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在矮墙之下尽是搏杀中的法兰克人,他们像是踩踏着尸体奋力爬墙,却怎样都无法顺利突破。
另一方面又是浑身泛着金属光泽的罗斯重步兵,他们行动较慢到处砍杀,整体式的胸甲与背甲上以被敌人的血染红。
罗斯骑兵是从正北方而来,他们沿着北侧山麓迂回,这样的位置非常有利于他们想着自己的左侧射箭。
一千余名骑射手想着法兰克人快速射箭,短时间内就发射了一万支箭
较高磅数的反曲弓发射破甲轻箭,轻易可把无甲敌人打一个对穿。
他们来如风,纵使民兵试图反击什么也抓不住。民兵突然腹背受敌,尤其是后方遭遇不可思议的极致箭雨打击,他们迅速溃败。
菲斯克直接带兵绕到了乱糟糟步兵的后方,这下直奔观战的大主教哈特加与伯爵艾伯哈特而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这样。”还站在缴获长船上的哈特加,他已经能看到那些罗斯其致病的脸。
身边突然传来嗖嗖声,他赫然看到有下级教士被射穿了脑袋当场毙命。
“啊”悲惨的记忆浮在心头,哈特加顾不得体面,他的主教高帽已经掉落,双手捂着自己的“地中海”脑袋在船舱里缩成一团。
直到这时候,杀到这里的罗斯骑兵意识到自己攻击了教士,百夫长旋即命令部下收手。
倒不是这位百夫长对教士有何仁慈想法,那是法兰克人的“祭司”,随便杀了可能不太好,再说能站在这里的教士若是生擒了,或许战后的收益更大。
“看来真是他们抢了丹麦人的船。兄弟们,我们俘虏他们,把桅杆的十字旗拆了。”
骑兵们上下其手俘虏了大主教哈特加,老家伙被一番踢踏嗷嗷叫得以拉丁语求饶。
“闭嘴吧教士我们不会杀你。”来自罗斯骑兵的拉丁语喊话,这令哈特加大吃一惊。
大主教被押解下长船,从眼缝中看到桅杆的十字旗被一支骑矛扯了下来,旋即一面罗斯人的“圣安德烈旗”又被挂了上去。
另一方面,菲斯克已经轻易歼灭了艾伯哈特好不容易又组建了一小撮骑兵。所谓的骑兵不过是会骑马的人,他们被当做正儿八经的敌人,就在精准箭矢打击下纷纷坠马。
因伯爵艾伯哈特穿着华丽,唯独他身上有着大量的彩色衣服,巴不得让别人知道他身份不凡。
艾伯哈特被团团围住,他旁边就是坐在地上心情复杂的吉尔伯特。
事到如今,吉尔伯特已经是愿杀愿剐随便的态度,他甚至撇起嘴嘲讽起艾伯哈特“早就告诉和罗斯人打没意义。我们根本赢不了。”
“居然会是这样会是这样”被一众骑兵团团包围,衣着统一的罗斯人全部以弓矢对准他。
已无力抵抗的艾伯哈特将宽刃铁剑狠狠插在地上,他仰望太阳闭上眼,等待死亡的这一刻。
菲斯克看到了吉尔伯特奇怪的境况,更注意到了站着受死的服装华丽者。
“收弓”
一声令下后,菲斯克就以拉丁语呵斥“不管你是谁,现在放下武器投降。你可以不死”
“没看见我已经放下了剑”
罗斯人会说拉丁语这件事艾伯哈特已不觉得奇怪,这位老贵族仍是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他巴不得现在就被杀。
菲斯克不会让他自身更会阻止部下杀了他。
套马绳套住这位老贵族的身姿,继而就是绳捆索绑。
捆着吉尔伯特双手的绳子被解开了,可是这位年轻贵族没有任何高兴可言。他无意和罗斯人的光头将军多聊,因为现在自己的民兵已经大败亏输,这对自己的拉蒙高封地无疑是一场惨烈重创。
大量壮劳力在战场化作尸体,以后的农耕当如何自己还能从封地收取足量粮食税么
与此同时,更多的骑兵开始对法兰克人完成最后收割。
兵力一度达到一万两千之中的民兵武装,到最后仅有少数人突破了矮墙防线,继而被待命的剑士杀死。
罗斯军终于开始开启全面反攻,那些重甲步兵打断了法兰克军的脊梁,在他们身后是罗斯丹麦拿骚剑盾手的全力出战。
终于认清形势的法兰克民兵开始大溃逃,他们徒劳得沿着河道向着西方跑去,罗斯骑兵也故意让开一条道路,所谓围三阙一给敌人一个逃遁的可能性,避免他们在包围圈里困兽犹斗,而这实为致命陷阱。
民兵们已没工夫去管大主教和伯爵的安危,他们只想快点脱离战场。
他们在逃遁中气喘吁吁,溃逃者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体力。
罗斯骑兵致命的追杀由此展开,就像是打猎一般,箭矢无情射杀这些猎物,那些跪地求饶者也被剑直接刺死。
战斗在夕阳之前就全部结束了,绍尔河口战役以罗斯联军的全胜结束。
胜利是必然的留里克也很讶异于两件事。
其一,真正的法兰克民兵非常英勇
,虽然打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