。
这老家伙一样定定神,稍微缕清思绪后,撇着嘴遗憾地摇摇头“雷格拉夫,你和你父亲一样。在讲条件的问题上很有一套,几年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现在真是长大了以前我把你当做一个孩子,看来,我不得不真的将你视作一个大人。”
“与我套近乎”
“不。你的有些话我不敢苟同,不过仍有一些我必须认可。尊贵的我的确不该为几个蠢材出头。如你所说,那些家伙曲解了我的意思,他们做错了事,该杀”这一次是罗贝尔主动退让些许。
目前为止雷格拉夫的心底较为满意,这招胡萝卜加大棒的招数又一次奏效了。
或者说罗贝尔这个家伙曾经被俘导致荣誉受损,那件往事是这家伙“不可重提的痛苦”。若是一小兵酒后嘲讽他的伯爵曾有这等糗事,怕是当夜就不明不白失踪了。
若是一介大贵族提及此事,怕是罗贝尔会羞愧得希望找个地缝钻进去。
雷格拉夫顺势而为“把人犯交过来,我将当众审判他们我对动用大刑毫无情趣,不想听死者行刑时的哀嚎。我会将人犯当众绞死,一切都将是迅速的。而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写上一封信宣布你的态度。唔,就说这些家伙的举措是擅自而为,图尔伯爵完全不知情,其被杀是罪有应得。”
就当罗贝尔有些举棋不定,艾德莱德完全没有磨蹭,先于丈夫抢话道“就这么办雷格拉夫,你的决定很周密。我们都要体面,你的决定,对任何人都是体面的。也包括哪些该杀之人。”
“谢谢你夫人而且,关于这件事我还可以再做一些退让。”
“如何”艾德莱德继续问道。
只见雷格拉夫两手一摊“至于你们索要的粮食如果是索要十一税的税粮,我当然不会给那是我安茹的财产,算是我征收的税赋。”
“此话怎讲”这一刻,艾德莱德敏锐的注意到这个金发小子有了让步的意愿。
“你们要粮食我可以理解。我甚至愿意给。我在波瓦蒂尔了解很多内情,今年四月或五月,阿基坦乃至图卢兹的军队都会北上,一支超过一万人,说不定有两万人的军队,会从图尔城附近过境。他们虽然会携带粮食,我估计,我们的查理国王,他所带的军粮可能不够吃。到时候谁会接济他呢我愿意为国王支付一些军粮,或者说,我手里的粮食是为了应对军队的不时之需。”
“好了。这件事无需你再强调。”艾德莱德继续说道。
这一刻,伯爵夫人艾德莱德完全取代了她丈夫的角色,图尔的权势现在分明是由这对夫妻共享,罗贝尔自诩不如妻子善于谈判外交,他发觉自己一旦介入其中很容易变成争吵,不如就这么坐着看看妻子能否说服雷格拉夫让步。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这些粮食属于王国军的备用军粮。既然粮食有如此大的用处,我方再来讨要,确实很过分。依我看,一切都当以大局为重。”
“尊贵的夫人,你的智慧令我钦佩。您是我见到过的最有智慧的女人。”
这小子嘴巴很甜,艾德莱德清楚以上所有话语皆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