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下级贵族和教士,如果这么做的话自己的钱财如何而来莫非大家要过三年的苦行僧日子
实则不然。
黑狐对于贸易充满自信,他觉得仅仅是对外北方销售葡萄酒,甚至只是初步发酵的葡萄汁就已经能赚取很多财富。夏季贵族、教士只要分得一些贸易红利即可,他们得到现金,就以现金从农民手里购买余粮,现阶段完全没有问题。
何况,现在正值法兰克内战,拿骚伯国手握一支兵力并非很多然实力强劲的军队,完全能靠着“合法劫掠”直接捞取巨额战争收益。
所以对于黑狐,他带着八百个脑袋去见路德维希,这些脑袋简直是一种投名状。
各方都有诉求,焦点就在美因茨。
十条长船逆流而上,黑狐船队二百人。划桨长船拖曳着单纯运货的长船,除了那八百个脑袋外,就是五百个铁皮盔,以及一批破损的甲衣。
如果让路德维希以为有杀良冒功的可能性就糟了,那么,那个男人看到一堆破损的甲衣和头盔还能有什么怀疑。
反正拿骚的民兵对这些头盔充满晦气感。说来也奇怪,民兵扒掉敌人的衣服、皮靴、腰带等,洗净血污后据为己有,反而对头盔不闻不问。
民兵觉得晦气,罗斯战士们觉得没必要自留,这些废铁可做邀功之物,顺手卖给路德维希说不定还能捞点钱。
船队在经过水流较为湍急的施派渡口后,继续的旅途进入绝对的安静平稳。
所有长船收帆,唯一的桅杆上公然悬挂着罗斯旗帜,船舷两侧也挂上罗斯人的圆盾,大桨有节奏地滑动,外人看来定然觉得这是一群入侵内河的海盗。
实则不然,对于美因茨,唯有高扬罗斯旗帜的长船不是敌人。何况这里的一些船只还特意挂着白底黑十字旗帜呢。
不远处就是美因茨城,神父康拉德穿戴黑袍,故意碳化木条捆扎的巨大黑十字架被他抱在怀里,他就这样站在一条长船的船艏,只为让观者意识到有神职人员在船上,消弭掉一切恐惧。
但当他们真的抵达美因茨,城市的局面已经变得大不相同。
“怎么回事两岸都是人不对居然有大量帐篷”黑狐眯着眼自言自语,随口问问忙着划桨的瓦迪的意见。
瓦迪虽是男爵,由于封地林堡现在由科布伦茨神父巴赫伯特管理,自己和兄弟们便不用在那里费神。
他是老战士,这番放眼四顾,随口道“去年就听说路德维希要增兵,看来他真的在这么做。”
“我还看到河上漂着一些小船。他们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瓦迪定睛一看,发现船上人有着明显的金属反光“也许是运兵听说他的哥哥要举重兵杀了他,他增兵就是为了自保吧。”
“也许吧。嘿嘿。”黑狐突然想到一点,随口粗俗地大声嚷嚷起来“兄弟们来得太及时了。咱们如果帮他打仗,就是莫大的人情。即便今年我二哥蓝狐不在,我比他也差不大那里,主要是你们身经百战。兄弟们照样找个有钱的地方劫掠。哈哈,我们会发大财。”
提及发财众人就精神亢奋,以至于划桨的动力更强了。
对于美因茨已经两岸的军队,那些待在帐篷里的人纷纷走出。他们虽没有披甲,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是士兵。
罗斯船队的出现完全是不速之客,这些东王国的军队保持警惕,但左右两岸的士兵态度有所不同。或曰北岸的士兵高度戒备,南岸的人员守备涣散。
因为,南岸盘踞着大量的路德维希直属部队,他们以多种途径由巴伐利亚赶来,新到军队与驻守美因茨的老兵闲聊,多少知道有关罗斯人的事情。
北岸的有所不同,因为现在扎营的是图林根侯爵塔库尔夫的军队,就从装束上而言,的确与路德维希常备军有所不同。
美因茨主城在南岸,黑狐去年与兄长来过一次,此次也是从老地方直接抢滩登陆。
双方都保持着默契,岸上的士兵见得是罗斯人,不但解除戒备,还亲自去接下抛来的缆绳,再把船只向岸上拉一些,最后固定。
这场面令黑狐倍感以为,他扶着肚子略显笨拙地纵深跳下,扶一下自己径直的白狐帽子,再搭把手把索菲亚抱下来。
罗斯军在登陆地整队,依旧抱着巨大黑十字的康拉德神父则摘下罩袍左顾右看,他希望看到有闲逛的本地神职人员,至少闲聊几句避免自己的处境过于尴尬。
一位百夫长闻讯走来,此人穿戴着全套的军装,可惜锁子甲都有些锈蚀,头盔也有大量刮痕。如此装束很像是百战老兵,实则是其人懒得花钱返修自己的甲胃。
他稍稍整队,无论怎样对比都不如那些衣着统一的罗斯人更光鲜有利。
他盯着那衣着最华丽的胖子走去,即便其人看起来较为年轻。军中早有传说,国王怠慢过一位很胖的罗斯使者,事后闹出一些不必要的战争,于是去年的会晤就成了款待,双方的关系还不错。
也许那个胖使者又来了
“你们是谁罗斯你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