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克的分舰队不知道易北河畔会发生怎样混乱的战斗,因为,那不是自己的战斗。
分舰队有着自己的伟大任务。
杀气腾腾的舰队直接扑已经被打烂的不来梅,也许那里还驻扎着法兰克军的大军,即便如此兄弟们也要以少击众。
已经不需要再做战前鼓动,大军每个人皆清楚自己的任务。
他们在冰冷的大西洋航行,在竭尽所能最快速度绕过海岸线,一头冲入了大规模结薄冰的威悉河。
“这里有冰层兄弟们都小心一些。”
“如厕的时候小心,掉进冰水里会死。”
因为分舰队已经进入内河,队伍中的一些人已是第三次抵达这里,对此处的水文情况较为了解。
距离不来梅已经不远,大量跃跃欲试的战士已经开始在甲板盘踞。
他们做着五花八门的事情,或是交头接耳,或是整顿武备。所有人相信,当兄弟们重归不来梅,渴望的大战也会到来。
阿里克望向旗舰的桅杆,下令“把令旗升起来,通知全军做好登陆作战准备。”
一面白旗图画着抽强的黑色骷髅头,它实为御用海盗的标致,不过此次行动阿里克觉得他恰如其分。
毕竟自己的军中就有来自萨列马岛的御用海盗,分舰队此行做得有点像是海盗偷袭,大家的任务也比海盗更加疯狂对着敌人杀无赦。
旗舰升起这样的旗帜,站在僚舰上的芬兰伯爵耶夫洛饶有兴趣地对着他品头论足。
“瞧瞧,那就是国王的大哥。我们这一次是做海盗吗承蒙他们看中,咱们苏欧米人也有机会做海盗。”
于是,僚舰上站了满满一甲板的芬兰长弓手,他们听得伯爵大人的说法无不哈哈大笑。
笑也笑了,在过去的七个月里芬兰旗队毫无战斗减员,如今旗队仍保持着极高的满员度。
没有人相信他们进展搏杀的能力,所有人却都相信这些人是非常坚实的后方火力支援的兄弟。
而对于随行的常备军,尤其是老将格伦德,面对着升起的骷髅旗他是无感的。
常备军有着自己的荣耀,格伦德自己有着个人的光荣。
常备军吸收了一批其他旗队的精干人员,组成一支敢战之军。他向着划桨的兄弟们敲打一番盾牌,再高呼几个振奋人心的口号,接着兄弟们继续划桨。
分舰队是划桨长船混合小、中、大型风帆船,如此划桨船拖曳风帆船,贴着海岸线航行一路通顺。
那些划桨长船首先作为内河拖曳用船,其次正是登陆舰。
剑和斧头打磨得锃光瓦亮,划桨的战士们全都披上了锁子甲。
老将格伦德和他的近百名最精锐者更是披上厚重铁片甲。因为目标已经不远。
船只轻松冲破水流非常舒缓的深冬时期的威悉河上薄冰,所有人都觉得今年河水是无法完全封冻,实在有利于军队深入作战。
如果在拆了桥后长船继续划桨逆行,是否即可找到威悉河的源头,附近是否有城市和村庄,是否抢掠一番大发横财。
人们已不愿多想,只因河畔树林逐渐消失,他们看到了在不来梅当有的位置上,赫然拔地而起的一座新城。
阿里克瞪大眼睛,战士们皆叹为观止。
“这是怎么回事那座城难不成是从土里升起来的我们明明把不来梅烧成了灰。难道,是法兰克的神给了他们恩赐”
自言自语一番的阿里克先是震惊,可紧接着就流露出贪婪饥饿的口水。
“哈哈,他们偷偷兴建一座
城,应该会把大量财物扔在这里。”他拔出双剑,双倍的剑锋直指。“兄弟们,吹号角敲战鼓我们战斗”
刺骨寒风吹在众多战士身上,阿里克更是站在旗舰船艏在凛冽风中如同不朽阿萨神族战士。
他三十岁出头,正是一个北欧男人各方面的顶峰状态。
不久,这位狂人已经进入中部甲板,他决意带头冲锋。
不速这客从森林的虚掩中钻出来,不来梅简陋木墙上少数的巡逻者赫然看到这一情况。
法兰克守军大吃一惊,遂在慌乱中撕扯嗓子不断吼着敌袭,接着又是吹号角又是打鼓,只为告知所有人战斗一触爆发。
数以千计的人只是苟在城内的木棚里躲避严寒,索布人、法兰克人,留驻在新建不来梅城里的尽是残弱士兵,以及少量健康士兵负责看管安置此地的大军部分储备给养。
冻伤的人们在这里养伤,在之前战斗受伤的人们不得不在此听天由命。
有留驻的教士在此地安抚士兵的沮丧、抱怨情绪,并在新建的简陋修道院定期主持活动。
他们像是被遗忘的人,不过大王带着其他健全的兄弟执意北上,安置在后方的总人数多达三千的残兵,心里多少很窃喜。
他们窃喜于自己不必再硬抗寒冬继续进军。
那份窃喜现在已然化作恐惧。
拉开木门逃亡不冰冷的满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