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小会,命令他们将“无限期休假”的命令传递下去。
所谓安然无恙的战士就在城里营房待着,若是无聊可以把随处可见的石头搜集一下堆砌成新墙,从而增强营房的御寒。或者单纯是为了休闲,去做各种游戏没有任何限制。
打扑克、下象棋、抢陶瓮古典橄榄球、投壶、投标十字弓专用箭、射箭比赛,等等。男人间想要进行一些野蛮刺激的竞技活动,他们有着充分的想象力。
有了纸张也有了印刷,扑克牌早已在军用流传,留里克被当有游戏的发明者,他诠释的玩法模式战士们喜闻乐见,而战士们也开发出自己的玩法。
甚至是打群架。
起初,那是两支旗队各挑出最强壮的十人参与抢陶瓮游戏,结果玩得太过火,桀骜不驯的两伙人的暴脾气上了头。当有人嚷嚷“让我们用故乡的方式解决矛盾吧”,事情就变得极端与微妙了。
他们都是新一代罗斯人,其母族几乎都是伊尔门湖斯拉夫人。整个罗斯部族作为外来移民,既然选择与当地女人大规模通婚,后裔自然继承两个族裔的传统。
将大规模打群架作为一种竞技方式,这是过去时代罗斯部族以及其他瑞典系部族无法理解的。
还是那些参与抢陶瓮游戏的战士们,他们赤膊上阵,分别在额头和胳膊捆上白色或蓝色的布带分清彼此,接着冲到一起厮打。它更像是一种几十人参与的大型拳击,若是有人攻击对方要害则被认为是可耻。将人打倒,对方不起身即判定退出战斗,不可再挥拳。将对方打得乱窜,脱离其方队伍也被判定退出战斗。
虽然最后双方都有人被揍得身有淤青,可没人敢说自己怕疼。如此游戏可比抢陶瓮刺激太多前者还需要陶瓮做一个迫使两拨人肌肉对撞的媒介,后者就是单纯为了出拳发泄无限活力。
野蛮的游戏是训兵的一种方式,留里克很欣赏这种自发式的比武对抗,由于一直没有出过大乱子,他就默许这群崽子在没有战争的日子里,在营地里疯狂内卷了。
除了愈发暴力的游戏,军中也有温馨愉悦的场面。远征途中得到的那些库尔兰小黑猫基本到现在还活着,它们是军队的宠物,战士撸猫的同时身心得到进一步放松。
而且现在的猫咪突然派上了大用场,因为罗斯军在特里尔的答应不得不要面对鼠患问题。有了这些猫咪就不怕老鼠咬坏自己的财物。
现在拉格纳的丹麦人也开始有人加入这些游戏中。
拉格纳自己也无聊得心痒痒,他注意到自己腿疾的儿子伊瓦尔,靠着愈发强有力的胳膊跟人投掷弩箭,他自己就加入摔跤比赛的队伍里,跟着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罗斯战士比武了。
关键是,堂堂丹麦王居然还被罗斯后生仔打得有来有回。
一时间他都忘记了自己是一位王者,仿佛年轻了十多岁,又回到了那个十五岁的死亡竞技中。新的“决斗”没有死亡,有的是两个男人的摔跤大战,拉格纳的对手是一群十五岁的罗斯崽子,以他的个人勇武可以把很多人摔得哇哇叫,至于算不算以大欺小没人在乎。
曾经作为庄严肃穆所在的特里尔,现在是诺曼人的跑马场。
厚重敦实的主教坐堂依旧只有断壁残垣,被洗劫一空的皇家行宫现在被清理了一番,内部已经被改造为诺曼人的营房。
多次被大火吞噬的北部尼古拉斯门,顶部建筑是诺曼人最高统治者的行宫。
城内街巷被清扫一番,破败的城市广场曾杂草丛生,再放马啃掉枯草后,又恢复它大面积的石板广场的特制。驻扎的军队做各种野蛮游戏只是休整时期的调剂,他们大部分时间在加固自己的营房,所需的各种建筑材料从废墟里各取所需,整个特里尔因而正慢慢变得整洁。
旧罗马帝国城市的轮廓还是恢复,甚至被毁坏的皇家浴场,因为热泉眼因战士们搬运石料清理泥沙,意外重新被废墟里挖出来,很快热水覆盖挖掘现场,一瞬间战士们的廉价情节问题迎刃而解。
“一定是诸神赐福,让得胜的我们可以好好享受。”有人抒发豪言,罢了扔掉工具,再把汗津津的外衣一脱直接跳进热水里。
首先挖石头的这些罗斯战士,成了第一批跳进“温泉池子”舒服的人,哪怕这时候水体还很浑浊。
有人挖出热泉的消息不仅而走,以至于数以千计的战士蜂拥至行家浴场废墟。
自从四百年前哥特军队首劫特里尔后,浴场连带其他帝国建筑难逃一劫,很多建筑后来在法兰克人的励精图治有所恢复,想要恢复罗马人那复杂的供水工程未免太过于困难了。
就连亚琛这一“水神浴场”,它的供水系统从未破坏,才被查理曼选定为疗养圣地兼晚年时的帝国都城。
就连被俘的列日大主教也想不到罗斯人居然能把传说中的热泉挖出,出于他对自己信仰的坚守,他无法接受一群男人如下饺子一般冲进温泉。他以为是白花花的一大片极为不雅,实则所有罗斯战士都穿着内裤,在内心里也无法接受这条遮羞布遗失。
大主教哈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