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征兵工作继续进行。
艾伯哈特对这一局面瞠目结舌,不得不感慨到底列日大主教是皇家顾问,在整顿民心上真的有能力,居然快速召集更多的民兵
因为这位于利希高伯爵就是一介武夫,管理领民的事全部交给下级贵族与教士们,最终依旧是管理一切民生问题。
哈特加完全不懂打仗,他作为皇家顾问兼十二帕拉丁之一,完全合法得以皇帝洛泰尔的名义办事。他为这支兵力因难民涌入而依旧膨胀的法兰克军队管理后勤,将指挥权完全让渡给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
双方的合作极为和谐,他们的士气仍在攀升。
事已至此继续战斗已成定局,面对着对前景非常乐观的民兵,艾伯哈特也不会向任何人再透露自己的担忧。他明知道这些高高兴兴的战士会与罗斯人的恶战中大规模死去,也唯有他们的牺牲方可为胜利争取机会。
复活节近在眼前,哪怕是降雪都不可阻挠军队进军,届时卢森堡的法兰克军队倾巢而出与罗斯人决战。
另一方面,溃逃的拉格纳损失了一大半的长船。
他一共准备了三十五艘船,撤回来的九百多人就挤在区区十五条船上向下游漂去。长船变得极为臃肿,龙骨也几乎贴到了河床,若非河底都是淤泥龙骨可以硬冲过去,否则又是该死的搁浅。
拉格纳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同时也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报复性得对那边的敌人滥杀。
傍晚,他们垂头丧气得在一片河边的林地过夜。
撤回来的人们互相抱怨者,大量伤者也在互相帮助得处理伤口。
篝火陆续点燃,荒草地上坐满了人。
突然大地似乎发生振动,一团黑影竟从远方快速而来。
“是敌袭”精神紧张的人勃然而起,很快恐慌遍布全军。
夕阳下一切昏暗,拉格纳注意到那些影子分明从河道下游而来,这便拍拍身子站起来,令紧张得已经结阵的战士不必恐惧。
“都坐下来吧,那是罗斯人。”
须臾,菲斯克带领罗斯骑兵奔袭而来。关于丹麦军的强袭行动遭遇挫折,此事已由派出去的斥候骑兵在远处注意到。
如果没有罗斯王的命令,他大可打着一千多名骑兵冲上去翻盘。碍于王命他不敢做,再说罗斯军为了丹麦人的一己之见而去冒风险,其必要性也并不大。
罗斯人的确故意远观坐看丹麦军的溃逃,对于此事指挥官菲斯克自诩没资格做嘲讽,他还勒令全军“禁止对丹麦人说风凉话,就当做我们对他们的战败一无所知。”
他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既然是罗斯军到了,一切的危险都解除。
反正这辈子已经是第三次大规模逃跑,每一次都是被法兰克势力打得大败亏输落荒而逃。
冷静下来后拉格纳接受了这一局面,夕阳下他注意到了那一位下马者摘下帽子后的大光头。
“是菲斯克兄弟们吗”拉格纳远远扯一嗓子问道。
“是我。”菲斯克故意嚷嚷“你们不是去攻击那边的法兰克人吗怎么还没有行动。”他明知故问假装自己不知情。
拉格纳拍拍脑袋“嗨别提了。兄弟,我的攻势出现了挫折。”
“什么你这是已经打了一仗你感觉你的船少了很多,该不会”
菲斯克马上打住,他其实知道实情,现在就怕自己说漏了嘴。他装作自己刚刚抵达。
这位是罗斯王麾下大将,亦是罗斯王的远亲兄弟,有时拉格纳很羡慕这个光头的家伙十多年以来跟着罗斯王一直在打胜仗。
对于菲斯克,拉格纳无意掩饰自己的战败,出于颜面考虑也要好好找理由找补“那个吉尔伯特在说谎,卢森堡那里根本不是五千名乌合之众。也许那里有一万人或者两万人,每个战士对战斗极为疯狂,我的盾墙居然就是被这些家伙不要命得冲垮了。”
“这么多敌人”菲斯克现在的惊讶是真的,他已由斥候获悉敌人的民兵数量的确多,究竟有多少呢远观的斥候无法给出量化答案。
“难以明说的数量我最惊讶的是,法兰克人一反常态了。他们不该是一触即溃吗居然像是我们丹麦人一样疯狂,我们已经竭力杀死他们很多人,可他们没有丝毫的畏惧。”
难以想象这种话可以从一个资深战士嘴里说出,菲斯克看得出拉格纳对敌人的高度评价是真。“如果是这样,他们的骑兵也是发了疯般撕开了我们罗斯的军阵,如果当时敌人兵力更多,恶战不可避免。我有些理解你了,拉格纳兄弟。看来,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战争还要继续下去,我要尽早回到特里尔营地,我要和留里克兄弟好好谈谈。对了,你现在带着骑兵而来是干什么”拉格纳猛然一问。
菲斯克张口就来“还以为你们取得了大胜,我带着骑兵过去消灭残敌。实不
相瞒,我们也想捞点战利品。看来我们来晚了,很抱歉没有帮助你们”
“嘁,我不需要你们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