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支撑起很庞大的人口。
带着拖网捕捞技术而来的北方人震惊于他们可以捞到比丰饶的南波罗地海更多的渔获,且此海域海水更咸,出身维京各部的传统渔业营生又可以做起来。
捕鱼腌渍烤干,作为一种储备粮自己食用,再卖给北方的兄弟们赚钱何其快哉。
作为本地领主,虽然皈依了天主,就如红狐以维京人的身份活了十多年,他信仰的还是叮叮当当的银币。
恰是那些法理上属于罗斯王国治下的臣民,他们到了来茵河河口捕鱼,自己带的长船恰好补足了红狐的船只缺乏。
他已经与弗兰德斯伯国的管家谈好了,算这日子如今正是去收羊毛的机会
红狐已经孤注一掷,他查验自己手头的全部资金,带着手头全部的银币,组织起船队以和平的姿态冲到曾被留里克王亲毁过的安特卫普。
博杜安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在一番详细谈判后,一桩联合商业行动随即展开。
“无论信仰什么,钱的不变的。我的羊毛总价值远超你手头的资金,你可以买走一部分,剩下的羊毛我要借用你的船队,我们一起去科隆这一次,我要亲自去一趟”博杜安心血来潮,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所谓自己直接与科隆大主教取得密切联系。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有朝一日可以绕过罗斯人的船队,弗兰德斯自己想办法组织一支有效的船队与科隆达成物资直销。
目前这种想法还不切实际,但第一步要做。同样也是以身作则,以让罗斯人相信自己是真的在落实年初在汉堡签署的和平条约内的义务。
一批羊毛就抵了运费,红狐与博杜安更是达成了价格同盟。
于是,浩浩荡荡的诺曼船队冲入来茵河,多艘长船拖曳着一艘大型船只,此武装货船依旧保留着甲板的扭力弹弓阵位,但乘客寥寥,其船舱里塞满了粗麻布口袋,其内是被压缩得极为瓷实的经过初步清洗、脱脂处理的羊毛。
浩荡船队高悬十字旗,为了赚上一笔快速恢复实力,博杜安亲自上阵。
也恰是这位伯爵大人亲自出马,一度又想起被诺曼人劫掠恐惧的科隆人迅速放下了戒备。
大主教哈德博尔德对羊毛望眼欲穿,毕竟城内大量的手工作坊已经进入停业状态,教区的十一税征收情况已经颇为恶劣。
就在这临近麦收之际,来自弗兰德斯的羊毛坐着罗斯人的大船来了,创造了历史的首次。
难道支付五千磅银币的战争赔款科隆就穷了这个收了长达四百年十一税的极为古老的教区,其聚敛的财富极为惊人。教区的银库依旧埋着大量银币,哈德博尔德在听取两位贵族的羊毛总量与报价后,很爽快地计划拿出钱财购买。
只是,这里存在一些细枝末节的“性质问题”。
科隆城浩浩荡荡,毕竟是罗马帝国时代的北方重镇,顿时的石砌城墙是老罗斯人见过是最厚重的墙红狐也不得不赞叹它的坚固。
此次抵达科隆的船队,其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在法理上都已经皈依。纵使很多人还是维京式装扮,机智的红狐已经给部下准备好全新的行头。素白粗麻布缝制的布袍套在外身,前后则是黑色布条缝制的“十字架”。
十字军尚不存在,此经典十字军装束的服装只是红狐自发的掩饰,他仍旧高举着罗斯旗帜宣示真实的身份。
毕竟是到了科隆,城内的有着浓厚罗马风味的教堂敦厚屹立。
“一座宏伟的神庙吗啊,好我们罗斯的新罗斯堡第一神庙更大,只是并没有宝石妆点。”望着教堂红狐感慨一番。
同样侧目的还有博杜安,这位上年纪的贵族真是无事不离封地,他平生与科隆没什么交集,唯独这次要亲自来推销自家的羊毛才首次抵达科隆城。
既然已经皈依他们的神,就算是做戏也要把戏做全。
公平的说红狐因为学到了拉丁语,罗斯也在过去十年缴获了几本福音书,更有罗斯祖传的那本羊皮书出埃及记。他得以亲自了解树书上说了什么,完全不必听教士的胡诌,自己即可理解。因信称义与红狐无缘,倒是里面的故事挺有意思正好打发无聊。
归根到底红狐最了解的还是罗斯掌握的那本出埃及记,那分明是另一个世界的有趣故事,倒是很有深思熟虑的价值。
正巧,船队抵达科隆正值八月,本月第十五日就是一年一次的圣母升天大弥撒。
扮演一个虔诚教徒参与到此次弥撒以博得本地“大祭司”的好感,正好为未来更密切的贸易铺路。
红狐很轻易地将在科隆所见的一切与罗斯做比较,大教堂就是大神庙,弥撒就是大祭祀,这个年纪不小头顶光秃秃以瓜皮小毛盖住脑袋的哈德博尔德就是大祭司。
哈德博尔德、红狐,以及博杜安,三人特意在原理大教堂的一幢房舍进行商业密谈。
按照戒律规定,像是大主教哈德博尔德如此高贵的身份,这位有资格晋级西方大牧首的西欧顶级教士,应当做到洁身自好,不能对战争感兴趣,更不能对商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