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自己曾是“奥丁的战士”,今日力求血祭奥丁,一切恍若神祇显灵,血祭的机会就在眼前。
阳光令整个船队非常显眼,尤其是那一顶顶强烈反光的头盔,老兵对这个最为敏感,不知谁率先犹如狮子咆孝一番在人群中大吼声“敌人”
这一声干净利落,傻了眼的战士还从没有见过奇怪的长船,他们对诺曼人的了解仅仅是一些奇幻的传说,现在也想不到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就是诺曼船队。
号角还在吹,不过已经化作进攻号角了。
黑狐握剑,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臃肿体态是没办法冲在第一线了。越是强袭越要集结一众强壮的强兵,突袭部队由瓦迪亲自带队,一把多名“敢死队”化身狂战士马上动手。
长船直接靠岸,身着白袍的罗斯战士纷纷跳上土地,并于第一时间组织较为松散的盾墙呐喊着冲锋。
那些还在等着开饭的人大吃一惊,想不到一群家伙不分皂白就登陆并冲锋了。
然而,方寸大乱的守军率先遭遇一轮箭失打击。
陆续登陆的长船,所有持木臂十字弓的战士顾不太多,对着空中就是抛射一支箭,反正敌人目标过于明显。
轻箭噼头盖脸砸下来,箭簇无倒刺确实如一根尖针,无甲的民兵被轻易射死射伤,披着锁子甲的精锐也有倒霉蛋肩膀中箭,多亏铁环缝隙小,箭簇扎得不深。
“不可思议。他们出现得也太快了这就开打了”依旧站在高处的萨尔男爵完全想不到事态糜烂的速度。
长子休伯特看得浑身难受,高举着宽刃剑对着父亲咆孝“我们的人在做什么我要赶紧下去指挥这群家伙战斗我要战斗。”
说完话,年轻的休伯特就要快速下楼展开厮杀,却被男爵一把拉住。
“你先回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看看战局还能如何”
骑士、扈从、民兵被箭失打了个措手不及,充其量那是骚扰。
民兵在乱跑,而骑士、扈从这种精锐如条件反射般开始向着奔袭而来的人主动进攻。
“顾不得骑马了我的战士们跟着我冲”一位骑士举着宽刃铁剑带头冲锋,扈从们得到强大的精神鼓舞。
罗斯军一方一样不甘示弱,而随着扭力弹弓接连开始抛射标枪,恐怖的杀戮开始了。
法兰克守军民兵被标枪刺倒,继而又开始遭遇钢臂十字弓的精准打击。
陆续登陆的罗斯战士向着一个大概方向便是射击,钢臂十字弓几乎就只有一次机会,当射击完毕就被扔回穿上,接着拔剑加入搏杀。
“盾墙”
在奔跑中瓦迪一声吼,训练有素的老战士们旋即左看右看调整脚步,之后大盾堆叠,接着一支支钢剑贴着盾,故意被动地迎接敌人精锐的撞击。
乱战开始了。
战线极为分明,盾墙分割了激战的双方,如此搏杀罗斯军必然要蒙受很多伤亡,瓦迪已经没有资格犹豫。
短时间内罗斯军的精锐已经全部登岸,前锋是剑盾手以盾墙之势顶着法兰克守军精锐的攻势搏杀。在其身后的兄弟,凡是持木臂十字弓的干脆对空抛射尽其所能进行支援。
扭力弹弓也不闲着。黑狐本人的确不便于参战,他还是集合了五十余老兵,带着仍在船上的十字弓于岸上摆出箭阵。
拿骚、科布伦茨民兵多持矛,他们在两位骑士巴拉德和吉尔伯特的指挥下,奉黑狐的命令暂时按兵不动。
“大人,就看着他们搏杀我在这里就干站着”巴拉德已经被战争气氛所鼓动,巴不得投入搏杀。
“就看着他们,这是战术这是罗斯王的战术”
黑狐撕扯着嗓子就下令后续部队守在登陆场,有近二百人看似按兵不动,实则是战术预备队。
每一座扭力弹弓只留一人操作即可,奋力拉动绞盘蓄力,把标枪随手放进刚刚涂抹了粘稠鲸油的滑道,接着拉动绳索就是抛射。
那些持钢臂十字弓的战士集中起来以小绞盘蓄力,三十余人完成工作后,就在黑狐本人的指挥下,当他高举的宝剑落下,所有十字弓手发动抛射。
其发射的短粗的弩箭依旧能飞过约莫一百五十米,而这完全能覆盖到陷入乱战的战场,且箭失会冒着一定的误伤友军风险的砸入敌阵。
箭失的力道削弱得虽厉害,能把法兰克精兵的头盔砸出凹痕,也足够砸得战士颅骨骨折,即便运气好一些脑震荡也少不了。在乱战中,倒地就会被同伴或敌人踩踏,不受皮外伤也会被人活活踩死。
战局正变得对守军不利,单靠有限的精锐如何抵挡得住有备而来的披甲的罗斯老兵,他们携一个多月前爆杀八百另一支法兰克精锐之势奋勇杀敌,罗斯军固然有损失,然盾墙阵列一直在推进,在其身后尽是血肉模湖的敌人尸体,以及逐渐想形成的血腥小溪,血水正向萨尔河留去
“该死”就算是萨尔男爵本人也不能再在高台之上看戏。他不再阻拦儿子,意识到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就完蛋了,便拉着早就气愤的儿子胳膊“小子跟着我把野蛮人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