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训还在持续恶化。
石头下落如闪崩
小的石头有拳头大,靠着人力可以奋力扔到约莫四十米开外。大的石头需要两手抱着,被奋力搬到城垛后褪下,靠着重力与惯性猛砸壕沟下的人。
在蒙受了一开始的重大损失,稍微清醒一些的新丹麦军开始退却。
也许冲击这个方向是错误,换个方向再冲不就行了
多为领主自作主张,他们带着自己人向着两翼展开。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整个堡垒都被一圈壕沟所包围
整个堡垒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石块配合木材创造了一圈围墙,墙上都有敌人把守。
现在的战况太过令人纠结,就像是面前一块螃蟹,没有合适的工具可是无从下嘴呀。
因为鸡贼的柳多夫就给堡垒留了两个大门,大门有绞盘升降的门板,更配套绞盘带动的吊桥。
外郭城的城墙与壕沟之间只有很窄的平地,它根本不可能让攻城士兵展开,也更不可能安防长梯。
本地区的萨克森人拥护柳多夫,有如此民意,安排一些非分的工作也可以理解吧柳多夫刻意安排民众深挖坑筑高墙,如此可验证民众是否忠诚,也是他对于安全的夸张需求。今日之战,自己对筑城严苛要求显然是最正确的决意
这下,自己是性命得保,埃斯基尔的命也可保。
真是这样吗
柳多夫顾不得身上的箭伤,在城墙指挥军队奋力抗击。又见一群穿着罩头黑袍的教士,在埃斯基尔的带领下站上城头,高举着十字架大念经书,就仿佛天主可以给守军神力。
如果神力真的好用,自己也就不会修筑阿勒布堡垒。
这座坚城很大程度其实是防备着北边的霍里克势力。霍里克这家伙就是诺曼海盗出身,对于王国多次反叛有多次臣服,搞不好其人突然抽风又反叛了。为了避免自己被攻击、战败、当做祭品,坚固的阿勒布城堡短时间拔地而起。
现在,守军在箭塔上射击、在城墙上猛扔各种石头。
进攻方的新丹麦军迫于战局,即无力继续进攻送死,也不想耻辱地承认首战不利。
拉格纳以及众多西兰岛领主,大家带着军队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明眼人都看得出,没有一开始做好战场侦查导致对壕沟陷阱一无所知,现在试图突破壕沟树立长梯强行攻城也基本没可能。
倒是战场存在一个突破口正门。
正门处的壕沟严重弯折,门口形成一块较大平台。但是那里的防御也最顽强,要让军队攻入并将攻城锤展开,必须首先解决掉吊桥问题。
或许还可以用野蛮的战术,即强行填平壕沟,而这几乎不可能。
他们不知所措的同时,还把罗斯军的进攻路线完全堵住。
带队行伍整齐不慌不忙进军的斯普尤特和梅德韦特,对前方战况的焦灼实在无语。
两人走在阵前,在他们的身后是两千罗斯军偏师。
“那个拉格纳在搞什么,他要荣誉可他没有在攻城。”梅德韦特疑惑道。
“分明是遇到了困难,看来这困难也不是我们可以轻松克服的。”
斯普尤特流露着明显的担忧,既然连正牌瓦良格人都难以攻城,梅德韦特也谨慎起来。
“你决定如何”他问。
斯普尤特定了定神“先和拉格纳会和。让一群观战的懦夫闪开,我们再把扭力弹弓全都亮出来。”
“啊我都看得出那是石墙。你打算让弹弓把墙砸塌”
“怎么可能。协助拉格纳登城罢了。我们就这么按部就班进军。听着,他们丹麦人内战大肆杀戮,对咱们罗斯王国未来有利。”
梅德韦特听得眉毛都在颤动“我还以为你把拉格纳当朋友。你乐见他们战死”
“你误会了,我和他们毫无关系,只是大王的命令要我们保持合作。就是”斯普尤特再望一眼已经激战的好大一阵子又近在咫尺的城堡围墙“就算留里克大王在这里,他肯定也想不到这座堡垒硬如铁板。拉格纳的人大量伤亡,就避免我们的伤亡。我重申一遍,罗斯不需要一个强大的丹麦。”