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部族已经皈依,针对他们收重税之类的事务是路德维希大王的事,哈德博尔德很关心这些人对于天主是否虔诚。
他本人在诸多年轻教士的陪同下,坐在吱吱扭扭的马车上护送着镀金十字架这一圣物。
“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不耐烦地随口一问。毫无减震系统的马车折腾得他臀部很不舒服,现在颇为精神疲惫,据说有敌情,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让大主教精神好转。
没有人给他一个具体回答,甚至是护送他的整个法兰克重步兵旗队仍保持着镇定。
直到所有人都不能忽视后方乍现的骑兵。
整个重步兵旗队兵力多达近八百人,此庞然大物仅仅奉旨护卫大主教本人。
他们皆衣着锁子甲,又在躯干部位套上一层牛皮铆铁片甲。由于收到了国王路德维希命令,护送大主教的士兵也立刻披着重甲行军。
甲衣反射着金属光泽,他们的队伍也井然有序。
已经杀穿索布人队列的菲斯克见状,立刻横剑立马,须臾后续的罗斯骑兵纷纷停下脚步。
现在,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一方是煞气逼人、钢剑滴血的罗斯骑兵。
一方是披着重甲不明就里的法兰克重步兵。
但是,那矗立着安置于马车上大型黄金十字架太过显眼,菲斯克和兄弟们盯着此物眼睛都直了。
发动骑兵冲锋不杀穿那些家伙的辎重车队已经让战马耗费很多体力。
菲斯克旋即下令“换弓来点人,下马步射”
杀红眼的菲斯克虽不敢继续冲锋,也敢站在这里列阵和多倍于己的敌人厮杀。
显然,在厮杀之前他们决意好好施展一番自己的箭失优势。
射击已经开始。
尚未反应过来的法兰克重步兵突然遭遇一些精准打击,他们缺乏防护的面部被尖锥箭簇击中,甚至击穿颅骨当即毙命。
直到这时候,法兰克军才将塔盾贴住自己的面部,他们也开始集体列阵排起盾墙。
箭失无情打击在他们的盾上,这些木盾纷纷被打穿,却也不能再进一步。
草原反曲弓遇到了真正的重甲敌人,罗斯军的箭雨愈发密集,在这局促的战场,在吃过一番苦头后,法拉克重步兵稳住了阵线,甚至开始了反推。
无疑,菲斯克大惊失色“射箭居然没用了”
有部下质疑“老大,这样下去没用要么冲散他们”
“不可战马太累,我们冲上去是自寻死路”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不占优势,面对现况,菲斯克必须做出决断。
“算了我们走下马的兄弟立刻上马,撤”
于是,在箭失掩护中,罗斯骑兵急忙撤退。他们发射不少箭失并没有扩大战果便急忙撤出战场。
这一遭倒是有了意外的效果。
有流失就从大主教哈德博尔德附近嗖嗖飞过,好巧不巧自己的一个下级教士被流失击中后背,并击穿了心脏。
见得自己的手下死了,吓得他顾不得体面,脑子也瞬间精神,疲惫的身躯灵活得如猴子,他不顾自己上了年景,毅然急忙跳下马车连滚带爬窜到车辕下抱紧脑袋。
甚至是乌得勒支主教都敢于扛着黑木十字架以殉道者的姿态直奔罗斯军,反倒是高贵的科隆大主教做起了缩头乌龟。
直到奇怪的骑兵离开,大主教才在重步兵战士的拉扯下从藏匿的车轮下逃出来。
他使劲拍打一下身子,以不停在胸口划十字安抚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然而抬头一看圣物,只见的黄金十字架上竟赫然扎着一支箭
“啊圣物”
有小教士亲手将箭失拔掉,遂见得十字架上出现一个过于明显的窟窿。毕竟此乃薄铁皮镀金后蒙在木棍上,所谓圣物也不过是大主教的一厢情愿。不过大家念叨多了,不是圣物的东西也成了圣物。
见得圣物被敌人凿了一个窟窿,顿时觉得巨大屈辱的大主教又夹杂着强烈的恐惧,他竟然昏了过去
反观罗斯骑兵,又是毫无损失得扬长而去。接下来该怎么做菲斯克还没想好,倒是这条笔直的大道跑不了,如此返回北方也有路可寻。
罗斯骑兵在一度穿过被掠过一遍的辎重车队,这次是他们的无情补刀,虽
看到一些跑到路面看看情况的人,这些露面者又纷纷惊恐跑回树林。进入森林追杀他们不万一被这群家伙阴了可如何是好
“这一定是给敌人运物资的车队继续破坏杀死他们的牲畜,破坏他们的车轮”
破坏车轮不好做好,杀死拉车马匹倒是简单。甚至根本不必杀马,有的战士而为,将尚未被弄死弄伤看似非常呆傻的敌人马匹,几箭下去斩断枷锁,罢了套上绳子直接牵走。
这种艺高胆大的战士不是别人,正是军中的佩切涅格人。他们才不愿杀死珍贵的马,留着完好的马托运物资也好。
如此,菲斯克也就不再一根筋地质疑杀戮。那些受惊的马自然要不得,自己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