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砸在攻方的防箭盾上勉强可以将矛头穿过,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至于那些仅着厚实皮衣的部族战士,他们的小盾根本无力抵挡如此打击。
他们本能躲避标枪与箭矢打击,站位自然变得悉数。观战的瓦季姆见得军队并没有溃逃不过是躲避箭矢索性没有弹压,反正现在的攻城战也用不得太多的步兵。
因为攀爬木墙的战术总被敌人射杀,加之木墙覆雪,糟糕的打滑令攀爬实在不是好战术。
关键还在于正面撞门的那些战士瓦季姆有意咬紧牙关继续坚持下去。
他再命令传令兵:“通知鼓手,全力以赴擂鼓,在气势上我们不能输”奋力敲打皮鼓的斯摩棱斯克战士们,他们疯狂挥舞双臂很快大汗淋漓,战士们索性将厚实皮衣脱掉,在雾雪中袒露自己蒸汽不断的上身,以一种怪异而彪悍的形象示人。
显然是受到鼓声的激励,奋力撞门的战士更起劲了与此同时,内城的守军们也轻装上阵。
沉重的板甲衣不穿,甚至连麻布衬里也罢了。刚刚长胸毛的胸膛直面扭力弹弓,年轻的奥斯塔拉公国战士一如他们成年的父辈,个个是
“小金毛”的他们无谓寒冷,上下其手只为更高效率地发射标枪。就在这高强度装填发射中,十二座弹弓中的两座,突然伴随着扭力单元的崩解突然破损。
“该死。在这个关头居然坏了兄弟,你还好吗”有战士大声闻讯被崩解零件弹伤的战士。
年轻人赫然看到自己的胸膛竟被崩裂缆绳狠狠抽出数条伤口,鲜血正在渗出。
“不碍事。区区小伤还死不了。”
“还是悠着点吧。你受伤了,暂且退场。”
“不必我不是懦夫。走,换个阵位继续战斗。”说罢,伤兵顾不得伤势,更换阵位继续射击。
扭力弹弓组就剩下十座,碍于缴获的标枪箭矢有很多,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射击。
甚至,近战强劲的锥形铸铁弹丸,他们到现在仍未使用。外城东门的混战从早晨持续到中午,攻守双方都不可避免的显露疲态。
起初志在必得的瓦季姆愈发不满于现状,该死的大门仍未被撞破真是岂有此理
再看自己的战士们,那些赤膊擂鼓的兄弟一个个气喘吁吁,害怕中箭的战士们纷纷规避。
唯有大概二百人倚在木墙处,不少人扛着树枝编制的木盾硬抗箭矢偷袭,以各自的方式摧毁木墙。
“难道,我要止步于此神啊”瓦季姆妄想灰蒙蒙的天空,无尽细小雪花如若小刀般刮得脸庞生疼。
我好不容易振奋起来的士气,现在军队开始厌战了我根本输不起。难道我连一座小小的堡垒都不能打下
如此我还能攻破他们的其他定居点神啊,我活得如同笑话扪心自问一番的瓦季姆愈发不是滋味,突然他做出大胆决定。
之间一骑在雪中狂奔,马蹄不断掀起雪块,一名衣着考究的男人冒着箭矢急速冲向壕沟与断桥处。
艾文德感觉那就是敌人主将、该死的瓦季姆带头冲锋,毕竟在其身后还吸引了一批骑兵参战。
他与兄弟们试图射杀那名骑马者,终究都算错了时间差,得以让骑马者一个健步翻滚下马,麻利地钻入由防箭盾保护着的撞门现场。
防箭盾下的战士们气喘吁吁,罗斯人堡垒的大门明显满目疮痍,怎就坚决不塌呢
他们讶异于大首领瓦季姆突然出现,来不及惊呼就见得首领厉声号令:“懦夫们都别磨蹭,现在跟着我撞破他们的门”后续骑兵纷纷下马,而他们的马匹立即成为守军的首选目标。
他们顾不得自己的战马在中箭后四散奔逃,纷纷冲向城门处,与大首领瓦季姆一道奋力撞城。
这下,四十余名体力极佳的生力军投入作战,瓦季姆和伙计们抱住大树干,喊着号子接续撞击。
站在艾文德的立场,可能敌人首领就在自己的正下方。跳下去拔剑伺机杀了他
或许能完成刺杀,但自己必然被乱斧砍死。而他也逐渐感受到情况不对劲。
兄弟们虽仍在射击,他们已无法阻止攻方对城门的冲撞。每一次撞击都会引起震动,震动的感觉愈发强烈,不祥的预感令人恐惧。
“艾文德”有站在墙下的兄弟大喊。
“怎么啦”
“你快下来门要裂了”
“裂了”此刻,东大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在不断冲撞下,有木杆制作的大门终于大规模断裂,就算大门出堆砌大量冻得瓷实的泥土,也无法组织大门的粉碎。
甚至整堵墙大有整体垮塌的可能性。艾文德决意再坚守一番,也令城里待命的兄弟们立刻构筑起盾墙准备厮杀。
一切犹如宿命。到处是吱吱扭扭的声响,声响之大竟压过了喊杀声。
被防箭盾保护着的瓦季姆大喜:“哈哈该死的墙要倒了准备他们厮杀。”说话之际他已经握紧自己的剑柄。
东大门连带一部分木墙开始整体性倾斜,艾文德赫然发现在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