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瓦蒂尔的北部边境市镇维耶尔,并在附近区域扎根下来再造新村庄。
诸如贝孔等二十骑士,他们的家族领地实则还是老样子。
留在安茹城的旧驻军就只负责收税,在该收税的日子,这些人才坐船过河,到南部区域的各村庄索要十一税。因为行动成本问题,图尔伯爵授
命的“冬季搜刮”的灾难并未祸及南部。
住在卢瓦尔河南部的安茹居民,除却逃亡的还有约莫四万人,但他们的定居的村庄已经非常分散了。
尤其是一些鸡贼的村民,旧领主骑士家族神秘失踪,村民们突然发觉自己或许自由了。
他们也没有离开安茹,只是放弃固有的村子,全村民众故意移民到安茹与波瓦蒂尔的交接地带,这样一旦北方出现情况,民众直接逃到波瓦蒂尔避难。
民众还抱团取暖,于是在南部区域,一些新的大型的村庄联合体已经形成,随着有教士奉命驻扎此地办公,连新的修道院也公然
建成。
有两座新城某种意义上已经存在,只是还没有正式确认。
在军事贵族事实上消失不见后,被派遣来的修道院长承接了所有缺失的领导地位。由于这些教士都派遣自图尔总教区,新兴的大定居点理论上完全在图尔大主教的管辖下。
关于这些情况,病秧子的雨果四世知之甚少、就算知晓了也无力管理,领兵征战的罗贝尔在继任图尔伯爵后,对安茹偏远地带发生的事情就更不知情。
相关事宜只有图尔大主教知道其细节,介于雷格拉夫彼时还不是安茹伯爵,大主教维维安便没有理由将有关安茹地方的一些细节告知之。
这场持续多日的降雪令雷格拉夫的第一批德政充分发酵,得了甜头的村民越来越大胆
因为将榆树皮磨成粉也是
可以吃的,既然森林被开放了,在解决取暖问题后,数以万计的民众就盯上了森林中的白榆。
松树皮和山毛榉皮太苦涩,榆树皮口味可以忍受。
被拔掉树皮的榆树并不会被浪费,他们被木匠拉走用以制作矛杆。恰是因为这件事,使得村民们意识到,新的安茹伯爵真的计划大量征兵。至于相关事宜的细节木匠如何知晓,于是一些谣言就在民间传说,舆论持续发酵,以至于民间开始流传这样一个说法麦西亚王就是安茹伯爵,麦西亚王会带领大家攻击图尔就火灾一事报仇。
不过,只有一部分适龄男子对战争有兴趣。
他们普遍是老实巴交的村民,眼神里总是充斥着木讷,身形也很单薄。除非是有着深仇大恨,譬如自己的妻子、孩子因为前些日子旧驻军的“强盗行为”导致饿死,这种男人才愿意当兵。
终于,小雪结束了,太阳懒洋洋的从阴霾里钻出,阳光快速驱散乌云,照在白茫茫一片的世界。
一场雪后安茹变了,似乎一切都变了。
村民扒榆树皮做糊糊果腹后居然没有再闹大饥荒,这是雷格拉夫始料未及的。换个角度想,这也是自己开放山林德政后迅速展现的成果之一。
降雪令例行的弥撒活动暂停,雪后的第一场弥撒,没有什么比这个聚集民众之理由更正当的了。
修道院长雷克蒙德和所有下级教士们,因新伯爵对其物资供应
完全恢复,教士们精神完全恢复,他们迫不及待要恢复暂停的活动,也期待着新伯爵在雪后真的会宣布其进一步的德政。
因为根据所有福音书的描述,所有平凡人都是平等了,那么,贵族们占有山林湖泽的行为本来就不对。可惜,各地教会碍于现实因素,只能向掌握军队的贵族们做出妥协。
突然蹦出来一个金发少年,这小子是想要建立一个人间天国么早有传闻,雷格拉夫在香农已经开放山林,所谓传说已经在安茹施行。
院长雷克蒙德比平民更早知道雷格拉夫下一步的要求。
人人都确信那场大火是溃兵所为,院长宣称“纵火者必在地狱里永远被火烧”,他揣测新伯爵会复仇,他也亲眼看到城内那些投奔新主子的工匠在全力制作武器。
这是要打谁是向图尔寻仇么
虽然教士们反对战争,既然雷格拉夫也是遵从与阿基坦国王的命令,教士又有何抱怨呢好在雷格拉夫宣称不会向图尔寻仇,军队也是与阿基坦军队构成联军共击勃艮第。遂在名义上,安茹与图尔互为友军。
战争的意义突然变得伟大,就是通过一场更大规模战争终止持续多年的内战,令“已知世界”恢复和平。
最后,阿基坦国王查理成为更强大国王,乃至成为第二个查理曼。
小查理还能成为新查理曼谁知道呢
院长雷克蒙德基于现实考量,决意与雷格拉夫全
方位合作。
即将举行的弥撒活动将是声势浩大的,小小的修道院根本容不得进城的民众。雷格拉夫宣布整个安茹城在约定的弥撒日开放,凡是附近的村民,只要愿意都可以拖家带口来城市广场。
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