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尊处优的科隆大主教哈德博尔德养尊处优,他只是年轻时做下级教士时有过苦日子,而今生活相当不错。
他并不懂何为刀兵,长时间住在科隆大教堂里仿佛作茧自缚。
换言之,他有着极为充分的时间研究圣经,教导教士们虔诚,以及主持各种节日庆祝。
他对于战争的理解很大程度来自于那些经文上的描述,以及从军事贵族那里的道听途说。
战争是神圣啊无数的天使会给予英勇的战士以光荣祝福,野蛮人会畏惧强大的神圣力量而落败。
法兰克大军进抵北方,那些入侵的野蛮人、以及叛徒,都将被无情击败。
然而,哈德博尔德所经历的战斗,完全与自己估计的相悖。
因过度惊恐而昏迷,他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丧失意识终于苏醒过来,有张口就对身边询问“我尚在人间”
“ada,一切安好。”有下级教士安抚。
“真的安好”
“是,我们已经在安全的区域。”
就在大主教精神恍惚之际,重装步兵已经护送所有教士离开险地,甚至是那位倒霉的被射杀教士的尸体也一并带走。
对于东法兰克之王路德维希,今日的遭遇简直糟糕透顶,到处头透露着不祥预兆。
广大重装战士面对的事开阔地一片狼藉的战场遗迹。
只剩下滚烫余烬和少量慢燃木块的城镇、被烧焦的尸体、旷野散乱的死尸,以及自己战死的同僚。
侧身倒毙的马匹随处可见,处在木条上的头颅极为骇人。
现在,路德维希得知自己大军的尾巴遭遇了极为沉痛的打击。
他获悉消息,骑着马抓耳挠腮,见得大主教毫无精气神地躺在马车上还以为其人已经死了。
他暂无时间去管大主教的生死,只因大军的末尾还有多达六成的物资,物资的安慰关系到下一步作战是否能继续坚持。
一伙重骑兵风尘仆仆抵达索布人的行伍,却见到这里除了倒毙少量尸体外,本该是押运物资的人毫无踪影。
所有马车排成一列横队停在道路中心,见得,他长出一口气。
“这些卑鄙的魔鬼,你们有胆子偷袭我,怎么不敢现身你们若有能力就把这些马车带走啊”
众多骑兵听到了国王的咆哮,又跟在其后去马车队看看状况。
只见所有马匹都毫无生气栽倒,个别马匹还在抽搐,地上尽是湿漉漉的东西,就算光线已经非常昏暗,他们也通过浓郁的腥味知道这是血。
路德维希越是检查越愤怒,他猛地拔出剑对着空气一顿乱砍,又无能狂怒大骂“卑鄙小人,敢杀我的马”
却说那些逃入林地避祸的索布人,当他们又听到马蹄声后,就是有心思探出头一探究竟,这番又全都缩了回去。
若非是路德维希以法兰克语洪亮着嗓门大骂一通,众索布人能硬生生藏匿到明日清晨。
消失的索布人陆续出现,他们以为大王可以庇佑兄弟们不被野蛮人杀戮,不曾想,路德维希恼羞成怒,就拿一些索布人撒气。
有多达二十名有头面的索布人被逮捕并被定罪,就在已经重归法兰克军控制的奥斯纳布吕克市镇被公开处决。
一时间人头滚滚,法兰克人为损失释放了一些戾气,对于那些索布人,有的是进一步的寒心。
马匹尽数被敌人弄死,如此结果让路德维希越想越害怕。他有些明白之前派出的三千骑兵的可怕损失的原因,自己遇到了一些罕见的硬茬子。
虽有法兰克小队长带着怒气在后方催促重新归队的索布人赶紧办事,嘴上又是骂骂咧咧“马匹死了,你们就作为马你们将所有能动的车辆拉走,敢有怠慢就按私通野蛮人斩首”
处决的尽是索布人奴兵的头目人士,剩下的人名义上是战士,现在已然心灰意冷,直接成了“人形驮马”,对于战争已经毫无兴趣。
奥斯纳布吕克市镇被夺回,可惜它已经焦土化。
森林中难得一片很广阔的开阔地,两万余人的大军在此扎营再合适不过。
苏醒过来的大主教很快与路德维希接上话,这位老家伙像是失了魂,说话结巴可谓第一次。
“这场战争被诅咒了我们不能再北上,继续下去我们都会死”接着又是一堆难懂的嘟囔。
正在气头的路德维希其实是希望大主教可以公开做一个弥撒,为所有收殓到的尸体做最后一场终末关怀。想不到,大主教成了被吓坏的傻子。
路德维希压制着悲愤,猛地反问,口气也非常不客气“你决意如何”
不使用敬语,大主教也吓了一跳,这下也更坚定他的主张“我打算带着所有克隆人撤走。路易国王小名,我劝你立刻撤军,否则你也会被撒旦诅咒。”
“什么你让我撤军呸你不用再说了。”
“那么,我们自己走”大主教说得激动,脸上的赘肉都在剧烈颤抖。旋即命令身边站了一圈的下级教士“我们明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