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侵入骨髓的恐慌。
格罗宁根男爵维克多颤抖着双手几乎在胡言乱语“你们居然是诺曼人”
“至少我不是。”拿骚再强调一遍。
纹身恐吓效果拔群,留里克满意地露出微笑,进一步大声威胁“现在,你们只要按照我们的要求做,至少会保证你们的生命。”
基督的战士竟与诺曼人合作去攻击和平的村庄,格罗宁根的教士们都认定那个亨利拿骚的确是与魔鬼做了交易,肮脏的灵魂一定会下地狱的。
可是,整个市镇已经被庞大的诺曼军队牢牢控制。
格罗宁根男爵治下人口太少,即便算上刚出生的婴儿,整个市镇也才三百人。由于很大一片地区只有这一个定居点,三百人的村落完全有了市镇的政治意义。
此乃没有木围墙毫不设防的市镇,男爵能调动的也不过是只手可数的扈从,以及最多五十个端着短矛、鱼叉的民兵。
他们是如此拉胯,以至于始终被弗兰德斯伯爵遗忘,甚至也不奢望男爵缴纳什么贡品。多亏了教士们维持着基层民众的精神生活,使得格罗宁根修道院与乌得勒支教堂间保持联系。
男爵被迫投降,他知道自己如若反抗,这群诺曼人会轻松将自己击败。
而投降自然也面临着屈辱。诺曼人许诺不会杀戮任何一个民众,作为交换,本地人必须支付一笔高昂的费用,还换取诺曼人不劫掠。
那么,这比费用当以怎样的方式交付。
瑟瑟发抖的民众觉得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结果自己好似被诺曼人忽视了似的。
男爵全家,以及所有的扈从都被控制起来。修道院的牧师以及全部教士也被控制起来。
接下来,针对男爵宅邸和修道院的“搬空行动”开始了。
诺曼人的这种劫掠方式简直闻所未闻,亨利拿骚看得莫名其妙。他最担忧的正是诺曼人对于平民的滥杀,等真的打到格罗宁根,杀伐凶狠的留里克居然对本地村民的态度,不能说是施以仁慈,只能说是毫不关心。
谷広
罗斯军和丹麦军皆开始在海滨码头布下营帐,专门派去劫掠的罗斯丹麦战士人数不多,他们的行动也非常有目的性。
留里克很懂拉格纳部下的心态,或者说最普通维京人的心态,所谓抢掠的最高优先级就是抢金子。何处金银多自然是修道院。
格罗宁根的修道院很小,即便可能抢不到什么好东西,拉格纳还是嗷嗷叫地带着人冲了过去。由于教士们都被控制起来,故而这种劫掠注定无人伤亡。
罗斯军则是盯着男爵宅邸针对性劫掠,他们专注于搬运仓库的物资,将羊毛、麦子带走,至于其他的物品,实在没什么好抢的。
成片的篝火已经燃起,有多达五十只绵羊以贡品的形式被杀死。
对于男爵维克多,他全家成了留里克和客人,在极度恐惧中坐在篝火边。他的妻子搂着孩子,望着自己宅邸正发生的可怕劫掠暗自哭泣。他们不敢大哭,只因害怕激怒诺曼人引起杀戮。
对于现在的状况留里克心满意足,他背着手视察自己的战士营地。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以及铁锅炖煮燕麦的麦香。
亨利拿骚就走在他身边,嗅着诱人的气息他也馋了。
拿骚还是有着莫大疑问“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针对民众杀戮,想不到,你们居然只抢掠领主家和修道院。”
“有什么问题吗呵呵,你觉得我真的要抢劫那些平凡的农夫”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真是荒唐。拿骚,当你啃着滴油的烤羊腿,还会向着去抢夺穷人手里发霉的面包块我的军队战士每个人都衣着华丽,吃得也是极佳的美餐。甚至一个消瘦的人成了我的战士,很快就会变得强壮。我就是瞧不起这里的民众,他们实在太穷了,不配被我抢。除非,是把他们作为奴隶。”
“这你会带走一些人做奴隶吗”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当然会这么做。但你已经出卖了很多利益,我也没有理由掠奴。”说着,留里克猛地拧过头“你不觉得这个市镇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港口吗以后,我们罗斯的商船可以选择在此停靠。”
“好吧。”
留里克继续背着手边走边聊“据我所知,贵族会集结领地大部分的财富。贵族把持着粮仓,而教士总是把持着金银。可是贵族只是极少数人,只是为了生活实在用不了太多的物资。我看到这里的男爵不但有仓库还豢养着大量的羊。难道他会和治下的民众分享这么多财富呸,都是从民众手里搜刮的。他已经帮我做好了事,剩下的就是我进行物资搬运。”
“原来是这样”
“正是如此。你如何你在故乡的所为,比之这里的格罗宁根男爵不是如出一辙你会和你治下的民众分享财富吗还不是你控制了太多,对于改善他们的生活完全没有概念。”
“这有什么不对吗根据我们的信仰,上帝已经决定了一切,那些穷人必须接受自己平凡的命运。”
留里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