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继承自法兰克人对头发的理解,平直的头发自然放下来,最好长度可垂肩膀并不扎任何的辫子,此乃贵族的象征。
柳多夫全家都是如此,讲究的民众一并如此,甚至是向去效忠的丹麦移民一并如此。
偏偏雷格拉夫成了异类,在他看来,自己的父亲留里克那飘逸的金色马尾,才是真的高贵。
就在宴会上,蓝狐不管柳多夫是否喝高了,他宣布奉罗斯王之令,带走雷格拉夫去执行重大命令。
柳多夫看起来是真的喝多了,一副好好好是是是的态度,唯有其儿子布鲁诺于大吃一惊中听得真切。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妹夫就算是自己的家人,怎么这个男孩要前往遥远的地方呢图尔,太远了。
于是,这位柳多夫的好大儿,在其次日酒醒后,将自己所知的添油加醋告诉自己的老爹,无出其右的惊得柳多夫不顾醒酒后的头疼暴起。
“这是做什么把他带走去和图尔伯爵接洽那个罗贝尔还把自己的来茵高卖给拿骚的那个罗斯黑狐狸”
信息量太大,意识到昨天的交谈自己因为喝酒误了大事,现在的柳多夫懊悔不已。
他问好大儿“蓝狐那个该死的狐狸,现在何处”
父亲爆粗口,吃了一惊的布鲁诺轻轻手指河道的方向,“雷格拉夫正在向蓝狐展示他的兵。”
“哦该死。到底他们才是一伙儿的。”大手打在脸上,柳多夫勃然起身,“走我还得再和蓝狐聊聊。”
与此同时,雷格拉夫非常高兴自己在父亲的眼里依旧有着不凡的重量。
十岁的他也急需将亲戚、朋友证明自己逐渐增长的实力。
多达两个百人队在一处空旷的河滩列队,就像是罗斯军队那样,他们在演武。
同时,蓝狐饶有兴致地带着朋友们看看小小年纪的麦西亚王的治军水平。
只见扎着马尾辫的雷格拉夫以诺斯语号令他的人,战士们却如罗斯军那般,三十人为“一船”,一百二十人为“百人队”,跟着号令时而组成横排盾墙,时而组成严密的环形盾阵,以及组成楔形的冲击盾阵。
他们皆衣着染成墨绿色的衣服,蓝狐看得出这些战士其实都着甲了。皮革为基底,其上以铆钉来铆接大量铁片,最后再缝合一层墨绿的布。
此乃一种布面甲,做工比锁子甲简单一些,贴一层布掩盖了内部的状况,它是否真的好用,唯有实战得以检验。当然,蓝狐确信这样的“麦西亚军队”在法兰克世界中规中矩,面对着罗斯军装备最新板甲的常备军实属弱者。
跟随着雷格拉夫的口号,士兵带着维京战吼做出一系列动作,他们挥舞战斧和矛看似做对空舒服。
甲衣还有些看头,武器上有颇为糟糕了。
一切皆因为小小年纪的雷格拉夫根本没有实力为他的二百余人的亲卫队装备罗斯钢剑,甚至现有的武器大部分来自缴获的法兰克武器,也包括一身布面甲。
手斧最多,阔刃铁剑次之。
至于弓手,理论上这些战士人均可携带短木弓和一些箭。
二百余名着甲战士已经不算少,他们各个都是作战多面手更显得难得。
“干得好啊”蓝狐笑着看看左右,带头鼓起掌来。
可怜的雷格拉夫看着欣赏自己的朋友们,这一刻竟双眼泪痕。他擦一把泪“这样,我算是真的国王了。”
“你当然是国王恰是因为你是国王,接下来的任务才当由你去做。小子麦西亚是你的,可你需要更多人支持你,尤其是法兰克的那些贵族。当你再长大几岁,就该带着更庞大的军队去西方的海岛建好你的王国,到时候你有需要,我会帮你。”
“谢谢。不过,我更希望靠着自己的力量。”
男孩雄心勃勃,不了却有少年颇为嚣张的大段他的话。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其表亲的阿斯卡德“算了吧你以为你是谁以前我们一起玩耍,等我们长大了,你就拒绝兄弟我了。”
“阿斯卡德,我可不敢。”雷格拉夫破涕为笑。
“在诸多的兄弟中,我是老大,你是老二。你爷爷和我爷爷可是亲兄弟,你可不能见外。你可知道我现在手下有整个旗队,他们实力强大,到时候我一定会帮你。”
“还有我。”黑头发各自略矮的凯尔哈走出来,虽是苏欧米族人却一口流利的诺斯语“我可是大王封的芬兰伯爵。咱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要复国,通知我一声,我肯定帮你。”
“你们”
甚至坐着轿子的“无骨者”尹瓦尔也差遣自己的侍者把自己抬过去。这小子学着大人的模样拍打胸膛“我在罗斯学到了一个,诸神不让我死必是给我安排了使命。我依旧可以成为伟大的战士,现在我手里有一支丹麦兄弟。你有敌人,就是我的敌人。麦西亚在哪里我不知道,你要打仗,我一定来。”
他们互相击掌、拥抱再续兄弟情。
在围观的几个老家伙看来,全新一代正在势不可挡的崛起,父辈给他们营造了很好的条件,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