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民众不满,就只能对着自家农奴不断索取,想要获得更多财富似乎只有弄到更多奴隶这一条途径了。
发动战争针对其他定居点的近亲们索取,乃至建立一个统一的库尔兰人国家。约蒙努斯从未有这般野望,也就无谈发动统一战争的胆量。
不过有他者敢于觊觎自家的祖产,那就全力以赴把敌人赶走。他扩张以建立国家的胆量没有,包围家园的胆子有,而且很大。
一个男人愤怒了
“来人带我的甲衣,给我备马通知所有家丁,上马跟我走”
酋长摇身一变成为骑兵队长,约蒙努斯将很多财力用于构建自己小小
的骑兵队上。
他的骑兵不过四十骑,所骑乘马匹皆购买自东南方向的尤特文人立陶宛。尤特文人高价出售了数量极少的公马母马,至少它们有着繁殖能力,约蒙努斯的家族获得马种后也就开始了自己的繁殖,奈何也很快陷入近亲繁殖不断劣化的怪圈,不得已家族又是花大价钱购置新马,最终为家族确立下规模不大的养马业。
老马与马驹仅有二百余匹,基于之前近亲繁殖弄出的茬子,马厩里有着一批歪瓜裂枣。有的忙着摇头晃脑,有的最善乱吐舌头,好在这些尽是些老马,虽然似乎脑子有问题,这一身肌肉仍有充足力量,挂上木犁驱赶着耕地是这种劣马最后利用价值之体现,等再老一些就该处死后分食马肉了
新繁殖的马匹质量都不错,但真的适合乘骑的就仅有四十匹。
会骑马行动的民兵不等于步兵,即便他们连马镫都没有,约蒙努斯紧急带着骑马家丁奔着渡河怪人的方向杀去,很快就完成了截杀。
他仔细瞧了一眼,顿时感觉事态的微妙“奇怪如果真是匪徒,怎么过了河他们就趴在草地上休息难道不该试着抢掠我们的牛羊。”
手下的农奴骑兵其实不觉得自己身份低贱,恰恰自己的一切都是酋长给的,为他卖命理所当然。再说全家的生活也一直过得去,现在骑马行动去驱逐入侵者,怎么想这都是一种高尚的行
为,更能被赞扬。
“首领,对付这些入侵者不可心慈手软。”有农奴战士急于表现,言外之意就是希望获得一个杀敌机会。
约蒙努斯审时度势,举手示意“你们都不准轻举妄动,没我命令不得杀死一人,除非他们激烈反抗。现在跟我走,活捉所有人。听着老实听命的人会有赏赐。”
听得,众农奴战士嗷得一身,紧跟酋长奔驰而去
其实从帕兰加到克雷廷加的土丘之城直线距离仅有十公里,平时两地就有有限的交流,两地人至少互相了解。
从未有过像是有近百人的难民队伍离开家园,他们渡过小河后在河畔横七竖八躺着。
难民的整个下午都在拼命逃亡,现在于夕阳下困饿交加,更为糟糕的是天气已经过于凉爽了。
即便是盛夏时分,在这个全球大环境转冷的气候下,库尔兰夏季的夜里仅有十多度,若不穿厚一点的衣服于户外活动,虚弱者也可能被冻死。
骑兵的出现令所有萎靡不振者振作起来,他们丝毫不会高兴,恰恰因为强烈的恐惧心上了头,下意识爬起来意欲逃跑,而后被骑兵威逼驱赶,一切逃亡之路被封堵了。
“你们是什么人”头戴镀金铁箍、一头棕黄色卷发的酋长约蒙努斯横剑立马质问所有的难民。
由于话是用本地语言说的,而非难民现在最为恐惧的诺斯语。
夕阳下,一位伟大者的魅影在橘色柔光中变
得愈发的伟岸。
突然,几个男人跪成一排,带头者哭丧着脸大声闻讯“是是伟大的克雷廷加首领吗请您一定要庇护我们。”
“庇护你”约蒙努斯稍稍放下剑“你们是何人总不会真是帕兰加人”
“是是我们。”那带头说话者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整个人跪着向前蠕动,一直挪到了马蹄胖,仰视着酋长约蒙努斯俨然是将之当做了救世主。
“你们为何擅自进入我的农田如果是做生意,你们当光明正大的来。难道”
“大人。请救救我们吧”带头的男人老泪纵横,接着又是女人哭孩子闹,乱糟糟的场面下怎么看这都是家园遭遇劫难而逃亡的难民们。
“也罢。看你们
可怜,现在都站起来吧我可以放你们进城,不过你们必须与我做一场契约。”
一方是刀俎,一方是鱼肉,直到这个时候所有的帕兰加难民才意识到克雷廷加不是家
他们财物都被约蒙努斯没收,现在想要活下去就不得不出卖很多。约蒙努斯只是本地人眼里的“圣人”,他还没有圣到可以把帕兰加、甘丁加以及其他定居点的居民视作自己人。
在骑兵的武装押解下,约蒙努斯高高兴兴得到了一批农奴。
想要活命就必须出卖自己的一切,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财物来支付首领大人的“款待”,何况大人没有再责怪他们乱闯领地的罪责。
难
道成为农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