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敌人在受苦。
没有人把战俘的未来生活放在心上,斯普尤特本质上也不关心被俘大首领纳米西斯的死活。
而已经浩浩荡荡漂在芬兰湾的罗斯军主力,以及那些如跟在鲨鱼身后的鱼般存在的罗斯渔民,大家对里加和拉脱维亚人也并不关注。
曾经的巨无霸阿芙罗拉级风帆巡洋舰,在更加庞大的海上君主号身边已显得过于渺小了。
留里克站在全新旗舰的船艏甲板可以轻易俯视整个舰队。
大船在前开路,整个船队形成水滴般的阵型,它的宽度与长度都是前所未有的。
更大的船只带来更加的稳定性,雨后的芬兰湾整体平静,再加之舭龙骨赋予的稳定性,留里克可以舒服得躺在大船上转为自己这种最尊贵者准备的床铺仍能睡得安稳。
留
里克已不想再浪费时间,他下令旗舰全力前进,纵使夜幕降临也只是就地抛锚定在海波上待命。
各船就以旗舰为考量,夜间每条船点燃一些火把确保互相可以注意到彼此,战士们就在局促的船上生活。
这对习惯远航的人们算不得什么,年轻的战士们也都从自己的父辈处获悉很多古老的故事。
当父亲、爷爷还年轻时,他们操纵一叶孤舟在茫茫大海默默漂行,由于没有遮阳的船舱,大白天人们直面暴晒,遇到降雨就在风雨中划桨躲避。
年轻人迎来了好时代,自出生起就在经历着罗斯的“船只大升级”,罗斯继承了全部维京人的造船经验,能工巧匠们得到重金支持,在船型上得以推陈出新。
形形色色的人们就在密闭船舱待着,吃饭就是啃食预制干粮,若要如厕就站在甲板上向着大海排遗。
男人们是无所谓的,唯独军中的那一小撮女人这番远航对她们实在是不小的挑战。
航行毫无危险,它安全得令所有人感觉无聊。
无聊的留里克也就始终将大把时间耗在甲板上,船队始终沿着芬兰湾的南部海岸前进,他得以看着海岸愈发得向东移动。
“这就是爱沙尼亚人的海岸线,我还没有征服所有的本地部族。无妨,等我在法兰克发大财后,顺手就把东北欧杂七杂八的部族清理干净”
目前,留里克尚不知道自己部下的擅自行动,已经
帮自己解决了一些麻烦,就是行为堪称僭越。
今日,又是平和的一天。
海上君主号的主桅杆顶端的瞭望塔,距离海面可有惊人的五十米高。
没有望远镜也无妨,一名视力极好,被戏称为“鹰之眼”的战士顺着绳梯爬上去,瞧瞧那攀爬的样子留里克更乐意称之为“猴子”。
北欧世界没有猴子,大家也不知道还有这种与人相似的动物。留里克与战士们需要不恐高、视力好的战士充当“人肉雷达”。
那战士坐在桅杆顶端平台,此地位置高风力强,其人不得不披上一件布毯子御寒,在用绳子将自己牢牢捆在桅杆上,他更是双手抱住桅杆后进行观测。
因为地球曲率的存在,水手站在甲板上恰逢空气澄澈天气晴朗,他可以看到约莫十公里外的船只与海岸,倘若是水手骑在高达五十米的桅杆顶端,甚至是屹立于更高的位置,就可以看到极限公里外的海岸线。
麦哲伦的船队就是定期安排视力极佳的水手骑在桅杆上,扫视直径一百公里的海域,这才在横跨了五千五百公里的西南太平洋后成功找到新几内亚群岛得到救命的补给
罗斯海军完全没有麦哲伦船队极端航海需求,留里克的目的正是保证舰队可以顺利找到萨列马岛并展开战略机动。
于是,骑在桅杆上的水手可以始终监视北方模糊的海岸线,更能注意到南方海岸线正在发生的剧烈变
化。
因为罗斯海军已经看着汉科半岛渐行渐远,又注意到南方海岸线的巨变它不再是大陆海岸线,而是希乌马岛。
萨列马,本意就是“岛”,希乌马岛的本意便是“小岛”。它们均来自被流放的利沃尼亚人与爱沙尼亚人对流放地的称谓,这实在是一种古芬兰语的描述,后来上岛的各路维京部族罪人也就沿用了称呼。
希乌马岛太小,综合条件远逊于正南方的萨列马岛。
尤其是后者有着一项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大岛上有多达十个
淡水湖,前者仅有一个。
岛大而湖泊多且分散,使得一座岛还是有着发展农业的基础,即便它的土壤肥力很糟糕。
不过当罗斯开始普及从不列颠掠夺而来的耐寒双倍体小麦品种,萨列马岛伯爵斯普尤特顺手也进购一批在岛上试种。斯普尤特愿意与罗斯王保持一致,一旦王国核心区有什么新作物开始普及,萨列马岛就要跟随适种。
只见那战士抱着一根缆绳,双腿双脚将之缠绕速降。
“鹰之眼”的战士高高兴兴面见自己的大王,年轻人高兴得指着正南方“我们已经到了小岛,我在高处还看到了大岛。我甚至看到了狭窄的海峡大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