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人也快死了。哪怕成了一坨冻肉,也得做了血鹰。来把木笼打开将他拎出来。」
于是,披着熊皮御寒的瓦季姆被剥下一些的伪装。一个战败者身上仅剩下一块遮羞布,蜷缩成一团置身于户外的雪地中。
他蓬头垢面得仿佛在扮演一块石头。
赫多达震惊了虽然知道罗斯王要那此人做盛大的祭品,实在想不到之前傲慢猖狂的瓦季姆成了这幅鸟样。瓦季姆就在这里公开用自己的血祭祀斯拉夫诸神,那左手尚未愈合完毕的巨大伤口就是证明。
「他是瓦季姆吗」留里克随便踢了一下蜷缩者,问道。
「是的,的确是瓦季姆。」
「哦。」留里克就再踢几脚,略微躬下身厉声命令「瓦季姆睁开你的眼看看我你好好看,现在维亚季奇人已经站在罗斯的立场。你是彻头彻尾的战败者」
打算扮演石头的瓦季姆听到这个,双眼眯起一双缝,再发现留里克身边站着的老家伙居然是赫多达,顿时瞪大双眼。他想说些什么,奈何嘴巴被塞了布块还被绳子环绕头颅捆住,只能如挨了打的狗子般不断呜呜。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留里克又随口说道,眼角不禁瞥向赫多达。
生怕自己的一些事被这战败的小子抖出来,只见赫多达愤然一步走,右脚脚背对着瓦季姆的下巴就踢了过去。这一击力道很大,瓦季姆当然不会被踢死,就是事后这小子一嘴的血,有牙齿被硬生生踢飞。
至此,留里克的侍卫急忙将赫多达控制起来,生怕此人提前将瓦季姆踢死。
「你对他极为愤怒」留里克对其表现并不过于意外。
赫多达急忙恭维道「就是因为他,还得我们差点陷入战争。还好,尊贵的罗斯王针对我们维亚季奇人是仁慈的。」
「很好。记住这份仁慈,这对你们很重要。」说罢,留里克不像再对唯一的人牲废话,就令部下将之塞回木笼里。
经过这一遭,维亚季奇首领赫多达真正见识到了罗斯大军的实力。一切超出他对「军队」的理解,这里的战士装备精良、衣着统一,存在的女性人数极少,可其身体素质看起来也相似于瓦良格男性。
爆发战争后男女一起上阵杀敌不足为奇,奇得是女人也能做骑兵吗
不这里有一位金发的女人,居然是一位女贵族、一位强大的军事首领。
卡洛塔可不似留里克那般深沉一些,她对这场战争充满恨意,很大程度上战争因奥斯塔拉公国,卡洛塔参与其中就是在做大复仇。
她不太相信眼前的维亚季奇首领真如丈夫所谓的那般会老实臣服,这便故意说明一番自己的丰功伟绩。
于是赫多达终于解开了一段谜团过去年月袭击斯摩棱斯克村庄的军队,有大量的骑兵就是她的人一位与留里克相似的年轻女人。
但事情远比卡洛塔自称的那般复杂。
今夜,那些浩浩荡荡抵达大祭坛的村庄首领们,被安排在以烈焰命名的斯维涅茨河两岸的开阔地。这在数以百计首领们看来仿佛是一种暗示我们都会被罗斯人当做祭品烧掉。
奈何大家没有抗议的理由,既然来了,就只能奢望罗斯王认可大家的臣服。
这些首领们带着随从们俨然形成一个群体,很多村庄因为居住得过于分散,谓之为「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为过。他们名义上都属于斯摩棱斯克社群这一大群体,如今被迫相聚是极为罕见的交流机会。
他们自然被留里克派出的人手监视着,军队堂而皇之在此河畔驻扎,也安排了暗哨埋伏起来,避免这群人有任何的阴谋活动。
与此同时,昔日祭司们所拥有的最大房舍,这里成了留里克大宴群臣的现场。
由于此番远征带得驯鹿极多,宰杀一头烤了大家分食很合适。
一头鹿当然不够吃,就再从缴获本地人的牛羊里各拉出一头烤熟。
而从第聂伯河里凿冰钓上的河鲈,也成为宴会了不可多得的美餐。
赫多达可不是座上宾,倒也不会沦为看客。这位维亚季奇首领被安排在普通座次,他的存在令众人极为好奇与警惕,不过随着大家都喝高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这份警惕也消散得差不多。
随着有人提及如何「款待」瓦季姆,借着酒劲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单纯做血鹰不合适。」
「对再给他身上涂油,一把火烧掉。」
「那还不如直接给他涂油,我们就看着瓦季姆被活活烧成灰尽,可比血鹰还要刺激。」
「这样,岂不是复刻的那个丹麦伪王霍里克他当时被做了熏肉,我看还是太便宜他了。」
「不然呢要不用烧红的剑戳烂他的腚眼。」是梅德韦特提议这么干,因为太过于恶心遭遇大家的集体嘘声,接着又是哄堂大笑。
置身其中的赫多达有机会品尝燃烧的烈酒,他不得不捂着胡须、在罗斯王的威逼下喝掉这惊世骇俗的「火之水」,接着感觉整个肚子都在燃烧,可就最后结果而言出奇得好,仿佛自己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