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城堡。
本地人有着大量的凯尔特血统,有混入大量阿勒曼尼、法兰克移民,当地人形成了自己的方言,与真正的法兰克语有所区别。
路德维希的巴伐利亚军的成分一样复杂,士兵多有一定的斯拉夫人血统,所说的巴伐利亚方言也有自己特色。
双方不全是纯粹的法兰克族人,但战争的目的就只是顶级贵族对权力的争夺,裹挟着五花八门的民众厮杀。
就在厚重的灰色石块堆砌的堡垒里,萨维尔纳男爵埃德蒙特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军队问题。
“现在粮食储备如何收税是否顺利”他站在石床前,问及站在身后的大管家。
“回禀大人,本该一切顺利,但是最后阶段的大雨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
“我知道降雨。可是国王催得急,就算有困难也必须克服。”
“是”管家勾着头不敢再多言。
“现在各骑士的军队是否到齐”男爵再度询问。
“基本都到了,就是”
“如何”男爵转过身,“我安排你做事,你知道些什么有难言之隐”
“是。大家表面对您的要求完全支持,但今秋的进攻大家并不情愿。”
“居然还有这种事是反对我还是反对国王。实话实话。”
“是”管家不得不掂量一下。
“说吧,你是无罪的。”
“是国王洛泰尔。”
“嘁,我还以为他们反对我。居然是国王”男爵又站在石窗,双眼望向墨绿色的北孚日山,意味深长地叹气。因为,男爵对洛泰尔并不中心。
毕竟萨维尔纳男爵家族本是图尔阿尔萨斯伯爵的封臣,如今是随着阿尔萨斯封地被洛泰尔直接拿走,逼迫萨维尔纳以不合法的方式向洛泰尔直接效忠。
不过换言之洛泰尔继承了“罗马皇帝”的称号,他的任何主张都可谓之为圣旨。
至于那些不愿意接受的贵族内战因此爆发。
心态纠结的男爵无权选择置身事外,否则,自己的一切也会被剥夺,说不定全家都会惨遭流放。
秋冬季节就不适合打仗,毕竟倘若战事不顺我不是再蒙受寒冬的打击哪怕现在收了新麦粮食充足,没有十足把握速战速决就不要擅开战端。
男爵当然不知道洛泰尔现在正面临的全境危机,控制区正被各方势力蚕食。
男爵只是从翻山过境的使者获悉了梅茨军的动向,之前也获悉有贼人偷袭了亚琛。
他不关心亚琛的事端真伪,亚琛太远,虽是法律上的都城,男爵埃德蒙特从没去过也不想去,秉承着非必要不离开故乡的原则,他至多关心一下山脉之西的最大贵族梅茨伯爵有什么新的野心。
之所以如此,正是在于男爵领地南方名为巴塞尔之地,它到现在还是无主之地呐。
巴塞尔像是一块大蛋糕,洛泰尔以此为诱惑将之许给了多为贵族,至于谁最终能得到它,还需看看贵族们在战争中的表现。
巴塞尔现由斯特拉斯堡主教代管,恰是这个原因,内战之下的这座山城几乎要成为世外桃源。
各地骑士离开自己居住的小城邑,带着扈从聚集到萨维尔纳城。男爵麾下有多达二十名骑士,每个骑士又控制着对个村庄,如此富裕之地有着大量人口,每个骑士能供养的扈从也能轻易达到二十人。
对于洛泰尔而言,萨维尔纳男爵不只是守卫着横穿北孚日山罗马大道,此人手里有充足的军队可以纠集出八百名骑兵
当然骑兵与骑兵有所不同,男爵这番调集的所有骑士,每一名骑士都带着骑马扈从。
军队清一色骑兵,奈何在防具方面参差不齐,战士的骑术水平差异巨大。更糟心的是骑兵衣着五花八门,各个骑士必须亮出一面小旗,其上绘制一些奇奇怪怪的图画亦或是简单的词句,以旗维持一支以骑士老爷为核心的骑兵小队。故而真的打起仗来,他们也只能认准自己的骑士主子,个体并没有战斗自主权。
很多骑士军队的本质就是“骑马步兵”,唯有男爵本部兵马可以在男爵本人的带领下向想敌人施展法兰克剥洋葱战术,乃至决死的骑墙冲击。
男爵的确调集了八百骑,各骑士又带来多达两千人的辅助人员大部分不具有战斗资格,除了管理辎重后勤还要搭理贵族与扈从的起居。
萨维尔纳城变得极为热闹,却沉也浸于即将开战的紧张氛围里。
全城铁匠彻夜繁忙,本地农民也赶来做临时雇工服务贵族赚一点小钱。
城里的小教堂更是被频频光顾,毕竟要上战场杀敌,无论如何杀死同信仰者都是罪过,来教堂忏悔的人络绎不绝,一番敷衍寒暄后,神父就告知“上帝已经宽恕了你的罪。”
男爵专注于备战,至于守卫山口的职责已经被忽略。
路德维希的大军浩浩荡荡穿越山口,军队被折磨得很痛苦,终于一切豁然开朗
他们站在相对高的位置,前方的平摊地区就是庞大狭长的来茵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