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耳旁风,不断念叨着“多抓战俘保证生命安全”,显然蓝狐果然照办。
“遵命。”她没有再说,再次行礼就退到一边。
不久,乌鸫进驻到哥德堡战俘营,在这里果然见到了海量俘虏,一切尽入罗斯王所言。
“你来了,终于来了”蓝狐抚着肚皮大大咧咧而来,脸上充斥着胜利的喜悦。
见到自己的男人如此憨态可掬,被大军控制的俘虏也都面无惧色,她相信哥德堡军真的妥善对待了俘虏。
她面露喜色走近蓝狐,还用手指戳了一下蓝狐的肚皮“你到底吃了多少东西,该不是活吞了一只羊。你要是再变肥了,我会很有压力。”
“不希望我再肥起来我也不希望。还是看看我的杰作吧。”蓝狐话锋一转,大手一挥横扫整个营地“被我控制的老弱妇孺都在这里,体弱的、受伤的都已经死了,这一点我很抱歉。活着的吃了我给的食物现在恢复得都不错。亲爱的,我按照你的建议,军队进城之后就开始控制民居,也许这就是神意,我和黑狐老弟的手里有五千名俘虏。”
“啊这么多”
“怎么还觉得多了我其实可以抓到更多。嘁”想到一些糟糕事,蓝狐微微低下头“拉格纳和他的海盗恶习不改,还是一如既往的滥杀,如果我军继续控制一些民居,就能再得到一千名俘虏也说不定。”
“已经够好了够好了。”
这一刻,乌鸫很欣慰自己男人的重大转变,即便两年多前就是这家伙俘虏的自己。
加洛林王室的内斗恍若宿命般的诅咒,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乌鸫天生有着很强的抗压能力,过去柔弱是因为没见过世面,事到如今她也想做一个女强人。她也清楚,自己要在诺曼人的世界里掌握权势,就必须全身心仰仗自己的男人蓝狐,还要尽快生下一个男孩从而母以子贵。
罢了再从旧法兰克世界里拉拢人才与人口,运抵哥德堡充填人口的同时,也能加强自己的权势。
充填人口有着策略,将一批青壮年男子运到北方,倘若这些人是奴隶还好,若是作为农夫存在,就可能在哥德堡制造混乱。
她发现所有的俘虏几乎都是女人孩子,这样的话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法兰克女人完全没有诺曼女人粗野彪悍的习气,因为信仰往往表现得如同温顺的羊羔。
她们大规模幸存的背后也暗示着,当诺曼人的屠刀杀过来她们都不敢反抗。
这样的人员运抵北方,大量的哥德堡男子定然很喜欢如此温顺的女子。
因为乌鸫亲眼见过哥德堡军中的女战士和男战士因为琐事争吵,若是吵不过就直接上拳头,对此男战士也开始反击,互相拳脚时一群人还围观较好,不乏有别的女战士围观又嗷嗷叫得呐喊,就仿佛观赏某种竞技比赛。
诺曼女人与诺曼男人一样凶野,这就是对瓦尔基里的解释。
但男人还是喜欢更温顺的女人多一点,她乌鸫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娇,蓝狐那家伙就立刻软得如同一滩烂泥。
以温顺的女子笼络哥德堡男人,以年幼的战争孤儿去笼络哥德堡女人,如此数千人未来进驻哥德堡,伯国的实力进一步强大,自己作为伯爵夫人还能被两拨人赞美。
过去,乌鸫就算是想有着心机表现,因自己的身份连个人的人格都被否定,或为联姻工具,或是当做废弃品扔到修道院里了此残生。
她想为自己而活,现在就要为自己而活。
她想要以自己的意愿去改造哥德堡伯国,现在就想要改造
为此,她觉得自己必须亮出旧身份吉斯拉公主。
于是,乌鸫换了一身衣服,恢复了法兰克贵族的传统服装,即便现在的气候较为寒冷。
模仿自罗马托加长袍的法兰克袍披在外身,她将头发舒展开,把串绳吊捆在脑袋充当发箍,一般法兰克贵族就是如此装扮。
在哥德堡军难民营里,超过三百名妇女被集合起来。她们还不知诺曼人要干什么,心里充满忐忑。当一个法兰克贵族打扮的年轻女子站在一辆鹿车上,聆听她口述的标准法兰克语,大家不禁为之诧异,再聆听她的宣讲就剩下震惊了。
“我乃吉斯拉公主,我的父亲就是全法兰克的国王。你们所见的这支军队,就是我的军队。我作为公主,已经是哥德堡伯爵夫人。梅茨伯爵是我的敌人,所以我的军队前来攻击他,你们躲在城里遭遇伤害,一切罪过都是梅茨伯爵。
现在我要你们所有人效忠我,我要你们效忠哥德堡伯爵,这样你们的生命将得到保障。我们会带着你和你的孩子们坐上船只前往北方,所有人会开始新的生活。
你们的丈夫、儿子都被梅茨伯爵征召走了。老伯爵已经战死,你们的丈夫儿子也都死了,你们还能怎么活现在唯有我可以拯救你们。”
根本上还是乌鸫想得太多,普通农妇才不知道什么吉斯拉公主,也不知道法兰克国王,她们都只是本地区的普通人,若非特别情况,一辈子也不会离开这片区域,平日的活动空间就是本村与临近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