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酋长歌德伦德在干什么
缆绳释放小船,他忙着登上港口,再对着岸上的人员吆五喝六一番,才使得停泊好的货船解开束缚挪出位置。
墓碑岛有两处天然的小海湾,它们是很好的避风港。一般情况下专用于停泊大船的港湾不至于如此拥挤,偏偏返航的留里克与另外两波的返航者日期“撞车”了。或许也是一场必然,这场北极寒流尚未造成初冬的雪,也搅动整个波罗的海的风浪。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蓝狐和红狐,他们即要到都城述职,也要将紧俏货物运抵都城这一轻工业中心。
货物之贵重使得经历了结伴漫长航行的兄弟俩不敢贸然再走。
而且,有一个天大的原因不得不让兄弟俩在墓碑岛待着。
留里克尚不知情况,好在他抵达的消息已经迅速传到古尔德宅邸。蓝狐和红狐一脸严肃冒雨奔向码头,此刻,三艘战舰才终于进入泊位。
王后抱着太子,维利卡抱着父亲,一家人忍着雨水,也包括后续上岸的人们,大家都意欲冲进温暖干燥之地好好休整。
留里克着实想不到,一众人正踏着泥泞狂奔而来,其中不乏一个笨拙胖子的身影。
“蓝狐”留里克先是诧异,定神一想马上想明白了一切,因阴冷绷着脸的脸硬是挤出笑容“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得很及时。哦还有你。泥是红狐”
不过两兄弟的脸依旧是绷着的,神情如此严肃,留里克也不得不又拉下脸“怎么回事。本王派你们去法兰克世界做大事业,现在见到本王居然闷闷不乐。莫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蓝狐活像是雨中木桩一般,他绷着身子阴沉着脸“我父亲死了。”
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非常平静地叙述这一事件。
“古尔德他他他的时代终于还是结束了。”留里克一样阴沉着脸“他在哪里”
“还在宅邸,很抱歉,向大王说明这件事。”
“这是命运,他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死亡。走吧,我要先去探望这位老朋友。”
天气本就非常糟糕,耳畔是海浪冲刷岛屿的轰鸣,还有北风呼啸。抵港的留里克心情刚刚好一些,现在又如石头压住了胸口,强烈的压抑感简直窒息。
留里克早已将古尔德这个老头子看做自己的亲密战友,那个男人不是战争酋长,肥头大耳似海象的家伙怎么看都没战斗力,偏偏是这种人,实力之强难以估计。
现在他死了。
留里克带着一家人进入化作灵堂的老头子的卧室,只见古尔德平静地躺着,他面无血色浑身发白。
“他是睡着了吗”奥斯本不懂,伸着小手甚至想摸摸死去的古尔德。
很忌讳死亡的王后兰娜急忙把儿子抱走,还捂住其眼睛不想让他看。
留里克摇摇头,任何的话之前就已经说过,古尔德已经交代完了后世,就是想不到自己去北方视差一番,老头子就离世了。古尔德终究没有撑过这个冬季。
“你们都先出去吧。男人留在这里”他对王后。
“好吧。”斯维特兰娜急忙拉着两个孩子暂且回避。
“好了,屋里就剩咱们几人。”留里克看看红狐、蓝狐,“事情很突然却也是必然。你们的父亲死了,现在,他的后世由本王来操办。他,值得我这么做。”
“大王,这这是我父亲的哀荣。”蓝狐听得精神澎湃,再看红狐更是千恩万谢。
“不必拘礼,这本就是你们父亲的请求。他会被葬在都城的公墓,正式葬礼也要在那里举行,大祭司会为他祝福。你们父亲的灵魂虽不能去英灵殿,但会在阿斯加德永享极乐。”
这话说得很漂亮,留里克也是希望古尔德这个老头子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舒舒服服的。
毕竟,他觉得真有可能。
也恰是这时,蓝狐就当着国王的面,还有父亲的遗体,实诚地说明这一情况“当我们兄弟归来时父亲还没有离去。他真的非常激动,要抚摸我们兄弟的脸。也许真是因为太激动而离去”
“也是。他一直念叨着见不到你们,看来是遂了心愿。”留里克耸耸肩,顺带又问及更详细的事情。
蓝狐这番又说“我带回来很多的葡萄酒,大王最懂我父亲平生所好。拿骚有着喝不尽的葡萄酒,我父亲喜不自胜。伏特加,蜂蜜和葡萄酒,他混在一起喝了很多。第二天,我们发现他的灵魂已经去了阿斯加德。”
听得,留里克顿时恍然大悟,他再看看古尔德肥胖的遗体,不仅再摇摇头“我全都懂了。你呀,是在极度的快乐中自己选择了离开的方式。”
古尔德就是在人生的最后一天在极致的琼浆中喝了个酩酊大醉,在酒醉中平静离去
但蓝狐的话透露出极为惊人的细节,什么叫做“拿骚有喝不尽的葡萄酒”
此事还需仔细谈谈。
因恶劣海况影响,海上的风浪大不利于来自梅拉伦湖的船只进入大海。总督白狐本是计划带着今年最后一批瑞典物资抵达墓碑岛,恶劣天气迫使他稍稍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