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曼在年轻时非常勇猛,时常带着自己的重骑兵果断出击。
伯爵吉尔伯特站在军阵内部,看着罗斯人如此井然有条的准备作战,自己仿佛成了军事观察员。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怒吼。
“吉尔伯特一会儿会打开侧面的人让你出去。我令你去和你的人交涉记住,拉蒙高的民兵能否幸存,就看你了。”
是罗斯王的怒吼,听起来罗斯与丹麦的联军誓要将所有进攻的法兰克军一网打尽。
“好吧,但愿我可以成功。”
临阵说服至少两千名战士脱离战场,这对吉尔伯特是很大压力,事已至此他确信自己反叛的事宜已经被大主教获悉,剩下的事要看天主的安排,也希望罗斯王可以手下留情。
吉尔伯特将带着五名随从骑马离开大营,每人都带着一个布口袋,这里面装着的是塞成一团又一团的罗斯旗帜。
在乱战中如何判定敌我如果拉蒙高军宣布脱离战场,他们当接收这些伯爵本人送来的旗帜,哪怕是伸开双臂将之摊开展示也是好的,这样罗斯军不会向这群人发动进攻。
不久,接近中午时分,站在矮墙篱笆后的罗斯战士,他们可以能远远看到敌人的脸。
那是一群农民打扮的家伙,虽然阵前有着一批披甲战士,少量精锐无法严格后续人群是密密麻麻民兵的事实。
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将手头仅存的精锐战士放在队首,相比于民兵,所谓的精锐只是披着锁子甲或是粗略板甲衣的剑士而已。法兰克军天下无敌的重骑兵现在荡然无存,就只能以简陋步兵与敌人搏杀。
他很讶异罗斯人居然平地造城,所有人可从未听说绍尔河口有大定居点来着。
他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所谓的城墙只是无数木材拼凑成的矮篱笆而已,只要发起冲锋,全军一拥而上可以冲垮它。
和野蛮人还有什么聊得么伯爵能注意到那些矮墙上有脑袋在晃动,想必墙后已经是排起队伍了罗斯步兵了。
他又注意到在河道之上已经停泊密密麻麻的长船,绍尔河口为之堵塞了,可以推测敌人兵力不俗。
胜利并非十拿九稳。
事到如今战斗无法避免,他知道大主教昨晚说的话都是美好梦想,己方与罗斯人的矛盾不可调和,所以自己没必要排成临时使者奉劝敌人退兵之类的事。
和罗斯人唯一的交流手段,就是剑与矛。
他振臂一呼“光荣在法兰克查理曼的子孙们,荣耀在我们”
前排的战士开始呐喊,身后的民兵随即扯起嗓子吼叫,一时间弄得轰隆隆仿佛大地雷霆。
这也算是一种战吼
站在矮墙后观摩整个战场的留里克扭过身子,勒令庞大的待命战士吼起来。
遂在一些嗓音雄浑的老兵带头下,罗斯人与丹麦人,以绝对的节奏感抑扬顿挫做其维京战吼克制之。
双方都在呐喊,这就是彼此间的示威。
陷入这种震耳欲聋的喊声中的吉尔伯特,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出营了。
如果法兰克军结阵之后步兵开始呐喊,总冲锋就将立刻展开。反之维京战吼是血战之前近乎于礼节性的宣泄,战场即为血祭奥丁之地,战前战吼就是仪式。
留里克在听明白吉尔伯特的说明后,可以下令打开侧翼的拒马路障,仿佛一个小口子令这位结盟的伯爵带着随从策马冲出。
正当法兰克军即将发动总攻之际,一小队骑兵突然从墙后杀出。
这场面看呆了艾伯哈特,便临时暂停总攻。
“不是吧六名骑兵要和我们一万人拼命不,是使者。”
短时间内法兰克军停止呐喊,艾伯哈特感觉这些敌人并没有攻击欲,这就带着一伙儿随从极为大胆得策马向前。
马蹄还没有向前奔跑多少,艾伯哈特就无比震惊地看到为首一男子的脸。
双方就在战场会首。
“吉尔伯特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事到如今,吉尔伯特已不纠结于于利希高伯爵大人在那场战斗后的奇幻经历。“大叔,感谢天主保佑你还活着。”他客套道。
“你你是怎么回事你从野蛮人的队伍里窜出来还有那些信件的是什么情况,你真的投降他们了”
“不那是结盟。看来那些信件你们的确收到了。”既然于利希高伯爵在此,吉尔伯特索性直言“我的军队没必要和罗斯人拼命到底。我和他们结盟是真的,难道我的步兵都已经到达战场了”
“你的步兵正欲与野蛮人战斗,胜利属于法兰克。”
“胜利属于法兰克,在这里可不是。你知道罗斯人有多少兵吗五千名战士,人人都披着铁甲。到此为止了。我现在就宣布所有拉蒙高军步兵推出战争,如果我的人被列日大主教指挥,我现在就宣布他的指挥非法。”
从最初的震惊到喜悦,现在又化作执意与愤怒,不过二十秒而已艾伯哈特心
情骤变,老家伙横下老脸,他本不敢对这位皇帝的女婿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