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虔诚,看起来不像装的。
拉策堡大主教就站在这里,他不经意得瞥去白眼,心里可是默默抱怨“你真的成为虔诚者了还是在伪装但愿你真的会忏悔。”
即便是伪装,这一刻的米斯图伊已经征服了马格德堡教区的最高统治者、地方主教哈特维格。
于是城市对庞大吕贝克军开放,大军顺利过桥,全军就在易北河左岸地区当前河段为西岸驻扎。
一切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彼时查理曼的巡
游队伍就在这里驻扎,一座行宫也拔地而起。
向这支即将南下参与大战的贵族军队给养物资,对于马格德堡也是天经地义的,虽然心有不愿,主教开放粮仓拿出一大笔粮食以喂饱这些远征军的肚子,唯有如此才能真正避免他们就地抢粮。
主教不敢奢求这些家伙真的因为信仰、道义不做抢劫,就只好拿出大量财物,美其名曰为友军无偿帮助。
主教一位这些家伙很快会离开,他对吕贝克来的装备最精锐的斯拉夫军队缺乏了解,真是兵过如梳,他们只要待得越久,自己的花销就越多。
显然这位主教错判了形式,拿着本地教会的免费粮食,米斯图伊大为欣喜的同时,就以天气状况不佳唯有立刻在当地展开了某种特别行动。
骑兵大营就在城外,他声称要多给战马补充粮草,遂令战士就地割草、打捆,计划装在马背上以备后续行动。
骑兵因而跑得远了些,奉命行动的战士用着本地人普遍听得懂的斯拉夫语公然宣传“你们沿着易北河向下游走去,走到一个叫埃森的城堡就北上,你们很快就能抵达吕贝克的领地。在那里,你们都将得到幸福,伟大的伯爵大人会令你们安全种地,只需缴纳大小十一税。”
这些骑马战士特别强调如果移民到了吕贝克只需缴纳很轻的税赋。
大小十一税占据着农民收成的五分之一了,这样他们向贵族和教会都尽了义务。此乃非常理想的情况,然而对于索布人,他们因自己的身份,每个村庄都要缴纳更多的税赋,以及充当战争时的打手,即便绝大部分战争与索布人自己的利益毫无关系。
骑马战士说的都是斯拉夫语,即强调着吕贝克的统治者不会乱收税,也强调只会带领会骑马的男人发动战争,言外之意是有意移民的索布人村庄,抵达吕贝克后只需安心种地按固定纳税,除此外不会被瞎折腾。
仅仅新的统治者被旧统治者待平民好一点,被高压统治至少三十年的索布部族都能快速分辨出跟着谁有前途。
奥伯特利迪特伯爵就在这里,他的大军全员骑马,所有人都说着大家听得懂的斯拉夫语。
难道大家对家乡还需要留念吗这里是家也不是家。
如此挖墙脚的行为就是在动摇马格德堡教区财税根基每个村子在教会处都设有档案,虽然教会没能力统计整个教区的精确人口,各村能多少粮食税可是记得清楚。如果一些村庄发生大规模人员逃亡,未来可怎么办
一瞬间主教哈特维格意识到这位来自北方的斯拉夫人伯爵不安好心,桥上的一席话尽是虚伪言辞。可惜还能怎么办庞大军队把马格德堡团团围住,据说他们就是南下支援路德维希的,连续多日了也不见离开的迹象,倒是骑马的人到处流传,去宣传移民北方的好处。
主教与远道而来的拉策堡主教聊了聊,想阻止这种诱拐移民的宣传毫无进展,因为此事不归拉策堡主教管。
倒是马格德堡主教获悉了一桩更疯狂的事。
“你就偷着乐吧我的朋友。吕贝克的战士至少信仰天主,他们在你这里并不会肆意劫掠。倘若那可能有五千人乃至更多的罗斯军队从你教区过境,怕是所有村子都要被洗劫,马格德堡也会被烧毁。偏偏那些罗斯人也声称支援路德维希。现在只有上帝知道文明世界将迎来怎样的结局。”言毕于此,拉策堡大主教亚当已经无能力再推测下去。
现实逼得主教哈特维格几乎窒息。
因为教士间的信件早就满天飞,关于有诺曼军队洗劫了奈梅亨、亚琛、马斯特里赫特、列日、特里尔,无数恐怖的事情逐渐由迷雾变得清晰,所谓的诺曼人不再只是丹麦人独享,突然出现的罗斯人也是诺曼人的一支,其侵略性似乎是丹麦人的十倍百倍。
只有蠢材才会相信,反叛的萨克森人仅凭自己的力量击败路德维希的三万讨伐军。
其中分明有着丹麦人和罗斯人,尤其是罗斯人的重大帮助。
毕竟北方大主教埃斯基尔了大量的书信,整个如网络的教会系统分享了这些信件,于此也澄清了埃斯基尔的身份他不是背叛信仰与诺曼野蛮人混在一起的叛徒。
恰恰相反,埃斯基尔始终以虔诚者的姿态身处野蛮人身边,随时准备殉道,因而才记录了大量珍贵资料,使得罗斯人从鬼魅变得清晰。
以至于偏远东部边疆的小小马格德堡教区也知道了罗斯人弑杀野蛮的恶名。
偏偏这样的军队也打着支援路德维希旗号进入法兰克世界,而萨克森公国和科隆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