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直面冷风,他蓄着长胡须,作为王族老大的他已不再年轻,他就要五十岁了,这场内战已经是维系王国一统最后的努力。
“你来了。”
“是。陛下,很抱歉我以这样的方式粗鲁地觐见。”
洛泰尔转过身,见其甲胃未卸很是满意。
“你来得很及时。现在,可恶的诺曼人袭击了特里尔,消息我已经知晓,特里尔的情况据说一片狼藉。”
“是的。我也得了消息。梅茨城外有着大量难民,我的儿子开仓放粮赈济,也善待了逃难的特里尔大主教。”
洛泰尔略有惊讶,估计到消息既然是梅茨方面传来的,他们一定通知了很多人。
他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绷着满是胡须的老脸陈述起来“一开始,诺曼人袭击了奈梅亨、杜尹斯堡、科隆、波恩。亚琛方面要提防诺曼人的袭扰,而弗兰德伯爵做了叛徒,竟与诺曼人媾和。一开始,诺曼人袭击的都是我弟弟的领地指东王国,但归根结底袭击的都是我的臣民。我终将恢复完全统治,会清算叛徒,也会清算这群诺曼人的罪。我真的想不到,诺曼人胆大包天敢一路流窜到特里尔烧杀抢掠。简直不可思议爱卿,你怎么看”
一时间阿达尔伯特莫名其妙,支支吾吾一番便说“应该重拳出击。对付诺曼人,我们不必任何的仁慈。”
“说得对。现在问题显然非常复杂。诺曼人无视我在科布伦茨的驻军,直接偷袭特里尔并成功。我不相信这是诺曼人的本领,只怕是有人给他们方便。”
“这难道陛下怀疑有叛徒”
“的确是叛徒但不在我方阵营。我敢肯定一定是路德维希的阴谋,他手里有着诺曼佣兵,一些肮脏行动就是这群佣兵所为。他去年和诺曼人大打出手,听说做了什么约定。”
梅茨伯爵也知晓一些事情,由于王国内战是王室亲兄弟间的事情,他本人不宜评论。
“可恶,在我最关键的练兵时期发动偷袭。安排诺曼佣兵做此事,他觉得藏得深就可以高枕无忧,以我本王是傻子问题的确棘手,我真的担心科布伦茨被他们顺手占领。”
“啊陛下,其实科布伦茨已经被”阿达尔伯特吃惊地都囔,似乎自己儿子给国王的情报抹去了一些消息。
“什么”
“科布伦茨已经被拿骚夺走了。”
“被夺走了谁拿骚那个男爵这不可能这”
“应该是真的,效忠路德维希的拿骚。”
洛泰尔本保有一丝幻想,他再详细询问一番,透过梅茨伯爵的嘴巴终于可以确信,所谓特里尔城所在的摩泽尔下游地区,已经不是自己的势力牢牢控制的。他立刻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以至于梅茨伯爵打赢凯泽斯劳滕保卫战的胜利都不再光荣,在宏观上这一切都像是路德维希肮脏的战术。
“可恶你”洛泰尔大手直指北方,隔空对着三弟洛泰尔咒骂“公平的战斗你打不赢,就使用肮脏的手段做破坏。各教区不参与我们的战争,你这是在破坏约定”立刻回应他的事一阵北风,这凄凉的感觉像有脏话夹在风中,令人难受。
谩骂一番的洛泰尔丝毫不解气,他不得不做出更为重大的调整。本来这番调梅茨伯爵回来就是给他安排新的任务,随着获悉科布伦茨被敌对方占领,如此重大消息阿达尔伯特的儿居然憋着不告诉自己。
洛泰尔到底上了年纪心态沉稳很多,暴怒骂几句发泄完,还需理性地面对更加恶化的烂摊子。
他下达了如此王命“那些诺曼人一定是被路德维希豢养的佣兵,可能搞破坏的就是路德维希的军队,不过是乔装成诺曼人。特里尔不再是屏障,你的梅茨必须加强防守。你回到凯泽斯劳滕带领你的人撤回,由我亲自镇守”
一听这个,阿达尔伯特的眼睛瞪大如铜铃,站在行宫高塔如一尊塑像,他不说话也不喘气,惊讶的面庞不为寒风所动。
“怎么傻了这是一个命令,你必须执行。”
“我”
“还有什么条件吗不,你可以退兵了。听着,我要你夺回特里尔,帮我把科布伦茨拿回来。而我我的路易年轻气盛正需要历练,就由他驻扎凯泽斯劳滕,萨拉布吕贾桥由萨尔男爵负责驻守。不要觉得你亏了。听着”洛泰尔顿了顿气,“明年就是全面反攻本王的大军将训练完毕明年解决路德维希,接着迅速解决阿基坦指西王国问题,王国一统放心,你只要出力,科布伦茨可以给你,美因茨也可以给你。”
听起来就像是空头支票,比起国王的许诺,阿达尔伯特还是希望自己的大军在明年春季直接夺下美因茨,如此获得该封地才能事实控制。
君命难违且自己的梅茨确实遇到了大麻烦,当地定然人心惶惶,似乎只有梅茨军队返回老家,让乡亲们看到军队才能定心。
洛泰尔觉得自己在麻烦缠身中做出了最优解,当然,内战发展到如今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就算梅茨军队在十月初从凯泽斯劳滕撤军,高挂免战牌的美因茨也权当无事发生。
路德维希心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