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
“就差这两桶好酒为我们的友谊助兴可惜,我的人动作慢了些。看来这场晚宴还要继续持续下去呀。”留里克笑道,又指着未开封的那一桶“这一桶就送给你了。格但斯克公爵,本王的礼物你可要收下哦。”
葡萄酒,何其珍贵之物
在整个波美拉尼亚地区,因为气候寒冷使得此地葡萄个头小又酸涩难忍,它无法满足酿酒需求,偏偏该地区挨着法兰克人的控制区,便有南方的商人向北方销售一些珍馐美味。
曾经葡萄酒在罗斯和瑞典极为珍贵价格惊人,而今随着拿骚出产的莱茵兰地区葡萄酒大肆向罗斯倾销,它虽然依旧宝贵价格已不可同日而语。
但在博格斯瓦夫的认知里它比蜂蜜都珍贵。
“这样的宝贝竟是赠予我的”
“乃至你手里端着的水晶杯。”留里克故意如此称呼玻璃杯,又指着明显多出来的玻璃器道“都是送给你的。你是本王封公爵,你需要一系列的器物维护你的体面。”
言外之意正是博格斯瓦夫曾经很不体面。
本来这场小型宴会就是出人意料的,想不到自己拿出一批土特产贡品,甚至是无关紧要的杂草、秸秆就换来了罗斯王的珍宝赏赐。他已经活了一把年纪,能明白此乃金钱笼络。公平的说这种笼络他很高兴,巴不得罗斯王再赏赐更多的宝贝。
显然,留里克不会再什么回赐了。
难得喝到葡萄酒博格斯瓦夫不由得贪杯,他喝得微醉,胆子也逐渐大起来。
他又要了一大碗咸肉酱麦饭,拿着木勺使劲着吃。
他变得更加大胆,这番随意盘腿而坐,手拿着勺子不受控得手舞足蹈,倒是这脑子在关键问题依旧是清醒的“伟大的首领啊我看到你们有非常多非常多的鹿。我想要它,即便用大量麦子换,我也想要。”
“要鹿”留里克也喝得微醉正在兴头,探着脑袋喜出望外“你确定”
“确定。”
“真不是你酒后随口一谈”
“我醉了,唯独在这个问题我绝对是认真的。”博格斯瓦夫咬着牙齿硬说,言语磕巴了些,他的态度十分明确。
关于驯鹿的问题,随着大军逐渐抵达行军的终点,鹿群的战略价值开始贬值。
归根结底这些鹿是代替驮马和充当军粮的,它们清一色雄鹿。雄鹿体能更好,但最大的缺点就在于儒略历九月的繁殖期,雄鹿们会变得暴躁难以控制,不过那个时候大军也基本抵达拿骚科布伦茨,届时不服管的雄鹿全部屠宰做成熏肉为过冬准备不啻为良策。
将鹿作为一种商品卖给格但斯克居民,留里克本有此意,也正欲在明日进入他们的城市与博格斯瓦夫好好聊一下此事。
真是想不到,不劳自己开口博格斯瓦夫先提及这桩事。
有的人就是酒后吐真言,留里克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这样。
“我相信你的认真的。我的朋友。”留里克顿顿气“你要我的鹿,我可以卖给你。说吧你愿意出怎样的价码”
“我我”博格斯瓦夫以自己的认知来估测罗斯人,所谓所有的大型牲畜对任何一个势力都是珍贵的。似乎在罗斯人这里情况有所不同,他们因为大畜太多就有了随意处置的权力。“我如何拿出合适的价码呢我这里有价值的只有粮食。想必你们看中的也是我们的粮食。”
“正是。”
“我愿以粮食换你们的鹿。”
“你愿出多少粮食”留里克饶有兴致的问。
“这还要看大王的意愿。”
在输入型通货膨胀很严重的罗斯核心区,那里的驯鹿交易市场规模很小,但手里有鹿的人卖掉自家的鹿,一头可繁殖的母鹿其价码一定会达到两磅银币。
雄鹿的情况要糟糕一些,那也至少是一磅半的银币,亦或是以粮食作为衡量,就以罗斯的官方指导价之一枚银币换十磅麦子,在罗斯市场一头青壮年雄鹿的价格一般不会低于一千五百磅燕麦,这相当于罗斯制的一公顷农田的麦子收成。
这件事可以在商言商,留里克果断拿出自己的价码一千五百磅麦子换一头鹿。
“这么贵”微醉的博格斯瓦夫果断说出心里话。
“贵你可别嫌贵,在我王国的市场人们就是这样交易的。我能猜出你要我鹿的意图,或是祭祀用,或是给你拉木犁耕地。”
“啊原来大王都知道。”
“何止知道。这世间没有谁比我更懂得种麦子。”留里克敲打着胸膛一副天下无敌的模样,某种意义上确实在当今的中欧东欧,留里克更懂种地的理论,也确实用理论开始造就好结果。
博格斯瓦夫信以为真,以为其中绝无讨价还价之可能。
自己村里的马尽是短腿的矮种马,它们仅能做一些低体能的劳动,即便如此也是拉动木犁的主要畜力
。之所以不使用牛,正是因为训话的欧洲野牛在这个时代依旧有着野性,调牛拉犁是格但斯克人不掌握的技术,仅仅去驱赶村里的母牛至少比公牛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