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混乱中丧失了一切战斗力,不是壮烈阵亡,就是被压得动弹不得。
那些只是被掀下来的骑兵顾不得脑子的嗡嗡响,拔出自己的佩剑立即嗷嗷叫地冲锋。
撤退还是整顿兵力再战还是现在就义无反顾加入厮杀
弗雷巴赫想先后撤,再找一匹马继续指挥剩下的骑兵作战。
奈何他已经被捆在乱军中。
萨克森人的矛仍在戳刺,失去矛的战士带着斧与剑,主要是斧头,持斧者冲入被马尸体填满的山口战场肆意砍杀倒地的敌人,将被想干嘛压着的家伙砸成肉酱。
黑衣淋血,战士一脸红色呲着牙到处选择敌人。
弗雷巴赫根本不是恋战,就是他衣着重甲、着装极为讲究。他被盯上,旋即开始了艰难乱战。
在进退两难的法兰克骑兵看来,下一代的梅茨伯爵真是个大英雄。一个人居然与十多人奋力砍杀。
他是如此的高贵,倘若阵亡岂不是帝国的损失
梅茨军的下级贵族有义务救援自己的主帅,他们怡然决定继续作战,索性抛弃战马徒步冲上去。
这些战士的勇敢行为对那些常备骑兵产生影响,他们一样大规模下马,以重步兵姿态投入作战。
奈何弗雷巴赫本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一个年轻的萨克森人纵身一跃将疲态尽显的他扑倒,其余战士一拥而上,掏出匕首就在其身上乱刺。
板甲衣护身,就算萨克森人的匕首弯折了,也不能对弗雷巴赫破防。
“别刺了,把这个人拖走”有战士的呼吁引得众人恍然大悟。
战士解开裤腰带当绳索,捆住其手脚就硬生生将这位必定高贵的人在满是尸体的战场拖走。
能在乱战中被俘是一个奇迹。士兵将被俘的弗雷巴赫平安抓走一样上奇迹。
乱战继续发酵,局面如此已经开始失去柳多夫的掌控,好在骑兵正在大规模下马,骑兵之后也无任何增援步兵。
柳多夫如一尊凋塑般立于战场,他的存在令战士始终保持士气。
他就是这样性格,即便在阿勒布堡垒被兵力惊人的丹麦罗斯联军围攻,最终他也不是自动被俘的大贵族。他当时的确坚持作战到最后,能活到现在可不止是罗斯王的仁慈。
北方世界最尊重斗士,柳多夫死战到底的精神至少得到了各路维京人的认同。
“进军吹号,令后续战士全面加入战斗。”他命令道。
战士依旧尽量维持着长矛墙,若是已经折断,就捡起断木杆冲顶敌人,为战友杀敌创造机会。
两军就在马尸上厮杀,已经不再讲战术,战斗正演化成乱战。
但萨克森人的矛手数量太多了,在绝对的兵力优势下,实质仓促应战连干粮都没有吃的下马骑兵,他们坚持了一阵,崩盘已经不可避免。
战士将衣着不凡的俘虏如拉扯野鹿一般送抵柳多夫身边。
“你们几个为何不去厮杀”他的眼神带着杀意苛责。
“大人,我们抓了一个不一般的俘虏”
“有何不一般你们还有心思抓俘虏”
“也许是一个贵族。”
“是吗”柳多夫这才勾头认真去瞧,见其镀金腰带完全认同部下的说法。
“你们不是我的亲兵。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一介农民还有自己高妙的名字柳多夫记住了他们的村子,是哪位本地伯爵的部下,这就够了。
“好吧。人我留下了,你们继续去作战,去抢自己的战利品。一旦查明贵族身份自会给你们丰厚赏赐。”
于是,他们又笑呵呵地投入厮杀。
在中王队看来,他们又陷入群龙无首中。那些常备军和并非纯粹死战不退,在付出很大代价后,士气垮了只能撤退。
从撤出战场的下马骑兵麻利抓住一匹马,一脚蹬马蹬翻身上马,继而快速逃离战场。
凯泽斯劳滕的防御彻底崩溃,以骑兵冲击重塑士气完成反击的行动不但破产,反而大大加速了崩溃。
布里斯高男爵已经在乱战中阵亡,他明明不想如此仓促丧命,恰是这个一脑子失败主义的贵族壮烈效忠了自己的君主。
两个常备军旗队损失过半,旗队长也都负伤,忍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坚持这口气也打算逃到斯特拉斯堡向国王报信。
至于来自萨尔高的士兵,他们崩溃过一次,此次见得情况不对又撒腿就跑。但他们最后关头还是厚道的,已经死了的萨尔高男爵的遗霜、幼子被战士互送离开。他们的目的地仍是斯特拉斯堡,这些战士希望国王能赐予男爵的年幼懵懂小儿子为新男爵,如此大家都能成为扈从。
至于他们守卫凯泽斯劳滕一事,已经无人在乎。
溃兵正冲向萨尔河上游的布里斯高,大量的溃兵里人数最多的莫过于梅茨军。
好巧不巧,对前线突发的变故一无所知的梅茨伯爵阿达尔伯特,还待在布里斯高境内慢吞吞北上呢。
在他看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