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夫磨磨唧唧再浪费时间,无情催促。
“也罢。那就开战吧看来我对敌人存有的一丝幻想都是虚妄兄弟们,你们立刻去准备,明日我们集结,带上一切物资,我们向上游进军”
普罗茨瓦夫做出此生最艰难的决定,归来的使者受尽屈辱还是得到了一些重要的、对波洛茨克非常不利的情报罗斯人正在增兵。
战局变得扑朔迷离,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波洛茨克再不行动,当罗斯人的军队再多一些,己方的胜算就不多了。
他们依然不清楚罗斯人究竟可以调集多少军队,处在“战争迷雾”中的波洛茨克并没有多少选择。全民被动员起来,剩下的就只是放手一搏,哪怕这可能迎来毁灭。但广大民众没有丝毫的悲观情绪,他们被愤怒左右,再见得聚集起来的由自己族人构成的规模空前之大军,当大军在最大定居总集结,自信达到了顶峰。
盛大的祭祀已经结束,今日本非出征日,普罗茨瓦夫顺应民意宣布今日开拔,大大满足了民众的战斗欲。
接下来,便是直奔上游的行军
大军集结时固然非常热闹,武装农夫们的身份首先隶属于所在的农庄,其村庄首领带领本农庄建勇构成一个作战集团。大大小小的作战集团加在一起足有二十个,其中最大的莫过于来自最大定居点、由普罗茨瓦夫亲率的部分。
波洛茨克集结出男女武装农夫达到了四千人的规模,可以说他们已经榨干了自己的军事潜能。
老弱被安置在家,青壮男女全体出发。
各农庄的军队聚在一起,背着干粮扛着短矛为主的武器徒步进发。
他们大可使用独木舟却无人这么做,没有人原作出头鸟,众首领皆认为唯有合力作战可以胜利,任何先行作战的行为不过是给了罗斯马匪们各个击破的机会罢了。
失去了独木舟先行快速运兵的能力,全体波洛茨克民兵只能结伴步行,各农庄的实力良莠不齐,他们沿着西德维纳河右岸的行军渐渐因各方的拖沓化作一条长蛇。行军摆出一字长蛇阵不足为奇,关键在于这些民兵的阵列彼此并不连贯。
队伍愣是渐渐拖延了长达五公里把头的自然的普罗茨瓦夫亲自带队的最大定居点之军队,他们有着更高的傲气自然走得更快。
后续是第二梯队的几个农庄相伴而行,之后又是第三梯队、第四梯队,以及看似简直是故意磨蹭的第五梯队。
某种意义上这场行军近似于一种马拉松,那些不善脚力的人被迫履行自己保卫家园的义务,他们孱弱体能的劣势表现得很清晰,甚至还有崴脚的人被动掉队。
他们在定居点时群情激奋士气旺盛,经过持续两天的行军,很多人的士气被消磨得厉害。
普罗茨瓦夫自己的情况也有些糟糕,他亲自带队有五百人,实为整个军队里兵力最多的一个集团。矮种马拉运的木板车上堆着粮食,行军的人们也都背着干粮。他很清楚自己直接统帅军队的状况,大军携带粮食有限,因倚靠河流行军饮水倒不是问题。
自己的队伍尚不能支持很长时间的行军作战,其他的同盟村庄的情况只能更糟一些。
表面上他的确是整个波洛茨克的大首领,本质依旧是各村庄推举出的话事人。他并没有权力左右各个同盟村庄的事务,这场战争反倒是他被各同盟的汹汹民意彻底绑架。
战端一开就如离弦之箭收不回来,连续行动两日,如今依傍河畔扎营,大量的篝火燃起,村民武装就地露营休息。他发现自己的队伍已经叫苦连天,男人们皆在揉着自己小腿,气喘吁吁一阵子在等到麦粥煮熟后急忙食用。军中的女战士情况更糟糕,她们本就是农妇,因全民作战的基本原则,她们一样在履行保卫家园的义务,这在他们看来理所当然,却是在当前的环境,她们成了累赘。
女人多体弱,若是她们休息好了再投入厮杀并无问题。由于已经通过了杜卡村废墟,进军敌人霸占的那片泽地已经不远,这些女战士已经明显显露腿脚疲态,留着她们在整个军队的速度会大打折扣。
该劝说她们回去吗
普罗茨瓦夫并没有这么做,他安排自己的斥候去前方探查也去后方调查后进的农庄军队,一些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情报令人非常遗憾。
“可恶,你们太磨蹭了难道你们是希望就由我这五百人和敌人硬拼”
他骂骂咧咧地召集麾下亲信,再把军中所有精壮男子集结一下,基于现在的局面对其训话。
篝火照在这些年轻人略显疲惫的脸上,他直指河流上游,大声说“敌人就在那里可惜我们的同盟战士过于磨蹭。难道就以我们这点兵力去获得荣耀除非大军联合作战我们才有胜利的机会,否则就是自寻死路我们不可以冒险,我命令你们放慢脚步,所有人打起精神来,我们正在进入敌人活动猖獗区”
他的言语已经尽量委婉,听者皆意识到自己的盟友在拖沓,原计划是大军集体发动冲锋一举荡平敌人的堡垒,现在看来战机非常不成熟且在糜烂下去。
并非普罗茨瓦夫要摆烂,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