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起来了。你的确是纯洁的,有资格成为祭司。」
乌鸫急忙爬起来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又问「接下来,我会如何」
露米亚随手一指折叠在一边的衣服「那是给你准备的,把它们穿上。之后你就是我女儿的助手。我的女儿很看重你,聪明的你可不要辜负她的信任。你必须记得,你在这里就是最下等的祭司,要听命于我女儿的安排。你不可与其他祭司有什么交集,唯有我女儿这一个主人。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那就快换好衣服,之后你要洗净这一身的污泥。你真是即纯洁又肮脏,好在今晚你将变得彻底洁净,唯有如此才能侍神。」
乌鸫已经明白过来,所谓的「最下等」,实际相当于作为那个维莉卡的侍女。
今日才是初次见面,自己不得不承认那个女孩有着罕见的活力,那种亲和力自己很喜欢。
她换上了细布长袍,又穿好厚实皮衣,乃至一顶毛茸茸的帽子。
裹脚的袜子令她新奇,继而是较为合脚的皮靴。
她正式穿上了裤子,乃至令她诧异的内裤。
最后一根皮带完成束腰。
似乎这就是罗斯的神职人员冬季的常服,它像是男人穿的衣服可又不是,至少它绝非女人穿着的衣服在法兰克没有女人这样穿衣。
整套着装显得较为修身,它的背后不仅是日常生活的需要,也是罗斯裁缝水平提高的结果。
冷拔铁丝、冲孔、渗碳处理、打磨,虽然这样的钢针还做不要遥远东方的高水平,其尺寸也偏大,它已经做得足够纤细,足矣使得王国的妇女们以巧手施展更多的缝纫巧思。
服装变得偏修身、精细化实在是大趋势。再基于祭司们必须要在严冬做一系列的仪式活动,她们的穿着就更显修身,也唯有如此能把身子包裹得恰到好处的掩饰,在正常完成活动的前提下避免冻伤。
在乌鸫看来自己就像是换了一身男装,唯有罩在外身的那宽大袍子,令自己还有女人的样子。
惊异还在后面。
另一间较为宽敞的房间,维莉卡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露米亚亲自领着换了一身衣服懵懵懂懂的乌鸫走近这里,计划着正式将这女孩安排在女儿的身
边。她想不到,女儿竟是如此的上心。
「终于又见到你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人。」维莉卡蹦蹦跳跳走来,攥着乌鸫凉飕飕的双手热情似火得又蹦又跳。
「注意矜持。」露米亚白了女儿一眼,不过她的内心倒是很高兴女儿这般开心。
「是。大祭司」维莉卡捏着嗓子说话,又敷衍得看了母亲一眼,继而上下打量起自己的仆人。她左看右看,还把乌鸫的帽子摘下欣赏那有些乱糟糟的短发。她仍旧攥着乌鸫的双手「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我的父亲是王,你的父亲也是一个王,只有你这样的女孩配得上高贵的我,哈哈。」
维莉卡一直在强调「sis」这个词,它在拉丁语里直指「同一个家族中的姐妹」。
维利卡学到了拉丁语,只是她尚不清楚sis一词的多么的厚重。
乌鸫可是太懂它的意思,在她看来这个又蹦又跳的姑娘,竟把自己当做一奶同胞的亲姐妹了这还是主仆关系么
既然如此,人家赏个脸,自己可不能不领情。不过乌鸫也确实做不了仆人,自己出生在亚琛王宫,生来就被他人照顾服侍,虽不曾颐指气使,内心深处始终有着贵族的高傲与倔强。
侍奉别人不彼此若是姐妹,不啻为好事。
乌鸫瞪大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维莉卡的眼「好吧,我们就是姐妹。」
「太好了。」千言万语不及以及罗斯式的亲昵礼仪。维莉卡张开双臂扑了上去,脸颊就曾在乌鸫的脸上故意笑嘻嘻得不断磨蹭。
受宠若惊的乌鸫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过去的侍女艾莉西亚都不曾如此亲昵得对待自己。或者说在亚琛王宫里,基于那些规矩,如此亲密行为是不雅的,倘若被总管发现,受罚的一定会是侍女艾莉西亚。
但在罗斯,竟然可以如此放纵的吗甚至连神职人员都可如此亦或是,仅仅是这位高贵的维莉卡享有特权。
而更亲昵的还在后面,也令乌鸫更加明白那句「sis」不是白说的。
硕大的木桶里坐着两人,热水几乎淹没到脖子。
乌鸫从未有过这样的洗浴经历,仿佛又是一场全新的洗礼。
她保持安静不知所措,倒是维莉卡嘻嘻哈哈得继续磨蹭着。「你不习惯吧难道法兰克那边没有这种享受吗」
闻讯好一番,乌鸫才憋出一些话「没有。哪里有过呢。教士们说这是一种侵蚀灵魂的行为,是一种不该有的享受。」
「荒谬,明明是最舒服的享受。你等着,一会儿还有更舒服的」
维莉卡摆弄着一块特别的肥皂,它刻意加入了蜂蜜、菊花精油,乃至用菘蓝做了染色,一块发蓝的块状物弄得浑身泡泡,再由一种机关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