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种姿态飞奔回浩浩荡荡的行军阵列。
斥候队长面见公爵柳多夫,作为亲兵不必下马。
此人高调展示手里的骷髅,着实吓了柳多夫一跳。
“大人,前方出现大型村庄经查,那就是一片战场遗迹。”
柳多夫眯起眼“这就是你们一伙儿人手骸骨的原因吗”
“是,还有其他的缴获。”
随即被展示的是生锈的斧头,斧柄已经朽烂,但要恢复成可用斧头极为简单。
柳多夫对这种基本工具不以为意,他的战士获悉消息可是大吃一惊,继而极为亢奋。消息迅速传遍整个行军阵列大家都已知道前方有战场遗迹,去年的死者悲惨曝尸荒野,他们遗留的大量武器无人认领,而这不就是上帝赐予萨克森人的最初战利品
捡尸体的武器、衣服、鞋子被教会认定为“极为可耻、足以下地狱的恶行”。
给敌人尸体埋葬是一种礼仪绝非义务,至于扒尸体什么的,贫穷的战士急需物资,没人思考教士的警告。
“也就是说前方没有敌人”柳多夫主要闻讯这个。
“是的。旧战场非常安静,那里有些恐怖。只怕大量的冤魂还在战场徘回。”
“也许吧我们继续走,你们继续探路。”
柳多夫才不管所谓的冤魂,他的军队在抵达就战场后就默许了战士们对骸骨的掠夺。
但凡生锈还能用的器物都被收缴,骸骨被动遭遇一番破坏。就是斥候所此地虽有破损的住宅可为扎营之用,围着一地骸骨睡觉未免太过于惊悚。
很多萨克森士兵颇为年轻,他们来自偏远村庄,未经历两年前的大战,有着一腔热血的他们真的通行战场遗迹,现在多了一分恐惧。
军队直接在旷野里扎营,世界一片黑暗,营地里没有一丝火光,作为夜间照明的就是满天星斗与月亮。
夜里的气温也不低,士兵在啃食一番干粮后就和衣而睡。
他们并没有点燃篝火,柳多夫以身作则,下级士兵也就不敢操持弓钻点火。漆黑的夜彻底遮掩了漆黑着装的萨克森军,掠过平原区的风遮掩马匹的嘶鸣。柳多夫并非刻意而为,然萨克森军与黑夜融为一体,存在于山坳中的凯泽斯劳滕的六千守军,他们对不断迫近的打击一无所知
军队一天时间连续通过了两处旧战场,一样的遍地骸骨,一样是军营、村庄遗迹。
随着持续行军,并不大的普法尔茨山已经在全军的西北方向,全军正直冲关键的北孚日山之山口,那是最狭窄也最危险的山口也是路德维希“没有胜利”之地。
考虑到大战即将爆发,他的传令兵快马加鞭将迎战消息传遍整个军营。
所有的有着graf头衔伯爵、实际为旗队长的男人得了命令即开始整队。
他们暂且放弃全部辎重,将有限的甲衣穿戴好
“披甲人在前,皮衣护体者在后,布衣者最后”各伯爵就以这种模式归寻自己由乡亲们构成的旗队。
萨克森军的确旗队化了,如森林的矛阵里扬起一些十字旗,另有白布上画着奇怪符号亦或是一个词组,此举只为让一个旗队的士兵认清自己人、看明白主攻方向。
所谓整个萨克森军必须是一个整体,每个持长矛的旗队作为一个进攻单元,他们要服从柳多夫本人的意志,陷入其中的每一个士兵则完全不需要自己的思想,他们只需要跟着旗帜的方向推进即可。
但是,驻扎凯泽斯劳滕的洛泰尔军队,如何会放纵突然现身的“漆黑大军”冲破山口呢
梅茨伯爵阿达尔伯特本人还在通行布里斯高男爵领的路上,根据洛泰尔的特别命令,布里斯高男爵也要积极带兵进驻凯泽斯劳滕。
年近五十岁的老男爵本不想介入内战,随着获悉萨尔河下游的萨拉布吕肯被袭击,态度随即转变。
老男爵想当然认为这就是贵族之战,他调集自己的精锐骑兵部队区区二百骑兵作为先锋军已经抵达了凯泽斯劳滕。
布里斯高全境对梅茨伯爵开放,他不乐意也必须憋着,毕竟这是洛泰尔本人的命令。他祈祷过境的梅茨军秋毫无犯,好在阿达尔伯特本人对偷袭友军毫无意思,或者说他根本瞧不上与萨尔高互为邻居的布里斯高,他要的是整个萨尔高与来茵兰的封地。只要得到这些,梅茨伯爵的领地与实力几乎就成就了半个“阿勒曼尼公爵”。
对权力的胜过求财,他令自己的儿子弗雷巴赫friedbach镇守凯泽斯劳滕,于洛泰尔安置于此的一千重骑兵维持一个强有力的军事要塞。
小河劳特穿城而过,凯泽斯劳滕的行宫现在已经荒废。要修复宫殿并不难,洛泰尔将之视作自己的财产,现在不许当地驻军使用,也没命令他们必须以生命扞卫一座旧宫殿。
就在山口处的旧战场,所有死尸被掩埋。由于战争之事,仅有约莫一千五百米的山口干脆军营化了。
旁边的山丘树立起木塔楼,哨兵能看清军营概况,也能看到北部平原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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