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死寂。
那些平日里有头面的人物必须挺身而出,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家族,是同乡好友。
由于兰巴特这个小崽子身为战败者却在征服者的扶持下成为头目,各家族对此事的态度极为复杂。就算是做头人真的轮得到这么个野心家奈何罗斯征服者就信任这么个角色。
恰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当兰巴特本人离开故乡,这些波洛茨克当地的富裕家族并没有再召集头面人物开会选出新头人。
也许旧时代的头人普罗茨瓦夫能重操旧业,奈何他指挥的农民军队大败亏输,自己被俘虏并遭到征服者抛弃。
他没有被事后处决,可被放逐会家还有脸继续活下去吗婘
昔日的大首领丧失全部的威信,不过他所在的家族依旧是整个波洛茨克实力最强劲的,甚至连自命不凡的兰巴特也出身该家族。
生怕被千夫所指,普罗茨瓦夫大门不出,但内心的折磨久久无法平息。
就在一个平静的冬日夜晚,他用一根麻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家族人员在平静的雪夜,按照传统奋力挖掘一个土坑,以极为低调的形式将之埋葬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此举只是为了避免战争中失去家人的人找到坟冢泄愤。
在他死后,在兰巴特离开后,大大小小十个波洛茨克人村庄再无最高话事人。
很大程度上村庄同盟土崩瓦解,还因为去年的战败,他们整体实力被大大削弱,今年的春耕作业也远逊于往年。
男人们放任罗斯骑兵进入村庄,他们赤手空拳站在曲折的土路街巷,心情复杂地凝视突然降临的战士。婘
一位战士以当地方言大吼“你们说得上话的男人站出来。”
男人们面面相觑,暂无一人敢走出围观的人群。
“你们都聋了吗还是听不懂我的话”
这位趾高气昂的战士正是来自尹尔门湖本地庄园主、一位博雅尔的长子。第一骑兵队里有很多这样的骁勇年轻人,他们从不觉得自己是被征服的一方,恰恰自己就是统治者,就是罗斯人的一部分。
战士不断叫嚷,所言也愈发难听。
围观的男人们一个个精神木讷,或曰他们的嵴梁骨已经在去年被打断。
终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像是受了某种感召从人群中蠕动般走出,代表在场的村民们谨慎询问“光荣的罗斯人。我们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婘
“终于有愿意说话的了。老头子,你是这里的头目吗”
老男人只好继续解释“我只是平凡人。”
“荒谬你不配同我讲话。”
“可是。”老男人继续谨慎回复“如果我不行,其他人就更不行。这里已经没有头人,你们才是波洛茨克的主人。”
这一刻,年轻的战士们纷纷觉得眼前的男人们极为下贱。居然真的愿意趴在地上当做狗子被羞辱后居然不敢做最后的反抗
不过这样也好。
从他们的眼神中战士们看不出阴谋气息,到处是被吓坏的人,一张张面孔极为惶恐谨慎。婘
只见那战士勐然拔剑,剑风嗡嗡吓得男人们在呜呜中接连后退。
“不必害怕只要你们真心服从就不会遭遇伤害。你们都听着罗斯大军即将抵达,通知你们藏匿起来的妻子孩子,全体聚集在空旷地向你们的主人宣誓臣服”
罢了,那战士再高呼一句“赞颂罗斯王的仁慈吧你们所有人将享有奥斯塔拉公国治下的和平罗斯王的妻子,奥斯塔拉女公爵大人,就是你们真正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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