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免除农税。
在湖泊东岸,那些“藏起来的人”尽数被强制搬迁到这里开荒种地,给予这些斯拉夫民众有着税收减免、农具等优待。一开始他们出于本能的恐惧排斥搬迁,不得已总督是以军事威胁手段如抓俘虏一般将之拉到湖边定居。
已经多年过去,那些湖畔草地被改造成田亩,虽说土地肥力比不上那些充分开发的好田,至少也比在森林里种地有更多产出。
只有享到了甜头这些“藏起来的人”才真心愿意接受罗斯王的控制,他们依旧对耀武扬威的骑兵保持戒备,在其走过,又对免税的消息狂喜得又蹦又跳。
在罗斯王国的核心区之罗斯公国实行着粮本位经济体制,银币则是作为一般等价物存在,且是主流交易货币。
不过一般的农村生活里各个庄园始终在自给自足,以物易物的本质就是用粮食去兑换别人的好东西。三十多个被其强行迁移到湖泊东岸排成长蛇阵的农庄,他们是最为贫穷的人们,经济条件脆弱、发展速度赶不上老庄园。似乎只有通过连续多年的免税政策,才能让这群瘦羊长出大量的羊毛。
出售粮食是他们积攒发展资本最安全的途径,这就是民众为确凿的免税消息高兴得乱蹦的根本原因。
骑兵风卷残云,他们奔走湖畔土路,望向农田翻土、播种的人们,也眺望伊尔门湖上游弋着的长船。
那是霍特拉家族的老三所负责的诺夫哥罗德造船厂的杰作,该造船厂专注以建造适合内湖内河航行的小型船舶,无疑最为传统的龙头长船最具有泛用性。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各个农庄都在集资购买自己的长船,这样便于农庄将产品输送到诺夫哥罗德的集市卖掉,也能就近捞鱼,亦可学习瓦良格人去远方探险发现新可能性。
所以,一条来自西方、最后注入伊尔门湖的索伦河,因住在湖西的老庄园们开始拥有远航探索的瓦良格长船,他们终于开始探索。
他们打扮成瓦良格人的模样,像模像样开始小规模探索,只因他们知道只要一路向西就能找到普斯科夫。伊尔门湖畔的斯拉夫民众并不将普斯克湖畔的人们当做同族,只知道彼此的语言极为接近,大抵双方有着很古老的先祖。沿着索伦河逆行直奔西方的探索才刚刚开始,本地庄园知晓的是,湖泊为南端的洛瓦季河流域,正在被瓦良格人中的奥斯塔拉人积极探索并发展着。
洛瓦季河注入伊尔门湖的区域有着广袤的平缓区域,那里水草丰美可开垦农田也适合放牧。
只是在老庄园的眼里,当地已经变得极为陌生。
那里出现了大量的牲畜,尤其是很多的马匹。草地上出现大大小小的帐篷,以及彼此间隔较远的木屋棚舍。
始终有一批各自稍矮的黑发草原人在此居住,他们与奥斯塔拉人混居已经形成有实力的新势力。
那里在法理上属于奥斯塔拉公爵领的区域,新老斯拉夫农庄的博雅尔只有权开垦自己定居点附近的区域为新农田,无权在湖泊最南端括地。
倒是南部区域成了很奇妙的好地方。
当初出现了特殊的市场,所售的商品竟是俘虏。
如今的新奥斯塔拉城完全要塞化,一座坚固硬木搭建的堡垒横亘在洛瓦季河上。他们修善了平整道路,又在堡垒的外郭建造起大量的棚户。
城市的主人是女公爵卡洛塔,以及她的儿子卡尔。
卡尔虽是留里克的儿子,继承的则是奥斯塔拉的爵位。
即便是留里克也没有明确的姓氏,或者说当今的人们并不存在强烈的姓氏执念。然姓氏的雏形已经出现,卡洛塔拥有爵位,她的儿子要继承爵位,封地奥斯塔拉等同于她们的姓,遂按照本地斯拉夫语言的称谓,就是奥斯塔洛夫。
卡尔留里科维奇奥斯塔洛夫,小公子拥有这样的斯拉夫化的名字。
卡洛塔对此毫不在意,倒是自己的儿子虚岁是四岁,他很在意自己儿子的婚姻。“得给他安排一个贤淑的妻子,一个能听命于我、不要有什么主见的女人。这个正妻一定要给我多生孙子。”
卡洛塔就是“奥斯塔拉母狼”,她为王国镇守南大门,一个柔弱的女贵族无法肩负这重大职责。她的确是凶狠的,也是时局逼得她必须凶狠与果断。
就像在瑞典的故地一样,新生的奥斯塔拉公国第一时间就复兴区老本行畜牧业。
恰好洛瓦季河注入湖泊的区域是本地区肉眼可见的最好畜牧地,长达八年的缓慢发展终于蓄力足够进入发展快车道。
公平的说,她奉丈夫留里克之命,积极与佩切涅格汗国太子卡甘合作,才使得新奥斯塔拉的综合实力爆发。
在这里,组织属于奥斯塔拉人的舰队并不合适,积极训练骑兵才是正道。
现在,衣着华丽的常备骑兵就在新奥斯塔拉与本地骑兵相遇,一方是高高扬起白底蓝纹旗,一方则是白底牛头旗。
双方皆以诺斯语问候,菲斯克突然到访非常意外也极度令人欣喜。
卡洛塔能预感王师今春注定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