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是萨克森人。”
雷格拉夫微微一笑“多亏了父王逼我学拉丁语,这份文件我看得懂。”
“是什么内容”
“好像是”渐渐看下去,雷格拉夫也不好再形容了。
“有什么情况瞧你眉头紧锁的样子。”布鲁诺催促道。
“不可思议,我看到奥尔良的大主教居然写个波瓦蒂尔的某个高级教士,大主教像是个保人。”
“为何事做保总不会是说奥尔良改投查理了”布鲁诺随口一说。
“还真是这么回事。”
“啊”
两兄弟互相看看,就继续研究起文件了。
这里有多份卷轴,很难想象这些访客为何把所有重要文件放在一起。雷格拉夫想想,恐怕他们也觉得就是文件被人窃取,窃贼强盗看不懂拉丁语,得到的依旧是一团废物。
只有少数大贵族精通拉丁语,诸如男爵,以及更低级的其实,基本不要奢望他们懂得拉丁语。
雷格拉夫在这方面也不愧为一位王。
第一份卷轴是大主教热拿写给查理身边的近臣、一位名为阿基乌斯的老教士。
第二份卷轴,其标注了是口述代笔。此乃奥尔良伯爵本人写给查理的信,其中表明了奥尔良决定效忠阿基坦国王查理,并把小女儿埃蒙特鲁德献出。
这份文件的内容颇为微妙,奥尔良伯爵态度非常谦卑,所谓埃蒙特鲁德有幸成为王后是奥尔良的光荣。即便她作为侍妾,奥尔良方面也能接受。
雷格拉夫早已获悉法兰克的侍妾制度,虽然信仰规定规定贵族只能有一个妻子,“侍妾”却处于灰色地带。
查理曼就有多为侍妾,侍妾也可能升级为王后。
据说查理的母亲,一开始就是“虔诚着”路易的侍妾。
“侍妾”意味着什么雷格拉夫一下子就明白了。
因为自己的母亲、麦西亚公主玛丽,在身份上就相当于父王的侍妾吧。
侍妾之子当然比不上王后生育的嫡系,可能这就是洛泰尔极为鄙视自己小弟的原因。
随着对“秃头”查理了解的深入,雷格拉夫逐渐对那个家伙也有了共情。
他对布鲁诺描述一番第二卷轴的内容。
“嗬,这下真相大白了,那个女孩叫埃蒙特鲁德,按照我们萨克森人的说法,她该叫埃玛。她根本不是查理的未婚妻,一切只是奥尔良伯爵的一厢情愿吧。”
“无妨。反正奥尔良伯爵是不想打了。”雷格拉夫坦言。
“他不想打我们怎么办”布鲁诺一阵轻轻的狂妄苦笑“我们训练军队不就是为了打他吗他现在要投降,我们的军队打谁”
雷格拉夫耸耸肩“他若是不投降就一定龟缩城里,反正我不想打攻城战。你呢”
“嘿嘿,我也不想。除非,是你父亲指挥作战。”
“我的能力距离罗斯王还差得太远了。”雷格拉夫慨叹一番想到一件事,“既然”
“如何你又在思考”
“是。把那个阿里奥伯特带来。他不是查理身边的近臣吗他一定知道信里提及的阿基乌斯。”
“这倒也是”布鲁诺一拍大腿站起来,“我差人叫他”
“好。”
另一方面,关于疑似的奥尔良方面的马车被武力拦截一事已经不胫而走,亟待出发的士兵们想得尽是“远征”波瓦蒂尔一事,他们对奥尔良访客的事情暂且不关心。
阿里奥伯特作为老客人,他获悉捕风捉影的消息非常警惕,他本欲明日再找雷格拉夫聊聊,最好直接看看背负的家伙。
没想到当晚麦西亚王召见。
不久,阿里奥伯特来到雷格拉夫的御所。
御所石室依旧比较简陋,务实的雷格拉夫目前也不会关注这些细节。
阿里奥伯特推门而入,动作粗俗了些。
“尊贵的麦西亚王,你找我”
“是。快来坐下,看看这里的信件,我有话问。”
“是关于那些奥尔良人的事”他挠挠脸,随便搬来木凳坐在雷格拉夫对面。“尊贵的王,是什么情况。”
雷格拉夫开门见山“阿基乌斯教士,他是什么人”
“阿基乌斯”
“就是阿基乌斯,希望我拼读不错。你知道他”
“我太知道了他可是尊贵的宫廷主教,是随着查理颠沛流离的人我和他非常熟悉。”阿里奥伯特也想不到雷格拉夫从何得知,莫非就是从这信件了。
雷格拉夫眉头紧锁“还有奥尔良的大主教热拿。”
“是他的老师。”
“这样我就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雷格拉夫长出一口气,既然信件已经打开,告知再多的人也无所谓了。
尤其是阿里奥伯特是查理的近臣,白天发生的事件某种意义上与他的未来息息相关。
于是,在雷格拉夫告知他自己所知的情况,阿里奥伯特也倒吸一口凉气“感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