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自己来自奥尔良,生怕透露这一消息后,会被敌对的这群诺曼人斩杀,哪怕现在的局面变得非常微妙。
主教枢机马肯伯特已经完全清醒,他仍旧坐于马车,只是车夫已经变成了身着橘色袍子的诺曼人,护送车队的也是这群家伙。
卢克斯现在只是说明了自己的名字,其余信息并未透露。
三辆马车现在两辆运人,最后一辆索性装载尸体。反正香农有着公墓,又是在乱战中被杀的异乡人埋在香农公墓,安葬前还有修道院长的告解,不啻为死者体面的终结。
老埃里克不觉得所谓的查理是什么尊贵的家伙,论尊贵没有谁比得上留里克,以及雷格拉夫留里克森。
至于查理的未婚妻,估计是某个大贵族的女儿罢了。至于说她尊贵,这女孩像是个温顺兔子,根本没有女贵族该有的坚强与担当。
马车吱吱扭扭,车上人个个垂头丧气。
老埃里克与伙计们步伐也是不慌不忙,他知道大军开拔在即,就算自己扣住这些战俘继续在桥头等待,麦西亚萨克森联军也很快在两位统帅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波瓦蒂尔挺近。
既然有着意外之喜,不如就让联军担任起护送查理未婚妻南下的卫队吧。
老家伙也不能全信俘虏的描述,他到底也没问出详细情报,也实在不能真把俘虏扣在手中。
队伍非常高调得一路向西,很快便与萨克森人的营地会和。
此时,布鲁诺正做着最后准备,他的萨克森老兵们整顿行囊正忙,就意外得和归来的老埃里克一伙儿相遇,
他们护送的马车当即吸引眼球,一众黑色调的萨克森战士护送着布鲁诺围了过来。
老埃里克急忙走上前,乐呵呵道“萨克森公爵大人。瞧瞧,这是拜访香农的意外之客。”
“马车老朋友,你们从哪里搞到的它有了马车,我们南下会更顺利。”布鲁诺欣喜道。
“是马车不假,里面还坐着客人呢。”
“客人”
布鲁诺警惕地走上前检查一番,注意到有一辆马车居然坐满了黑袍教士,所有教士都是垂头丧气。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恐地看向老埃里克。
“可能是某个大贵族的所为,他们要过境我们的地盘就被我拦截了。可恶,这群家伙居然和我们打斗。他们自称是什么护送查理的未婚妻南下。”
“居然还有这种事”
这些诺曼朋友对天主信仰简直是开玩笑态度,布鲁诺自出生起就接受洗礼,他是较为虔诚的信徒。至少,他对所有教士非常尊敬。
布鲁诺总感觉自己的朋友们闹出来一个不该出现的祸端,他再问“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是把他们交给雷格拉夫”
“正是如此。”
“也罢,事已至此我也跟着你们走吧。”
“尊贵的你”老埃里克有些诧异。
“还能怎么办你们的手段太野蛮了,在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我可要盯着你们。”说罢,布鲁诺示意一些人留驻营地,二十余人跟在身后加入队伍。
分明只要再过一整个白天大军就要开拔,关键时刻还能出这种怪事,布鲁诺感觉非常蹊跷,他也识趣得明白此事不当由自己来做调查。
在香农,任何事情的定夺权是雷格拉夫独享的,哪怕那是自己的妹夫,作为客居妹夫地盘的军队那些事可做那些不可,这方面的人情世故布鲁诺正快速老成。
与此同时,雷格拉夫也在做最后的准备。
那些农民出身的战士基本都准备好自己的装备,他们虽然知道这只是去波瓦蒂尔做一场炫耀式的巡游,距离上战场还要到了春季。
他们此生绝大多数人还没有离开过香农老家,现在前往过去只闻其名的阿基坦,心里即兴奋又忐忑。
他们穿着款式趋于统一的罩袍,武器装备也极为类似。每个人准备斜挎布包、皮包装备个人物品,身后还背着过夜裹身的皮毯或布单。
他们并没有非常充足的御寒衣服,一想到要在冬季走一场远征,不由得心里发怵。或是租借或是购买,士兵想方设法凑齐自己的装备,遂在雷格拉夫集结时,看到的是一支衣着统一的大军。
正是这样视觉上的统一感,掩盖住了大量战士在个人层面的窳劣。
雷格拉夫已经想好了,尽量去波瓦蒂尔耀武扬威以取得查理的信任,罢了再向他要钱要粮要装备。
不仅是下跪宣示效忠哄他,要拿出真正的军队令他觉得自己可靠,他仍旧按照这一策略按部就班做着,静静等待他选定的开拔日。
所有人都在准备,阿里奥伯特和他的使者们自身不参与任何军事训练,就在香农驱赶马匹肆意啃食本地荒草。
只有神知道雷格拉夫追加的防骑兵训练是否有意义,他有这方面的想法,显然比自己的主人查理更有见识。
闲下来的阿里奥伯特有空多写一些文件,单纯靠着一张嘴对查理汇报,往往因为遗忘而忽略很多细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