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停下,紧绷着的弦突然松弛,一些负面事端随之开始。
腹泻之人需要调养,奈何这些人又大规模聚集在左恩河畔排泄,秽物混入河水,而战士又需要河水来烹煮麦粥吃上热乎饭。
萨克森人和图林根人会饶有兴致的等到麦粥被煮沸至稀烂,最庞大的巴伐利亚军也愿意等。
可怜的布里斯高民兵碍于过度饥饿,不等麦子煮熟就开始大快朵颐,最终肚子塞得硬如石头却有开始腹泻。
在建立营地的第二天,竟有二十余人因腹泻引起的严重虚脱死去。
路德维希可没功夫关心这个,少数士兵死于疫病无关紧要,大部分战士能作战就够了。
在他看来那些民兵真是要多少有多少,行军一样会减员,损失一些无可厚非,哪怕损失很多就从萨瓦尔纳立刻招募即可。
毕竟,这里一定有着大量因欠债而堕落的农奴,他们继续一个翻身的机会。
只要恩赐农奴们当兵作战即可免除一切债务乃至能分到战利品,再威胁他们的主人不放人就没收财产。试问,哪些下级贵族会反对伟大公爵的这点微小且合理的要求呢
终于,路德维希兵不血刃进入萨维尔纳城,他金冠紫袍,连亲卫士兵也都衣着华丽。
同时进城的还有萨克森公爵柳多夫,与图林根候塔库尔夫。
民众站在大道两侧高昂着头颅向伟大的巴伐利亚公爵致意,他们欢呼雀跃以笑容迎接帝国东方的主人。他们必须如此,所有人都被男爵告知唯有哄好这位彪悍弑杀的大贵族,才能换来萨维尔纳的和平。
男爵骑着马却故意打扮得寒酸一些,虽然也穿着板甲衣,蒙皮的皮革与布料有着明显破损。马鞍破旧马镫生锈,连铁皮盔都有明显锈蚀。
男爵接应远道而来的三位大贵族进城,现在路德维希是这座城真正的主人,男爵成了寒酸的喽啰。
一座敦厚的石头堡垒横亘在路德维希面前,他端详一阵面露丝丝不悦。
“埃德蒙德,你是男爵也有资格住如此堡垒”
好似苛责,男爵急忙解释“大人,我的家族仅是罗马废墟上重建了房子。亦如整座城,我们复建了它,连城市都排水道都修复了。”
“我知道。你做得很好现在你的堡垒暂时就是我的御所。”
男爵心头一怔面露难色。
“不情愿”
“臣不敢。”
“不必担心。我只是暂住此地,不过你的居所也的确配不上高贵的我。继续走吧。”
路德维希对整个阿尔萨斯地区当然有着认知,甚至他早就打了占有这地方的想法,奈何先王不得不基于长子更多富庶的整个来茵河谷包含阿尔萨斯地区都归了洛泰尔。
话是那么说,路德维希并非真的打算在此城久居。他对男爵没有十足信任,甚至担心自己遭遇偷袭暗杀。
他来此城只为找个合适的地点召开贵族军事会议,最新入伙的萨维尔纳男爵有义务参与。
男爵的家卷就在这里,衣着故作朴素的夫人打扮的好似女修道士,长子已经有成年的模样,小儿子还虎头虎脑。
看到埃德蒙德的长子,路德维希已经有了新想法。
这不,本没有资格与会的男爵长子埃德蒙德二世小埃德蒙也被强行拉来。
这算什么有着继承权的儿子被路德维希控制,臭小子被尊贵的君主哄上几句突然就热血沸腾。
埃德蒙德不懂儿子为何亢奋得面红耳赤,直到会议开始路德维希解释个所以然。
高处的石室有些很冷,寒冷令人脑袋清醒。而且这里处在高处,透过石窗望向东方,薄雾掩盖了斯特拉斯堡城的魅影。
路德维希坐在最尊贵的位置,其余几位也就勉为其难附和这个男人了。
他先看向急着说话的埃德蒙德“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你的儿子我很喜欢他可以是勇敢的战士,但缺乏机会想想看,洛泰尔不会给你这种级别的贵族更大,机会,而高贵的我则不同。”
男爵勐一激灵“您打断提拔我的长子”
“正是。科尔马。”路德维希明确指明之一地点,“科尔马行宫现在洛泰尔手里我有意在胜利后将科尔马赐予你的家族,我会否定教会对那里的管理权,它会成为男爵领,你的儿子可以成为科尔马男爵。”
听得如此解释男爵也不澹定了。“真的吗我是说,如果”
“当然是真的。”路德维希严肃强调“那必须是我的行宫,我有理由得到它。而你要给我必要协助。你对科尔马是否了解当地驻军对否洛泰尔军队主力又在何处我听说他有五万军队,传闻为真”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埃德蒙德当然知道一些内情,却不可能为自己的解释打包票。
所谓五万军队的事情只是一种说法,具体有多少军队可能洛泰尔也不知道。但大部分在斯特拉斯堡以北驻扎,大量的粮食却储备在科尔马的粮仓。
路德维希听得津津有味,他愈发高兴“你的意思是,科尔马驻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