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拉波依是个地地道道的伊尔门湖畔斯拉夫人,他接受王命、脱离农庄,成为全新的奥斯塔拉人,现在就是一个维京化的斯拉夫战士。
这位兄弟脸上雀斑比较厉害,就有了诨名拉波依,令本就没靠谱名字的他不得不接受这一雅号,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年轻的拉波依明显面色不好,艾文德察觉到异样,再问:“我睡了多久敌人又进攻了吗没有我参加,你们赢了吗”
“敌人没走,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怕是在做什么阴谋。”
“不如派人去探查一下他们的企图。”艾文德随口一说。
“也许可以,现在外城的东门被封闭了,兄弟们都撤到了内城里。内城已经加强防御了,我们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坚守,直到援兵抵达。”
“这样啊。想不到耶灵格大叔真是个狂战士,我过去还以为他做城主只是因为资历老。哈哈,我打赢了敌人。对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一天。”一脸雀斑的拉波依难掩面色的哀愁。
“别灰心,别沮丧着脸。我们这里有粮食、有木柴、有饮食,什么都不缺,一百个兄弟能耗到明年春季,那些斯摩棱斯克蠢材才没能力和我们耗。”
“可是”
“放宽心。”艾文德好意拍拍这兄弟的肩,突然一阵不适猛然一阵咳嗽。
房间里光线虽昏暗,艾文德也震惊地看到捂嘴咳嗽的手掌有着鲜血,罢了猛地按住胸口切实感受到了疼痛。
“我咳血了不妙。”
“你没事吧”拉波依紧张地问。
“还死不了。嘿嘿,奥丁不让我死。还是放宽心。走吧,扶我起来,我去看看耶灵格老叔什么情况了。我还要和他说说话。”
“他”拉波依那紧张的脸庞竟流露出痛苦。
“你怎么了”
“该告诉你情况了。大叔他已经死了。”
“死了”顿时有感觉一阵头疼,艾文德要求这兄弟好好说说,得到的竟是耶灵格的死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昨日我们并肩作战,杀得敌人人头滚滚,水沟都被尸体淤塞。他根本没有受伤,如何就死了该不会”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累死了”
“恐怕,这就是答案。”拉波依和其他守军兄弟们震惊于得胜后的城主耶灵格在睡梦中死去,可他确实死了,当下午时分有战士大胆进入其房间,已然发现耶灵格的躯体坚硬如石头,也凉得如石头。
十二勇士仅剩十一人,陆续苏醒的战士纷纷得到这一噩耗。就在内城里,耶灵格的遗体已经被扛到了小小广场中,除了在高处放哨、外城东门监视敌情的战士外,其他人都在内城围绕着遗体激烈探讨。
不幸中的万幸是,耶灵格在入睡前考虑到自己极度疲惫,就招来十多名年轻战士给他们安排了自己睡觉时的守城工作。
“不可主动进攻,我们已经血祭了奥丁,坚守待援就不是做缩头乌龟,就不是做懦夫。你们全力防御,必须坚持防御。”最关键的命令正是这个。
耶灵格希望好好睡一觉恢复精神,殊不知桥头堡之战已经耗尽了他的生命之火,老战士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终焉。
一百对四千十二勇士桥头抗线,他耶灵格就是最勇的那人,亦是年纪最大的战士。
他因劳累过度,一度几近炸裂的心脏,在其休息后不断减速,最终默默衰竭停跳。
镇守堡垒的尽是年轻人,因奥斯塔拉公国先天性的人口结构毛病,中青年人数极少,如今青少年有着巨量的比重。
有着北方血统的青少年、生长期又吃的特别好,以至于其小小年纪身高就直冲一米八。
艾文德的确才十四岁,他的身材已经比耶灵格高了半头,奈何面目就是保留着一丝稚气,若是戴上全套的甲衣,看上去就是一位北欧壮汉。
守军中北欧血统越浓厚者身材越高大,像是拉波依这种去年才被强制移民的斯拉夫人,身材就矮了不少。
虽矮,正值青春期末尾的他们因食物条件突然好转,长高的
“奇迹”正在他们身上发生,于是激素水平突然旺盛,拉波依这小子脸上的雀斑和痘痘更多了。
现在,耶灵格的遗体被众人包围着,他躺在木板上。守军群龙无首,年轻人聚在一起,要快点解决耶灵格的身后事,也要赶紧组织一个小型的罗斯杜马,突击选一个领头人出来带着大家继续坚守。
谁有权做头人他必须是有目共睹的勇士。当艾文德急匆匆走出宿舍,一双双眼睛凝视着他。
“喂你们看我干什么耶灵格呢他在哪里”
“就在这里。”有人大呼。终于,艾文德看到了双手握剑平躺安息的老战士。
他默默流了一行热泪,猛地擦掉又迅速恢复冷静。几天前艾文德还是颇为单纯的男孩,现在就不是了。
死在其手下的敌人已经很多,他突然成长,而局势又逼着他进一步成长。
因为年轻人们已经讨论决定,介于艾文德是众同龄人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