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罗斯人在大规模使用箭矢,自己就当有样学样。哪怕己方的弓手难以射杀敌人,只要能用抛射打乱罗斯人的部署,军队冲锋就可以冲破阵列,因为上次战斗部分骑兵真的完成破阵,可惜没有后续部队稳定扩大战果。
“这一次,我不会再吃亏。”
军中开始流传响亮口号将特里尔献给天主。
复活节尚未到,他们仍在打磨武器准备口粮,而出征之日也近在眼前了。
但是,没有人意识到特里尔方面罗斯军在大规模增兵,也没有想到军队会主动发起攻势。
留里克的战书显示罗斯军会故意驻守,刻意以逸待劳等卢森堡驻军攻击。后者相信了这一套,某种意义上战争成了塔防游戏。
唯一的变量正是丹麦军队,拉格纳和他的一千一百名战士开始行动了。
绍尔河口在现在的时代还是一片荒地,因夏季绍尔河涨水,此地难以生长树木,荒地土壤松软枯草丛生。
成团的芦苇已经枯黄,一艘艘长船排成纵队在行动。
枯水期的绍尔河宽度萎缩得仅有五十米,为航行速度与避免再塞船,丹麦军只好排出一字长蛇阵。
冷风吹在每个人的脸上,战士们对劫掠有着无限热情,能抢到金银最好,如果能掠夺大量粮食至少确保全军过冬的保障。
不管怎么说战士们相信这场劫掠的收益,一定高于他们在北方捞鱼所得。
各船桅杆悬挂着渡鸦旗旗帜,高翘船首后掩藏着男女战士,他们人人身有刺青,因从罗斯人手里搞到了大量带着有硫磺的肥皂,固然他们变得极为干净,却也浑身散发淡淡硫磺气味。
就仿佛一群从地狱来的怪物。
通过从不列颠的掠夺,大量战士装备了锁子甲与单层牛皮甲,一批从罗斯进口的碳钢武器令他们如虎添翼。
但与罗斯军最大的不同是,丹麦军并未大规模装备弓矢,一千战士持弓者仅有百人,箭矢威力也很一般。
矛与长柄战斧装备量巨大,靠着战士的蛮力,战斧劈碎了威塞克斯王国的步兵阵,粉碎法兰克步兵的阵列想必也可以。
因为丹麦人获悉敌人骑兵全军覆没,对己方最大的威胁已荡然无存。
“就在这里了,拐过第一个大河口,我们走阿尔泽特河。”拉格纳照着留里克基于情报粗略绘制的地图,断定自己到了内河的十字路口,就号召全军跟随旗舰大转向。
至此人们惊喜得发现自己的航向愈发得一路向南,阿尔泽特河果真如罗斯王情报所言进入了关键了南北走向河段。
拉格纳看看身后的船队“现在把风帆拉起来,让后面的兄弟照做。”
后船跟着前船有样学样,更为狭窄的阿尔泽特河上横亘一串狭长风帆。
利用北风他们划桨更为迅速,现在两岸明显出现被毁坏的村庄,且数量开始变多,战士们愈发欣喜起来。
“看来就要到目的地了。”
“大王我们现在上岸吗”
随从接连问询,拉格纳审时度势摇摇头“在没看到正常村庄前我们继续前进。通知战士们准备好武器,看到我发起进攻,各船战士全部登陆。”
拉格纳计划采取最常用的抢滩登陆战术,他无所谓敌人兵力究竟如何,只要这一千个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上岸后构成合力,不给敌人节阵机会就冲入定居点,胜利就基本握在手里。
他已经估计到自己突然杀到,杀得敌人措手不及了。
却忽略了这里虽然已经进入河谷区域,周遭环境静得出奇。
因为,哈特加安排的民兵哨兵一直在行动,这位大主教也被迫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布置哨兵本来是找点接应返程的己方骑兵,虽然发生了很多事,布置在山坡的哨兵们,因大主教顾不得他们的存在,哨兵继续在高处的林地宿营,工作并未被撤销,侦查工作还得继续。
拜大主教的无心之举,哨兵们震惊得看到一支船队居然神奇得在狭窄的阿尔泽特河前进。
再当那些船只扬起百闻不如一见的巨大横帆。
那不是野蛮的罗斯人又是什么
狂奔的哨兵哪怕跑丢了鞋子也在狂奔,只为早一点告知大营里的战士们。
脚底都磨出了血,不少人还摔倒,哨兵踉踉跄跄得赶回大营,他们逢人便喊“罗斯匪徒来了撒旦来了”
当有人询问敌人何在,他们直接指着河道并说“撒旦大军即将到。
本来民兵们对“罗斯”极为敏感,一听敌人主动来攻,这就群情激奋得自发集结。
消息迅速传到伯爵艾伯哈特与大主教哈特加的耳朵里。
艾伯哈特豪不怀疑,因为罗斯人背信弃义搞偷袭,此乃典型的诺曼人所为。至于内河出现大量船只更是理所当然,诺曼人就是这样沿着小水道偷袭亚琛的。
因为难民向河谷聚集是拖家带口,那些用于拉车的马匹被征用。拉车的马匹完全没有战马的
性能,凑合一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